“嗯。”魏疏一隻手拿著咖啡杯,放在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閃,工作群有很多新消息。“昨天我和爸爸通過電話,說你那邊有親戚的小孩看到微博問了,我就沒再瞞。”
“哦。”
喻泱咬著吸管,她一頭紅發惹眼得很,整個人都像是油畫裡走出來的,更別提出門還全副武裝,無懈可擊的妝容,好在和她一塊的魏疏也不是能被壓得住的氣場,倆人站在一起在別人眼裡都能品出點絕配的意思。雖然性別一樣,但是現在同性都能結婚,倒也不稀奇了。
“爸媽總要知到的,你現在拖著腿
走路,醫生也說了,適當走可以,不要亂跑。”
喻泱撇撇嘴,“我不要坐輪椅。”
魏疏搖了搖頭,“明天複查,不要忘了。”
喻泱:“嗯,我打車過去。”
魏疏:“我送你。”
喻泱:“不用。”
魏疏:“不想永遠瘸著就讓我來接你。”
這句話說得有點凶,喻泱抬眼,發現魏疏的面容有點微微的慍怒。
真是稀奇,她在心裡自嘲,和魏疏在一起那麽多年,魏疏不是沒笑過。睡在一個被窩,像是雪山都融化了。她以前很滿足,但是那箱親昵的信件讓她如鯁在喉,覺得從前的她視若珍寶的關於魏疏的改變不過是冰山一角。
像是給別人的東西撿了個邊邊角角施舍給她。
白映語只是一部分,是喻泱無差別嫉妒的一個小方塊。
魏疏的手機開了靜音,但消息一條條,似乎是微信群,喻泱看了一眼,“你的小姐妹在找你。”
是魏疏和曹美旎還有白映語那個群。
魏疏拿起手機,喻泱看到對方無名指的戒指,已婚的魏疏。當初喻泱很享受別人在猜她老公是誰的快樂,到後來這種居然變成痛苦,她覺得自己不配。
在那一紙箱拳拳心語之下,她以為自己得到過的熱烈被掩埋,竟然僅僅剩下這場徒有其表的婚姻。
隨著小饅的死去而分崩離析。
魏疏開了消息免打擾,對喻泱說:“你現在一個人住不方便,要不請個護工,要不我陪你,要麽和爸爸媽媽住一起。”
喻泱:“不和你住。”
魏疏:“好。”
還好父母不知到她是在離婚的路上出車禍的。
離婚是她痛苦了很久的決定,可是那麽多的材料卻讓她發現她跟魏疏已經有了那麽多的聯系。
接機的也有不少人,喻泱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爸媽,還有奶奶。
她奶奶生了三個孩子,他爸是最大的那個。老太太精神很好,一把年紀也不服老,還要周遊全世界。
這次出去旅遊也是魏疏一條龍安排,見面的時候喻泱看著自己媽先跑過來抱魏疏,無語了好半天。
然後劈頭蓋臉就是對自己紅毛的數落:“你這頭髮跟個火烈鳥似的是要去動物園當管理員還是怎的?”
喻泱的媽周小鵑是天
津人,當初就是旅遊的時候對喻泱爸一見鍾情,直接嫁到了南州。
“媽,您還見過綠毛呢,瞧您這稀罕樣兒。”
喻泱挽著親媽的胳膊,魏疏推著大人們的行李,一邊和喻泱爸說話。
奶奶坐在輪椅上,注意到喻泱的腿,問她怎麽了。
魏疏:“半個月前出了點事兒。”
她又解釋了一句,魏疏本人的形象本來就相當靠譜,說是自己開車和喻泱一起出事的,結果連帶著魏疏也被噓寒問暖,喻泱翻了個白眼,轉頭卻跟魏疏對視個正著。
她急忙撇開頭。
魏疏開車送長輩還有自己老婆回家,喻泱本來都不知到怎麽解決這個她和魏疏不住在一起的問題,結果魏疏一句最近新項目很忙就給搪塞過去了。
只不過免不了的今晚走不開。
喻泱父母的家離原來喻泱小時候住的小區不遠,只不過新蓋的樓,整個小區設施好了不少。
魏疏陪著周小鵑整理東西,還被塞了不少紀念品,她回房間的時候喻泱正在梳頭。
這人洗澡前還要仔仔細細梳頭,說是這樣頭髮掉得少,還沒真正三十歲,養生問題倒是格外注重。
“我幫你洗。”
喻泱:“前段時間也這樣的?”
魏疏嗯了一聲,她幫喻泱包防水布。
結果被喻泱另一條腿踢了一下,喻泱問:“你是不是很爽?”
魏疏抬眼,“爽什麽?”
魏疏是個單眼皮,在喻泱這種內雙都要搞個雙眼皮的大環境下她單得一意孤行,主要是眼尾吊著,第一眼雲淡風輕,第二眼就是這人不好惹,喻泱都很難想象她雙眼皮。
前幾前喻泱還給魏疏貼了一次雙眼皮貼,發現雙眼皮還是單眼皮好看。
因為別人單得沒神,魏疏不一樣。
“我以前那麽好騙,你是不是欺負我了?”
喻泱想到自己以前的蠢樣兒就氣,直播裡就那副黏黏糊糊的,可見私底下是什麽鬼樣子了。
魏疏:“沒有。”
喻泱:“你是不是覺得不換回來更好?那個我那麽愛舔你,你得意死了吧?”
說著說著那點怨又躥上來 ,喻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腳踩在魏疏的肩上,“你以前也沒好到哪裡去,裝高冷,又突然說喜歡我,我真是被你耍得團團轉
我告訴你魏……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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