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執還比了個讚。
“謝謝。”
魏疏實在不知道回什麽。
“哦那後天我也要去參加那阿姨二胎的滿月酒?唉煩死了媽老愛拉我去攀比。”
魏執對看表演沒啥興趣,加上對家裡抱怨也很多,沒地方發,只能對著魏疏發牢騷。
也難怪喻泱之前跟魏執那麽能聊。
倆話癆,仔細想想喻泱的朋友也都很能說話,魏疏覺得魏執的話實在沒什麽好聽的,想著想著就出了神。
“對了,媽在群裡讓我勸你別帶嫂子。”
魏疏:“……”
“姐,我覺得媽還想給你相親。”
魏執說的很小聲,魏疏:“你們到底背著我有幾個群?”
“……”
不小心暴露了。
魏執有點尷尬,啊了半天,“也沒幾個,我和媽媽還有你的一個,外公外婆我們三的一個,外公外婆媽和我的一個,我倆和爸的一個。”
魏疏:“……”
魏執也覺得這家庭關系是在是塑料,難怪網上的八卦貼覺得豪門神秘無比。
但其實很簡單啊,就是外公外婆不待見爸爸,親媽又對女兒的老婆有意見還要拉上自己二老。
“外公外婆才不管呢,他倆挺喜歡嫂子的。”
魏疏哦了一聲。
“結果你不是知道麽?”
魏執點頭,“知道知道,反正你肯定會帶嫂子去的,但是嫂子同不同意去我就不知道了。”
魏疏想這種場合,十七歲的喻泱雖然嘴上說很煩,但其實還挺想去的。
但她沒想到回來的是二十八的喻泱已經換回來了。
————
而二十八歲的喻泱氣個半死,她沒想到自己一換回來就在工作狀態,陰雨綿綿的歐洲小城市讓她很不舒服。
但是拍片倒是很快,杜梅元給她遞咖啡的時候喔了一聲,“今天狀態這麽好?”
喻泱:“我之前多不好?”
杜梅元聳聳肩,“反正你腦子有問題之後時好時壞,我都習慣了。”
喻泱竟然無言以對。
她進入狀態很快,但是工作間隙看十七歲的自己留下的備忘錄已經火冒三丈了。
等到打開微博,看到這邊幾個月裡自己發的微博已經快靈魂出竅了。
這!也!太!恐!怖!了!
我怎麽會發這麽多顏文字微博,天啊。
這些視頻又是什麽,這個狗哪來的,臥槽這個圖片是什麽時候拍的……
是不是是一些很青春非主流的心情語錄,很容易讓人產生婚變的猜測,結果在底下回復了一張扒著魏疏親的照片,說沒什麽大礙已經不藥而愈。
神經病啊你!這是工作號好嗎?
我這種人怎麽可能下廚房!
殺魚?!!
這個背景好眼熟,靠這倆是怎樣,已經搬回去了嗎?還開了廚房,十八歲的魏疏會不會做飯喻泱都忘了反正她倆大學的時候也沒空做飯。
涼拌黃瓜都很少自己做。
還好轉場後不是殺雞。
天啊十八歲的魏疏頂著二十九歲魏疏殼在街頭抓娃娃?
我的魏疏從來沒給我抓過娃娃。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這就是二十八歲喻泱換回來之後的真實反映,杜梅元站在一邊覺得喻泱腦子大概又犯病了。
但是拍片的時候倒是效率很高。
在一天的行程達到了兩天工作量收工的時候,喻泱換下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給魏疏打電話。
他們的車在開回小鎮旅館的路上,南北半球的有時差和溫差。
喻泱是在魏疏接起電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時候應該是魏疏的休息時間。
她一肚子的惱火在聽到魏疏帶著困頓的一句怎麽了突然平息。
可是沉默了好久,明明之前他們還在一起,在那個十幾歲的時光裡,做無憂無慮的學生。
也許是時空的倒置帶來的真實感在完全歸為後讓人產生了一種久別的虛幻感。
喻泱甚至覺得那些真實的觸摸和耳語都像是一場夢。
她停頓了好久。
前排杜梅元在和司機用英文聊天,喻泱的助理插著耳機在看視頻。
顛簸的歐洲鄉村小路,喻泱突然覺得開始恐懼。
“你回來了啊…”
魏疏似乎是翻了個身。
這句話的困意沒那麽明顯,魏疏可能還掀了被子,喻泱在猜想她是不是下了床。
是哪裡的床,難道是她們的婚床?
喻泱嗯了一聲。
她眼眶有些泛酸。
魏疏笑了一聲,通過手機傳到喻泱耳裡,“生氣了?”
她聲音裡的困意徹底沒了,“看到那些視頻了吧,我就知道你會生氣。”
很親昵的對話。
像是她們之間從來沒有矛盾,也沒有感情危機,也沒有時空倒置的靈魂互換。
只不過是喻泱去國外出外景,收工的第一天,給自己的愛人打了個忘記時差的電話而已。
喻泱嗯了一聲,“氣死我了。”
可是已經不生氣了。
魏疏又笑,“那你也揍不到那個時空的你啊。”
喻泱:“是啊,不過反倒是你該揍我才對。”
很多話突然又很難說出口了。
魏疏還嗯,“讓我出氣是嗎?”
喻泱看著這個歐洲鄉村的傍晚,陰雨蒙蒙,車載音樂放著爵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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