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秋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一陣委屈湧上心頭。
范寧寧在正在揉搓薑秋腿上的淤青,忽然聽到一陣抽泣聲。
抬頭便看到了薑秋淚眼汪汪的看著她!
范寧寧嚇得一抖,咽下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歉:“不好意思,我手重,弄疼你了!”
薑秋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范寧寧徹底慌了手腳,連連道歉。但薑秋隻一臉幽怨的看著她哭。
半晌,范寧寧感覺薑秋實在是奇怪,便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是滾燙的。
她果然是不清醒的。
內斂冷靜的女主也只有在不清醒的時候才會這麽軟萌可愛了!此時不調戲一番,更待何時?!
范寧寧忍住笑,幫薑秋擦擦眼淚:“怎麽啦,為什麽哭呀?”她十分遺憾現在是古代,沒有相機,否則定要拍個百八十張的留作紀念。
薑秋一癟嘴:“因為你!”
“你都沒有給我送過點心吃!也沒有送過書給我看!”
范寧寧哭笑不得:“......可我早就說過,你想吃什麽自己隨便拿呀。還有書籍,我整個藏書閣都是你的,你忘記啦?我平日看的都是些話本,送給你你恐怕要嫌棄呢。”
薑秋哭的更大聲了:“誰嫌棄了!你給我,我就看!”
范寧寧拍她後背幫忙順氣:“好好好,我記得了!”
薑秋順勢抱住范寧寧。
范寧寧拉起被子給薑秋披上。懷裡的人還是這麽滾燙,可不能再受涼了。
兩人默契的閉口不言。
過了一會兒,薑秋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稍稍推開范寧寧,看著她的眼睛:“在你心裡,我和他,誰重要?”
女主在吃自己的醋?
范寧寧也認真起來:“你。你是最重要的。”
兩個小朋友本來玩的好好的,來了一個新朋友一起玩,那麽原來兩個小朋友總會有一個覺得自己受冷落了。范寧寧覺得薑秋應該也是這個心理。
處理這種事情,直截了當的表達心意就好。
“咱們相處這麽多年,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你在我心裡是獨一無二的。”
總之,多說好話是沒錯的。
高燒降智的薑秋很快被哄的開心起來。
范寧寧拍拍薑秋的頭,“滿意啦?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啦。”
薑秋伸手拽住了她。
范寧寧看著薑秋亮晶晶的眼睛,歎了口氣。認命的在坐回床邊,脫下鞋子和外套,鑽進被窩。
她一躺下,薑秋便緊緊的抱過來,像是怕她逃走一般。
范寧寧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我是財寶箱子,你是一隻守著財寶的惡龍,緊緊抱著我,哈哈哈哈。”反正現在薑秋意識不清,說什麽她也不會記得。
薑秋腦子僵住,什麽都聽不懂,但看范寧寧一副快樂的樣子,便也覺得開心,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
第二日,容秀知道范寧寧與薑秋住了一晚,心有余悸。生怕范寧寧被傳染了風寒,硬是看著她苦著臉喝了一大碗湯藥才罷休。
薑秋這次生病拖拖拉拉十來天才好。
徹底修養好後,范寧寧把薑秋和容秀叫來一處,說出了她這半個月來設想的計劃。
“我想讓薑秋去考科舉。”
第6章 颯爽女官x正直小公主
“下個月是縣試,在京城考試自然是不行,”范寧寧一臉期待的看向容秀,“奶娘,我記得你老家在涿州對吧。”
容秀下意識點點頭。
“讓薑秋女扮男裝,你帶著她回涿州去。對家人就說,薑秋是你收的義子,想借個旁支子侄的身份入籍應考。”
容家在當地是大族,做這些事情應該不難。
“多買些珠寶首飾古玩字畫,雇鏢局送回老家。到時直接送禮還是賣掉換錢,奶娘你見機行事;你們倆個就輕裝上路,不要帶過多錢財,防止被歹人盯上。”
二人聽著范寧寧頭頭是道的安排,都震驚了。
范寧寧有種不小心崩人設的慌張感:“怎麽啦?哪裡不對?”她迅速回想了一遍剛剛所說的話,確定沒有蹦出什麽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詞匯。
哪裡有對的地方嗎?容秀心中吐槽。“公主怎麽突然這樣想?”
范寧寧一臉無所謂:“我就是覺得女子也不必男子差些什麽,為何就不能去參加科舉呢?所以想讓小秋去試試。”
她做這些自然是有原因的。
女主在原文中對母親未實現的理想一直有執念。
從前,她一路逃婚到進入軍營再到起義,沒有時間和條件去完成。而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女主肯定會想辦法去參加科舉,代替母親實現夢想。
范寧寧覺得以薑秋的性子,很有可能因為怕給自己添麻煩而獨自承擔。與其這樣,不如索性先把事情挑明了,幫她一把,還能降低發生意外情況的概率。
“趁我現在還有能力幫你,當然要多做些,讓你記得我的好。等以後你羽翼豐滿,我就要安心被你護著啦。咱們是公平交易,互幫互助,你安心的去就好!”
范寧寧說的是真心話。不管在哪個世界,抱緊女主大腿都是第一生存法則。公主的生活她挺喜歡的,還想多體驗幾年。
薑秋紅了眼眶。
她的小公主總是這麽善良。她什麽都沒說過,她卻能知道她的夢想;甚至在知道後沒有反對與嘲笑,而是溫柔的呵護與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