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疏有點無奈,怎麽有人長大了還是那麽幼稚。
不過比之前那副樣子好多了,她抓住喻泱的手,“沒有。”
喻泱心裡對魏疏有氣,但是她已經分不清愛和恨了,在這樣時空扭轉之下,她看著這張臉,想哭又想笑,最後被人摸了摸臉,魏疏說:“別想那麽多。”
她一口咬住魏疏的嘴唇,囫圇地說:“要你管!”
魏疏:“為什麽不是我管,我和喻泱可是一對。”
她被咬習慣了,喻泱也喜歡這樣,是不是呲牙來一口,活像是小狗長大要練練磨牙,從身邊的人開始。
“不做數學了。”
喻泱說。
魏疏把她掀開,按在了床上,“不行。”
喻泱又要來用行動堵住她的嘴,想著不如睡覺,結果被人扶起來,又按回了書桌前。
“來吧,不做完不給睡。”
到底誰睡誰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喻泱趁魏疏去洗澡的功夫,抱住頭痛苦地想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裡才半個月吧,那倆人怎麽就老夫老妻了。
而且為什麽會有做對一題啵嘴一次的規則,怎麽看都是魏疏爽到啊。
好吧我也有爽到,十八歲的魏疏,那麽好吃。
但是,為什麽我的衣櫃裡會有魏疏的衣服在啊!!這兩個人到底多熟練!
真的沒有搞過嗎!!
喻泱趴在桌上,筆在草稿紙上劃來劃去,魏疏吹完頭髮進來,伸手收拾起書桌,拍了拍喻泱的背,“早點睡。”
“我媽要是回來了怎麽辦,她七點換班。”
魏疏:“我們七點半就考試了。”
對哦。
根本碰不到,得虧魏疏是女的,不然小區裡的都要跟我媽告狀了。
喻泱的床特別軟,堆滿了娃娃,她很久沒跟魏疏睡在一起了,除去上次換回來的晚上,不過魏疏一夜都在外面看電腦。
魏疏的味到這麽多年始終如一,喻泱一開始以此為生,以為能獲得終其一生不散的安全感,結果變成了患得患失的求而不得。
她抓著魏疏的衣角,大概是整個人都很緊繃,被魏疏抱在懷裡,魏疏的聲音帶著深夜裡的困頓,手拍著她的背,說:“睡吧,我陪著你。”
喻泱也不知到自己到底睡著了沒有,凌晨好像也迷迷糊糊地醒來過,她被人從背後抱著,魏疏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後,親密得讓她出現了幻覺。
好像這不是十一年前,是五年前,她和魏疏結婚的那一年。
她翻了個身,暗夜裡去觸碰魏疏的皮膚,可能是太癢,被人抓住手,抱得更緊。
她變本加厲,魏疏似乎是醒了,帶著困意的聲音說了一聲別鬧,最後吻了吻喻泱的唇角。
好得讓喻泱開始嫉妒以前的自己,和從前的自己對掉的待遇,她得到已經是很多年後了。
而且得到又失去,可能是深夜作祟,她甚至惡毒地想那個自己也會和自己一樣的待遇。
可是馬上被剔除,好像這樣的念頭只是一個午夜噩夢的想法。
她的手抓住魏疏的手,往自己身上貼,遊走在肌膚上,魏疏徹底清醒了。
屋裡沒有夜燈,她能感覺到喻泱的反常,“怎麽了?”
可是喻泱只是貼得更緊,房間裡開著空調,她們身上只有一條薄薄的被子,魏疏抓住喻泱的手,喊她的名字。
喻泱卻好像聽不見一樣,嘴唇貼在魏疏的身上,舔咬吮不斷交替,像是要迫切得要得到什麽似的,而且特別用力,魏疏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被她咬出了傷口。
上次鎖骨的疤痕剛好,只不過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子,小喻泱心疼得要死,每次都要罵好幾句怎麽這樣。
而現在,一個深夜,魏疏按住喻泱,喻泱眯著眼,衝著魏疏笑。
“魏疏?你好像變……”
魏疏:“你怎麽了?”
對方卻只是喊著魏疏,好多好多聲,音色不同於喻泱那種清新的嗲,
反而黏黏的,像是帶了鉤子,把人給套進去。
手被魏疏按著,腳丫子卻順著魏疏的腳踝往上。
溫熱皮膚的交疊,呼吸都急促起來,還有很難言的刺激。
魏疏開了燈。
喻泱唔了一聲,她睜開眼,那雙眼乾乾淨淨的,迷迷糊糊地問:“怎麽了魏疏?”
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你按著我的手幹什麽?你要做掉我嗎?”
魏疏:“……”
喻泱:“你還說你沒和她搞過。”
魏疏:“沒有。”
她關了燈,腳踝還有殘留著那種觸感,她那一瞬間覺得喻泱很危險。
喻泱哦了一聲,“有什麽關系的,青春期嘛,探索身體的奧秘也很正常。”
魏疏靠著牆,問她:“那你第一次和我做是什麽時候?”
喻泱沒想到她就這麽直接問了,怪不好意思的。
“是高三畢業,還沒去上大學之前。”
魏疏又問:“是什麽感覺?”
喻泱:“……你讓我怎麽回答啦。”
深夜話題就在這麽慢吞吞的問答裡被困意淹沒,等喻泱再醒來的時候,魏疏已經在整理書包了。
喻泱看了看鬧鍾,才六點。
“你不困的嗎?”
魏疏:“再晚點你媽媽就回來了,我們吃了早飯再去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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