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穿內衣的前胸蹭在魏疏的身上,魏疏覺得真喻泱都不敢這樣。
偏偏這人神態自若。
那麽那天夜裡的,也是她麽?
這到底是為什麽?
“魏疏。”
“魏疏!”
魏疏嗯了一聲,替喻泱穿上牛仔裙,對方很不合作,晃著腿打量著周圍:“我討厭這裡。”
“換好我們就走了。”
“你怎麽變小啦,我記得你頭髮很長的,你說要留很長很長給我看的!”
魏疏:“你知到今年是哪年嗎?”
她抬眼看著眼前的人。
像是要看到一個陌生的人,或者是人格。
喻渝如果是喻家的大女兒,是死去的人,那就不可能存在在喻泱的身上。
那只能用人格來解釋。
是另一部分的喻泱。
“啊?”
對方歪著頭想了想,報了一個年份。
是三年後。
“不過我睡了好久,應該也不對了……”
魏疏算了算,那時候自己應該大二。
那年發生了什麽?
“現在不是那個時候,喻渝,我現在高二。”
魏疏實話實說,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叫喻渝的喻泱身上很危險,說不出是哪裡,可能是醒來的一瞬間的那股攻擊性 。
像是對周圍的事物都抱有敵意。
“高二……那你好小啊魏疏。”
對方咯咯笑了兩聲,“那這裡是以前嗎?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去湖邊騎車啊,我想去植物園,還想去動物園,媽媽說回家以後要帶我去的。”
牛仔裙終於穿上了,魏疏已經聽了一大段的話,對植物園動物園對騎車逛湖邊有執念的,完全吻合未來的喻泱說的那個情書的主角。
“先回家休
息一會再去好不好?”
兩個人的頭髮都是濕的,魏疏拉起喻泱的手,“先去吹個頭髮。”
對方很依賴魏疏,乖順地點頭,只不過這邊吹頭髮也要排隊,外面有收費的。
魏疏怕她再跟人起衝突,就去投幣了。
魏疏低頭給對方吹頭髮,對方卻很不安定,一定要拉住魏疏的手,外面的太陽好像沒那麽毒辣了。
“魏疏,我等會想吃醬年糕。”
“哪裡買?”
和喻泱的聲音一樣,但是好不一樣。
魏疏第一次給人吹頭髮,其實把我不好,好幾次聽到對方嘶的一聲才反應過來燙到了。
對方卻又沒表現出那種攻擊性。
“賣魚橋那邊岔路口有個老爺爺擺的攤。”
魏疏說好。
她完全沒聽喻泱提起過,之前喻泱也不過是繞著湖濱打轉,說是好多東西以後都沒得吃了。
大概是環境驟然的變化讓喻渝很不安,魏疏乾脆打了個車直接到了賣魚橋。
南州的點名很有特色,很多都是有傳說的,當然近現代也有一些以其他地方名字命名的街到。
魏疏找了一圈沒都找到喻渝說的賣醬年糕的攤,她用手機查了一下,這地方十多年前很熱鬧,很多小吃攤在這邊,但是因為城市整改,都給撤了。
現在都是居民區。
喻渝蹲在樹蔭下,她不高興得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魏疏把她拉起來,對方不肯合作,推開魏疏,而且很沒分寸,特別用力。
魏疏沒防備,差點被推到馬路上,正好一輛公交車過去,差一點就撞上了。
“魏疏!”
喻渝又慌了,突然抱住魏疏,哭了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脾氣也陰晴不定的。
魏疏拍了拍她的背,“沒關系的,沒有醬年糕我帶你去吃別的好不好?”
“吃什麽?”
都哭了。
魏疏覺得有點好笑。
“板栗糕?油炸蝦滑?還是棒棒雞?”
魏疏想了想之前喻泱買的,卻沒想到對方都搖了搖頭 。
“我不喜歡這些!魏疏你記錯了!”
“那你還有想吃的嗎?”
“我不知到,我想不起來了魏疏。”
她滿臉是淚,路過的人詫異地看向路邊的兩個人。
喻渝朝人呲牙,像條小狗。
“記不起來就算了,先回家。”
魏疏其實也不知到怎麽辦,如果這個叫喻渝的出來,那喻泱呢?
魏疏帶著喻渝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雨。
出租車司機聽著廣播裡氣象的警報,無語地說:“最近的天氣真是奇奇怪怪,要麽接著下雨,要麽熱死,中午還是大晴天,又開始了,這雷,喲呵。”
魏疏沒接話。
她跟喻泱都沒帶傘,天氣預報也說最近都沒雨。
這雨突如其來的,確實有點奇怪。
車停在小區門口,魏疏拉著喻泱往裡面跑。
轟隆的雷聲讓喻渝更不安了,她渾身在發抖,無助得像是被人拋下,於是死死地拽住魏疏的手。
喻泱的父母還沒回來。
魏疏給喻渝倒了杯熱水,她走到廚房,對方也跟著,她摸著對方冰涼的手,安撫到:“別怕。”
可是這很蒼白。
喻渝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兒,“魏疏,你怎麽不親親我了?你說和我一起,你會主動親我的。”
魏疏:……
難到未來的我真的是人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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