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頭對上魏疏的眼神,她就是一個屁都蹦不出來了。
十八歲的魏疏跟二十九的魏疏相比簡直是銀子跟玉的區別。
前者還能給人咬一咬,咬了還怕咬壞了,
得摸一摸。後者崩牙,自己都冒著掉牙的風險。
想到虞家那個冷冰冰的大房子,喻泱跟魏疏結婚後偶爾過去吃飯都要被餐桌的氛圍搞窒息就更心疼以前的魏疏了。
那是一種很扭曲的媽粉心態。
崽崽沒了我該怎麽辦的那種。
而且魏疏的眼神那麽……
為什麽那麽溫柔啊,頂不住了。
一路上喻泱就死機狀態地聽著自己親爹跟魏疏掰扯這個那個,惋惜是別家女兒的心態溢於言表,搞得喻泱相當無語。
車停在小區的車位,樓底下就能聞到各家的菜香。
夏天天黑的晚,但是樓到裡的感應燈不分晝夜,在自己親爹蹦著上樓的時候,喻泱拉著魏疏的書包,“你晚上不會還要住這裡吧?”
魏疏沒回答。
喻泱憤憤地跟著上樓。
周小鵑很會做菜,就是平常忙得腳不沾地的,以前是個小護士的時候就晝夜顛倒,現在當了護士長沒那麽累偶爾有夜班還是得頂上。
這人也是閑不下的類型。
一推門就知到做了大餐,喻泱想到自己去南京出差前周小鵑也做了滿桌的菜,也沒幾天,就饞得不行。
“回來啦?女兒考得怎樣啊?”
周小鵑有點微胖,長發盤在頭上,露出一張圓臉來。
看到跟在後面的大高個兒,“哎喲小魏來了啊,是不是又穩穩第一?”
魏疏喊了聲阿姨。
她夏天也穿著校服褲子,夏季校服的面料特別透氣,兩邊的黑杠襯得腿型更流暢。
所以喻泱寧願穿裙子,腿短實在太痛苦了。
魏疏這腿精。
“來坐吧,之前聽喻泱說還找你補過課,唉真是辛苦你了,你們A班肯定特別忙吧?”
魏疏:“我自己要給她補的。”
喻泱瞪大了眼,臥槽你說謊吧這是你嗎魏疏你變了你當年可不是這麽對我的!
她心裡酸酸的,也不知到酸些什麽,這種天差地別的待遇?
“喻泱!過來幫媽媽端菜!”
周小鵑喊了一聲,喻泱把書包往沙發上一丟,哦了一聲 。
魏疏:“我去吧。”
這一頓飯有幾個菜挺辣的,喻泱看了眼魏疏,發現她都沒怎麽動筷子。
啊……還是老樣子啊。
魏疏上次來吃過一回,也是被喻泱拉過來的,她
很少參加這樣的場合,其實很無措。
但她這個人最大的有點就是慌張看著也很鎮定。
喻泱家吃飯跟她在虞家吃飯不一樣,有點像她小時候老家的那個家的時候。
那時候虞開荷跟魏疏爸還很好,雖然條件不好,但是吃頓餃子都很快樂,嘮這個那個的,大人配上二兩白酒,魏疏得到了一瓶熱的牛奶。
聽爸媽交流一天的事兒,又談起誰誰誰家的事兒。
小方桌破破爛爛,邊角被虞開荷貼上膠帶怕魏疏磕著,魏疏一個餃子要吃好幾口,豬肉油渣餡兒特別香。
等到了南州,她發現吃一樣的餃子,都不是那個味到了。
她心裡也很清楚,感情就像鏡子,破了強行要拚上,也始終會有裂痕。
像她父母能熬過貧賤卻熬不過富貴。
所以在喻泱家裡,她整個人都很輕松。
“你家裡又沒人嗎?”
周小鵑問魏疏。
她上次問過魏疏家裡,其實從魏疏的穿著也能看出是個家裡條件不錯的小孩,但是沒想到家裡沒時間陪。
怪可憐的,也不愛說話。
看得周小鵑母愛泛濫。
魏疏嗯了一聲。
“那住阿姨家唄,跟喻泱睡就行了,反正她那床老大了,你倆還可以交流學習。”
喻泱瞪大了眼。
交流學習什麽啊……!
她在桌下踩了魏疏一腳,魏疏面不改色,把剝好的水煮蝦丟到了喻泱的醋碟。
那你早上躲屁啊。
喻泱從魏疏做了個口型。
魏疏的鞋還被喻泱踩著,那雙市面上都快兩千的鞋喻泱踩得毫無負擔,囂張得像隻高傲的貓貓。
你很緊張。
魏疏也回了個口型。
“屁咧!你騙我!”
喻泱忍不住冒出了口。
周小鵑看了過來,“怎麽了?”
魏疏:“沒事。”
倆大人在閑聊,魏疏把蝦剝了給喻泱,狀似無意地問起:“叔叔阿姨你們以前帶喻泱去過水上樂園嗎?她說考完想去。”
這句話一問,周小鵑愣了愣,老喻咳了一聲,隔了一會才說:“泱泱喜歡,但是我們還沒帶她去過。”
“她很喜歡玩水。”
魏疏哦了一聲,若有所思。
而飯後她被喻泱拽到了房間,門都被反鎖了。
喻泱把魏疏按在牆上,個子
不夠還踩在凳子上俯視對方——
“我警告你魏疏,別搞亂七八糟的,我不去水上樂園,你帶著你的好情人自己玩去吧。”
魏疏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看得喻泱心裡發毛。
魏疏:“太近了。”
喻泱下意識地往後退,結果忘了踩在凳子上,往後倒去的時候被魏疏接個正著。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