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孩子又怎麽樣。”清羽不服氣地道。
“我可不和小孩子卿卿我我。”
兩人鬧了一會兒,季君瑤催著清羽去見三王爺,清羽拖拖拉拉地不想出門,季君瑤怕她耽誤事情,不得已讓她佔了幾個大便宜之後,這人才意猶未盡地上了馬。
想到即將面對的人,立即變了個臉色。
晉王府外觀古樸低調,裡面整體建築卻大相徑庭,無一不彰顯著大氣。
清羽一如既往地跪在三王爺腳下卑微行禮。
三王爺看著一身白色的清羽,即便跪在地上,腰杆也是挺得直直的。
養了這麽久,此女美人姿態已展露無遺。
七年前晉王去殺手營,那時清羽剛從地下轉地上成為一名任務執行人,初見她便覺得眼前一亮。
多年前他曾與名噪一時的江湖第一美人柳霜霜打過照面,清羽竟與柳霜霜有五六分相似,只是那時清羽一臉稚嫩,還沒有長開,再隔五年,昔日少女已變得亭亭玉立,與那柳霜霜愈發神似,足以以假亂真。
這也是也後來能憑借她才將脾性古怪的暗王給攬入麾下。
至於暗王對生根草的執念,三王爺是一無所知。
他一反常態,親自將清羽扶起,並賜了座,清羽落落大方從容入座,卻也沒錯過那人眼中一閃而逝的滿意。
“羽兒,”三王爺喚得熱切,“今日叫你來,是想讓你見見你娘,距上次到現在,你們母女二人已經很久不曾見過面了。”
清羽聽他這麽一說臉上並沒有太大變化,嘴上道:“那便多謝王爺了。”
即便三王爺披露兩人父女關系,清羽對他一直沒改口。
三王爺對內拍了拍手,遂有四名仆役抬著一副擔架徐徐而入,清羽眯了眯眼,擔架上有一中年美婦人,雙目緊閉,臉上一團黑氣。
見到清羽臉上並沒有多大變化,三王爺皺了下眉:“怎麽,見到你母親不高興麽?”
“清羽自小就被王爺撿來塞入殺手營,這些年來早已被訓練得失了七情六欲,如今我還能為了她的解藥甘願為暗王驅使,王爺還想讓我做出怎樣的姿態。”
三王爺瞬間語塞,長歎一聲道:“暗王那邊已經松口,不日將拿到解藥,到時候你娘的病就有救了。”
“如此甚好,如此一來我也無需再繼續待在暗月堂看他臉色。”
三王爺卻搖了搖頭道:“還沒那麽快,他現在只是松口而已。”
“眼下還有個事情需要你去調查,那燕雲門的袁墨修是否和晉威鏢局大小姐自小有婚約?你二弟年紀不小了,想給他說門親,那邊回應說那季家女子要為袁墨修守節,可有此事。”
這個對策本就是清羽和季君瑤商量出來的,自然不會拆自己台。
“先前去燕雲門進行刺殺袁墨修的任務時已有調查,確有此事。”
三王爺一聽,沉吟了一下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先前沒有把晉威鏢局打垮,長風鏢局也未能如期崛起,看來只有用另外一個辦法了。”
“王爺有何辦法?”
“季伯川有個兒子,今年二十七,叫季峰,雖然已經娶妻,但自古男人哪個沒有個紅顏知己的,你可以從他那裡打開缺口,獲得他的信任,盡快在半年內掌控晉威鏢局,將我們的人安插進去。”
清羽一聽,心中冷笑:果然是個狠心又惡毒的男人,先是把自己像件玩物一般丟給暗王,如今又想一物多用,還想利用她去□□阿瑤的哥哥,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為何這麽急,半年時間就想拿下晉威鏢局,我實在沒把握。”清羽蹙眉。
“此事無論如何要辦成,如今尤族人和滄浪一族達成合作綁在一起,半年之後必定南下,屆時老六會派大軍北上,糧草後續也會發出,這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一旦我們拿下糧草,楚軍後續糧草跟不上,必敗無疑,大楚兵敗,以後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三王爺滿眼癲狂:“羽兒,以後你就是我們大晉國的大功臣,想要什麽父王都可以賞賜給你。”
呵,連國號都想好了,清羽心中一陣嗤笑,嘴上卻平淡地道:“如此便謝過王爺,至於賞賜,清羽隻想娘親能健康安好。”
三王爺這才猛地想起擔架上的婦人,忙不迭地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說完話題一轉:“既然如此這件事你得多上點心,半年內不成功便成仁。”
“是,清羽遵命——不過暗王那邊,若是知道我要去□□季峰,定會不喜,這要如何交代。”
晉王大手一揮:“此事回頭我親自與他說,先前你在燕雲門便與季伯川的小女兒有過數面交情,便從她入手,屆時我與暗王說的時候便不提季峰,應不會引起他的不滿。”
清羽聞言,心中暗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但邊上仍是一派雲淡風輕。
“如此便勞煩王爺操持後面之事,近期我會密密接觸季家,勢必要在半年內將晉威鏢局拿下。”
三王爺大喜,站起身神情激動地道:“有女如此,何愁我李玄大事不成,羽兒放心,你娘這病,到時功成之日,也必定藥到病除。”
一番威逼利誘之下,得了清羽的肯定答覆,三王爺一臉狂喜地將人放走了,立即修書讓人給暗王送去。
清羽得了命令,又重新回了晉安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