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抱著話筒哭了起來,“我其實一開始不想說的,但是真的越想越難受……”
那你就別說啊,台下觀眾對於這種蓮言蓮語格外無語。
“岑馨她們組,偷了我們的演出服!”
一席話,再度讓現場變得嘈雜,偷這個字眼涉及的層面就不同了。
如果真的坐實這一罪名,無論岑馨組表演有多出眾,這個汙點會永遠跟著她們。
“都知道每個等級的意義在於服化道不同,可為什麽她們是D,卻比我們B組的衣服都好呢?”
“是因為早上她們趁著我們離開,掉包了演出服!”
現場觀眾忍不住討論,相比之下確實是岑鑫她們的更好看,經過周雪這麽一說,他們也發現組別不同,服化道的對比相當明顯。
議論聲起,周雪算準了岑馨沒有辦法證明衣服是她的,而且周雪早就打點好了服裝老師,才會分給岑馨她們巨醜無比的衣服。
她倒要看看,這種情況下,岑馨還能不能繼續比賽,就算她被淘汰,岑馨也絕對不能留。
“你確定嗎?”
岑馨和樊悅拿著話筒異口同聲,兩個人毫無波瀾,讓一部分觀眾還是堅定地站在她們這邊。
“當然!”
周雪就算有所遲疑,卻還是硬著頭皮作答。
“朋友,你知道要為自己的話付出代價對吧?”
樊悅勾住周雪的肩膀,梨渦深陷,說完她叫來導演,耳語一番。
而岑馨則接著問:“你腰圍多少?”
說著,她解開腰帶:“算了,你直接試吧。”
周雪接過做工精致的腰帶,才發現腰帶內側有暗扣,她無論怎麽扣都扣不上,一舉一動被大屏幕轉播。
“我去……腰得有多粗,岑馨掛上還留有余地,她吸氣都扣不上。”
“無語子,這明擺了是在說謊。”
周雪把腰帶摔在地上,狡辯道:“這腰帶不是這衣服的,你別轉移視線。”
岑馨心疼的撿起腰帶,不再客氣,“那你倒是說說,這套衣服裡外有幾層?”
周雪張張嘴,還沒說就被岑馨打斷:“算了,別猜了,我再問你,這件衣服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是你的?”
被周雪帶偏的觀眾恍然大悟,怎麽能憑一家之言來判斷呢?
周雪自然拿不出證據,她反問:“那你呢?有什麽證據。”
岑馨笑了,從容走到攝像機前,對著鏡頭拉開裡衣的衣襟,裡面繡著一個篆體的馨字,一針一線格外細致。
“這就是證據。”
這時,樊悅回來了,她拉開袖子,繡著一個樊字。
繡法繁複,字體複雜,根本不可能是臨時縫上去的。很顯然,周雪在撒謊!
她還想說什麽,大屏幕上出現一段監控,是一紅一白的演出服被晾在天台上。
沒多久,一個人出現,毀壞了其中一件,視頻暫停,帽子被吹飛的瞬間,那人竟然是周雪!
“岑馨背後之所以多了一隻鳳凰,就是因為這個劃口太大,”樊悅讓岑溪背過去,那隻鳳凰被特寫,大家這才發現,所有改變都是建立在原來的衣服上。
“節目組不給解決,我們就請了朋友,所以我們依舊是D組的待遇,沒人破壞規則。”
岑馨走到周雪面前,再無笑意,“做好道歉的準備了嗎?作為成年人,就要給青少年們做出表率。”
“扯謊就要負責,潑髒水被揭穿就要立正挨打,這件事我們需要一個公道。”
周雪哭著立場,像是受害者,現場觀眾對她這種表現,格外無語。當錄製結束,不少人在吐槽她。
風波暫時過去,錄製繼續,當輪到宋仲夏上台,岑馨將她的表演細節一個又一個看在眼裡。
很奇怪,好多地方竟然帶著南溪的風格。
這個想法一出,就讓岑馨很介意,隨著宋仲夏的表演不斷推進,她更加篤定,宋仲夏的表演風格,完完全全是從南溪那裡分化出來的。
可這,到底是為什麽?
只是單純的模仿嗎?
疑惑讓岑馨的眉頭鎖著,心裡的介懷和難過混合著上輩子的記憶拍打著她低落的心。
只有她知道,曾經這個舞台屬於宋仲夏,而為她開辟出一條奪冠路的,就是南溪。
樊悅看出她的失落,悄聲問:“你很介意她也在?”
岑馨沉默著,最終點點頭。是的沒錯,她很介意宋仲夏,更在意她帶著南溪的痕跡。
是酸澀的,是難過的,同時也是無法忽略的,岑馨在宋仲夏表演結束後,陷入長久的靜默。
她真的很介意,介意沒有宋仲夏得到的多,同時對這種無法超越而無計可施。
多麽無力,卻又不甘,她渴望的是南溪只有她。
想法貪心又狂妄,明知是不可視線,卻又忍不住一次次陷入幻想。
注定無法言明並且獲得的愛,讓她倍感無力。
錄製進行到凌晨兩點多才結束,岑馨組和宋仲夏組並列第一。
回宿舍的路上,樊悅靠近問:“脖子還疼?”
岑馨捂著脖子,“被發現了,上台的時候差點抬不起來。”
樊悅忍不住關心:“明天要去看看嘛?”
岑馨搖搖頭,“明天公布第二次競演主題不能缺席。”
走到宿舍樓下,岑馨站住,“樊悅,這次和你合作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