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光得知要再去一趟北邊,頓時不太高興,剛回來沒得幾天又得再往那不毛之地,但又無法違抗命令,心裡對暗王的恨又增加了幾分。
走的時候特意去了清羽的院落。
此時清羽正趴在床上,季君瑤也懶懶地躺在一旁。
聽到門外敲門聲,季君瑤一驚,清羽卻抓住她的手輕輕安撫,隨即出聲道:“何人在敲門?”
“是我。”
清羽聽出是曲流光的聲音:“黑使者有何事,我現在身子不便,就不請你進門了。”
曲流光當然知道清羽回來會受罰的事情,也沒想著她會開門,只是站門口抱怨道:“你可真多事,若不是你去跟尊主說北邊兩族之事,我也不用多跑這麽一遭。”
清羽冷笑了一聲:“就算我不說,以後尊主也會知道,知道我知情不報,到時候遭殃的還是我。”
曲流光知道這個理:“本來這件事情就是你的事,幹嘛扯到我身上,我不想去。”
“我倒是願意去,但這一頓鞭子下來,我想去也去不了,尊主的事情無法怠慢,要怪你也只能怪尊主為何總是對我這麽苛刻吧。”
清羽說完,看著身側那人黑溜溜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忽然間趁著她不注意,歪著頭在她唇上啾了一下。
季君瑤沒想到在外邊有人的情況下,清羽居然這麽大膽,但又不敢發出動靜,隻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但這一眼在清羽的眼中卻一點威脅都沒有,她知道此時曲流光在外邊,季君瑤肯定不敢出聲,頓時膽子也變大了起來。
這幾日兩人幾乎都黏在這小屋子裡,但也就第一天剛來的時候上藥時偷了個香,親了一下,後面的這幾日這人就像防賊一般防著她,如今老天給的這麽一個機會,她豈會錯過。
曲流光聽了她的話在外面又開始細細的抱怨:“都怪你任務不好好完成,放了那個季君瑤一馬,不然也不會挨這麽一頓鞭子,這下倒好,跑腿的又成了我……”
“……我就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麽好的,你就這麽心甘情願地放過她……”
“……要是尊主知道了,肯定也不會放過她,到時候一鍋端了,回頭你哭地方都沒有……”
嘴裡絮絮叨叨地念著,卻不知道他所說的季君瑤此時就正在這個房間裡面,被清羽抵住肩膀壓在床內側的牆角邊上,肆意地欺凌著。
季君瑤真的是前進不能後退不得,後邊是牆角,退無可退,前邊是這個壞心眼的女人,此時正堵住她的唇,手上也不老實地四處點火,偏生這人身上又到處有傷,推又推不得,手放哪裡都不合適。
又不能出聲喝止她,誰叫外面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大壞蛋。
兩唇碰觸的地方發出細細的水聲,季君瑤一陣頭皮發麻,手抵住她的肩膀想讓她收斂有些,生怕這細細的親吻聲被門外那人給聽了去。
可清羽膽子卻大得很,看著季君瑤隱忍的神情更覺得刺激,身上也變得更熱起來,手上更加放肆,唇也沒打算放開她。
“清羽——倘若當初不是派我兩去燕雲門,也許你現在就沒有那麽恨我了吧……”
這一陣子的疏離,還有神女峰下的針鋒相對,讓他忍不住後悔,要是沒有這個季君瑤就好了。
門外這麽一問,清羽不得不將頭歪過一邊,暫時放過季君瑤,平穩住氣息道:“沒有什麽如果不如果的,有些事情發生了便是發生了,你再怎麽假設也沒有用。”
曲流光聽她這話,更是黯然,躊躇了一會兒又道:“不管怎麽樣,先前我們說的那些條件,你不要反悔……”
他相信,就算清羽現在不願意接受他,待時機成熟將暗王拉下那個位置,到時候自己統領整個暗月堂,相信這個女人定會對他改觀。
而此時的清羽哪有心思去理會他,方才回他那一句已經讓她錯失了那張唇,此時又伸手定住季君瑤的肩膀追逐了上去。
只是眼前的女人很不乖,見她湊過來,遂將臉轉過一邊,不想讓她親到自己的唇。
清羽豈會滿足,跟著季君瑤的臉轉到左邊,找到她的唇不管不顧的又湊了上去,季君瑤沒有辦法,隻得閉上眼睛,任她胡鬧。
外面的曲流光得不到她的回應不禁有些惱了:“清羽,你有在聽我說話麽?”
清羽不得不再次撤回來,心裡惱怒著曲流光的聒噪,但她又不得不感謝他來的這一趟,不然自己也沒辦法能佔到這麽多的便宜。
她捏著季君瑤的手,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嗯,眼睛卻緊鎖著眼前那張泛著光的紅唇,那是方才兩人唇舌相碰的時候留在上面的痕跡。
季君瑤被她炙熱的目光給盯得整個身子都發熱,伸出手將她的臉給轉到另一邊,不欲讓她再盯著自己。
可誰知手剛伸出去,卻被那人一把含住其中的一根手指,嚇得季君瑤身子一個激靈,輕呼一聲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只是這一聲卻被外面的曲流光聽到了,以為裡邊出了什麽事情,忙敲門問道:“清羽,你沒事吧?”
清羽再不想忍受這人的聒噪,有些不耐煩地道:“我這邊無事,你該說的也說完了,趕緊回去吧,若是讓尊主知道你來我院子裡抱怨,聽到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到時候我們兩都沒有好下場。”
曲流光聽她這麽說,雖然心中萬般不情願,但也沒其他的辦法,隻好歎著氣離開了清羽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