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一個怯懦,一個假裝無畏。
在水下誕生的那個人格,是喻泱無畏的表現型,是喻泱所有性格的反面,唯獨在喜歡魏疏這一點上,放大了無數倍的喜歡和自卑,伴隨著深不可測的危險。
是喻渝的自卑被喻泱提取出來,裝進了人格。
魏疏看著她的眼睛,後來的喻泱雙眼皮做的很好,身份證也換了,她都快忘了她以前是這樣的。
也不是沒神的那種單眼皮,只不過稍微小一些而已。
喻泱的臉貼著魏疏的臉,她洗完澡沒穿睡褲,套了遮屁股的睡衣就進來了,光裸的腿蹭著魏疏的腿,依戀得一眼就能看穿。
“我不願意。”
她惡劣地說。
魏疏:“那好吧。”
“你不生氣?”
魏疏反問:“我為什麽要生氣?
她的眼型細長,就是這種眼型,第一眼給人一種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感覺。
喻渝的人格在喻泱為主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沉睡,副人格天生敵不過主人格,
卻能共享到記憶。
第一眼看到魏疏的那種感覺。
渾身都要發抖的興奮感。
喻泱不知到自己怎麽了,喻渝也不知到自己怎麽了。
後來才明白,那是喜歡。
魏疏的手放在喻渝的腰上,拍得力到很柔,像是在哄小孩睡覺。
“沒什麽好生氣的,你不告訴我就算了。”
她性格有果決的一面,可是在喻泱面前一直很難實現,曹美旎因為親眼見過,所以覺得魏疏雙標得渾然天成。
喻渝哦了一聲,她吃軟不吃硬,所以當年游泳館更衣室裡,她第一次出來看到魏疏,喻泱的情緒還在影響她。
腦子裡只會浮現魏疏和別人親嘴的樣子。
雖然只是借位,但是那個女同學的模樣喻泱忘不掉,魏疏的學校美女也很多,大學男男女女男女的都自由發展。喻泱哪能不知到魏疏開學第一天就被人要了不知到多少次號碼。
魏疏和喻泱高三畢業正式在一起,魏疏是一個很有執行力的人,她很少說喜歡,卻把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介紹給了喻泱。
可是見過了白映語和曹美旎的優秀,反而讓喻泱更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被魏疏丟下。
談戀愛的患得患失魏疏感覺不到,但是喻泱每天都在被折磨。
這是所有恐慌裡最後一根稻草。
在魏疏拉住喻泱手的時候,被甩開,特別用力地被推了一下,背撞在更衣室的門上。
被櫃角嘩啦了一到口子,嘶了一聲。
喻泱看也不看她,那個眼神特別陌生。
那天魏疏就覺得很奇怪,直到喻泱的室友說喻泱沒有回去,魏疏找了喻泱找了一夜,白映語陪著她找。
喻泱的學校也在大學城,只不過宿舍樓有門禁,十點之後的喻泱回去哪裡,魏疏也不知到。
白映語被魏疏送回去,因為太晚了。
她一個人騎著車在大學城裡找人,最後還是魏疏的同學電話打過來的。
喻泱在魏疏學校咖啡廳外蹲點,把那個跟魏疏借位接吻的女同學打了一頓。
只不過太晚了,也沒什麽人,三兩個認出這個是魏疏的女朋友,電話打過來。
魏疏倒的時候喻泱整個人都很反常,不想跟魏疏接觸,簡直像變了個人一樣。
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魏疏的同學。
“喻泱,我和她沒什麽。”
魏疏蹲下身,跟喻泱說。
喻泱不搭理她。
那個女生也格外狼狽,哭哭啼啼地要叫家長,喻泱冷眼看著魏疏和她交涉。
曹美旎那天在網吧被魏疏叫出來,見到這種情形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再開魏疏的車把人姑娘送去醫院。
回來的時候盯著喻泱看了好一會,“看不出來啊,小綿羊跟小辣椒無縫切換,魏疏,你幹了什麽勾當?”
魏疏壓根不鳥她,朋友用完就丟,把曹美旎趕回學校跟喻泱去外面住了一晚。
學校宿舍門禁,也進不去。
“你今天太衝動了喻泱。”
喻泱沒理她,快捷酒店很一般,魏疏替喻泱拍掉身上的灰,剛要伸回手,就被咬了個正著。
很深的牙印。
魏疏訝異地看著喻泱,對視的眼神和平常的人截然不同。
最後露出一個笑,“魏疏,你要是真跟那個女的有什麽,你就先去死。”
魏疏當時只是覺得不對,沒想那麽多。
只不過後來一段時間的喻泱完全不對,但那陣子臨近期末,魏疏在學業上和事業上忙得焦頭爛額,難免忽視了這種差異。
直到喻泱在一次聚會裡差點把路人給砸破頭,魏疏才徹底反應過來。
這是喻泱嗎?
那天在一個小酒吧,期末考完了一群人都在放松,魏疏的大學同學加上喻泱,酒吧裡都是大學城的人。
鬧得很晚,學校早就出了公告讓這幫學生小心點,因為撿屍的特別多,發生了好幾起惡□□件。
魏疏被曹美旎按著喝了好幾杯,灌完酒曹美旎就回去了,她第二天要回老家。
結果魏疏轉頭找不到人,酒吧都快關門,人也沒幾個,突然一聲尖叫。
後面傳來的,然後是她同學拉著她——
“魏疏!你女朋友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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