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馨說不出話,作勢要走,卻被徐荊扣住手腕。岑馨試著掙脫,卻發現這個人的力氣大的可怕。
她的腕骨隨著掙扎,越來越疼,眼前這個試圖製約她行動能力的人,一點沒留力氣。
“我看到你剛剛在偷拍我,怎麽,對我感興趣?”
徐荊的美相當張揚,配上斯文的氣質,中和之下高級又精致。就是這種華麗的假象,騙了不少人。
岑馨忍著疼,搖頭,“我是見不得你亂扔垃圾的行為,一點不講究。”
徐荊搖搖頭,“你說的,可不是真話。”
岑馨明顯在隱藏什麽,而對她的抵觸和討厭絕對不僅於此。
徐荊見四下無人,撕開抑製貼,帶著明顯苦澀味道的香氣,擴散而出。
岑馨聞到信息素的味道,瞬時頭疼,徐荊見狀,加重了壓製,岑馨惡心到想吐。苦味佔據五感,不斷攻擊著,作勢要將她的理智摧毀。
“你不僅認識我,還知道很多關於我的事,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麽?”
岑馨的手腕通紅,開始發紫,面對徐荊的信息素壓製,越發沒有反抗的能力。她快要窒息般,跪倒在地上。
“你……忘了宋仲夏嗎?”岑馨額角出汗,抬起另一隻手捂住心口。她,絕對不會為這個人屈服。
“哦?是她說了我什麽吧。”徐荊隨著岑馨蹲下,對上她的視線,“那不過是對我愛而不得的紅粉知己,她的話,不要輕信,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倒是你,要不要和我交換微信,並且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我呢,知道很多好去處。”
徐荊加重了信息素的釋放,用緩慢的語調試圖催眠岑馨。
“發個消息給樊悅,就說你打算出去轉轉。”
理智在強烈氣息的干擾下,讓岑馨陷入混亂。
她將手放在手機上,解鎖屏幕,在看到以朝南溪的照片設定的牆紙後,瞬間清醒。
她將手機仍遠,安靜咬著牙忍耐。
“真是倔強。”
徐荊盯著岑馨的後頸,“還沒有被完全標記,怎麽,是南溪不想為你負責嗎?”
這朵花,更加甜美了。
正在徐荊要撕開岑馨的抑製貼時,一條通體黝黑的大狗,從遠處迅速跑來,它安靜無聲,奔跑時擾亂風速,等徐荊感受到危險時,已經被狗撲倒,狗牙懸停在大動脈上。
樊悅走來,把岑馨從地上扶起,交給醫生後,蹲在徐荊面前。
“看衣服,你應該是工作人員,沒有請柬就混入主會場,這是非法闖入。”
“聞聞這苦澀又令人作嘔的味道,你竟然用低劣的信息素向我的朋友發動攻擊?膽子大到令人發指。”
樊悅搖搖頭,凝視垃圾般叫來管家:“這個人,以及和她所有有關聯的任何公司,都加入樊氏旗下的所有公司的黑名單,永不合作。”
“啊,還有,問問律師,如果我的狗襲擊了闖入者,我要怎麽賠償。”
“太臭了,宴會結束後請記得全面消殺。”
說完,樊悅離開,可她未曾叫走那隻大狗。
大狗張著嘴,涎水滴落在徐荊身上,徐荊剛要掙脫,就被大狗咬住手腕,和她鉗製岑馨的地方,一模一樣。
岑馨在藥物乾預下,才得以從那份信息素的控制中脫力,她大口喘息著,面色蒼白。
樊悅擔憂地走過來,坐在床邊,“對不起,沒想到這個人會出現。”
岑馨搖搖頭,誰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徐荊,一系列行徑簡直喪心病狂。
“這個人的視線陰毒又不懷好意,她明顯在覬覦你,沒有下限的變態,最好不要讓我碰到第二次。”
樊悅是真生氣了,看到岑馨青紫的手腕,更是打算再讓愛犬去教訓徐荊一頓。
“我沒事,”岑馨說著,坐起身來,“能不能讓醫生幫我處理一下手腕,我不想讓南溪擔心。”
樊悅點點頭,走出房間,在叫來醫生前,還是給南溪打了通電話。
“她不希望你著急,但也沒說不告訴你,你看要怎麽處理吧。”
朝南溪聽完樊悅的話,前所未有的冷靜。趕走徐荊看來並不夠,必須得將這個人渣全面清理掉。
強忍著怒火,朝南溪撥通南褚的電話,“大哥,我需要探視宋仲夏,二十分鍾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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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回程的飛機,岑馨的手腕包著紗布,她時不時掀開縫隙看看痕跡。
“放心啦,你就說不小心碰到的,我這裡又有醫生的診斷,你擔心什麽。”樊悅把岑馨的擔憂看在眼裡,忍不住笑話她。
“你不懂。”岑馨搖搖頭,樊悅根本不知道,南溪有多麽不好騙。
“一會兒回去,你不得請我吃個飯,生日禮物都沒送到我手裡就沒了。”眼看飛機快要降落,樊悅從大小姐恢復成小可愛。
岑馨無奈,“樊悅,臉呢……你好歹一家之主,手握萬千財富。”
眼看樊悅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最終心軟,“拍攝地附近的川菜,吃嗎?”
“好啊。”
岑馨和樊悅下飛機,走向地下停車場,有一輛車打著雙閃,樊悅指指說就是那輛。
岑馨拉開門進去,剛坐好,車門就被從另一側打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朝南溪上車,不由分說將岑馨抱在懷裡。
“好想你。”
朝南溪聞到藥味,眉頭蹙著,最想問的話是: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