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手裡的東西,女二號走到南溪的帳篷前,只是還未開口,就被攔住:“不好意思這位小姐,私人聚會,不接受任何拜訪。”
帳篷內,南褚正襟危坐,思考許久才開口:“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的。”
朝南溪看著大哥這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忍不住笑出聲,“看來,大哥的魅力不但無處安放,還到處闖禍。”
大嫂聳肩,打趣兒道:“這可能是懷璧其罪,所以鍋從天降?”
一番話,把岑馨也逗笑了。朝南溪終於等來笑容,總算放心下來。
收起笑容,朝南溪指著桌上的名片,“大哥,能看出來源嗎?”
南褚點頭,“我的名片根據顏色和花紋區分給了誰,而這些花紋裡其實藏著數字,讓助理一查就可以了。”
朝南溪點點頭,“其實我大概有了猜想,不過還是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吧,大哥你可知道,如果你再晚來幾天,我只能上山打野果,吃野菜了。”
南褚沉思片刻,最終得出結論:“所以你是在暗示我增加投資?”
朝南溪伸手,舉在南褚面前:“完全正確!”
南褚並不想和小妹拍掌,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只是個工具人,是個移動ATM機。
岑馨笑盈盈看著兄妹倆的互動,轉而將洗好的水果推到鄭律師面前:“阿姨還好嗎?”
鄭律師點點頭,“她很好,就是挺想你們的。”
“我們也很想她。”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岑馨恨不得每周回去看徐橙芳一次。
“過年看看能不能爭取回來幾天,”鄭律師示意助理拿來一個箱子,“這些是特意給你準備的冬衣,無論是姐姐還是大嫂,我總得做點什麽。”
“南總,結果出來了!”
助理說完,南家人起身去找醫生。醫生邊上圍著不少人,唯獨沒見女二。她本來想跑,卻被攔下。
“經過皮毛和血液檢查,結果顯示,這隻狗長時間服用某種興奮劑,每天的劑量都很小,不會輕易看出差別,但是根據檢測結果推算,一個多月的持續喂養,就會讓狗在特定條件的刺激下,攻擊特定對象。”
“特定條件是什麽?”南褚看著籠子裡癲狂的狗,聲音裡透著冷意。
醫生拿來一根發帶,剛靠近籠子,籠中犬就開始猛烈撞擊籠子,叫聲駭人。
“這是南溪小姐的發帶,觸發的條件就是氣味。
每次喂食,始作俑者都會將有南溪小姐味道的東西放進狗籠,久而久之形成應激反應。”
導演若有所思,有些不確定:“這幾隻狗,都是養在另一個訓練基地的。”
當時他在兩個基地之間跑,南溪和狗並不在一起,這裡好像有點說不通。
“導演,我發現一些有意思的畫面。”
薛染說著,將找到的蛛絲馬跡放出,是訓練基地還有拍攝現場抓到的細節。
每一天,女二都會帶著食物去喂食這一條發狂的狗,好幾次她拿的東西除了食物還有點別的。
“叫她過來!”
女二被工作人員帶來,她剛靠近籠子,烈犬就向她示好。這在訓導員的眼裡,相當不可思議。
“之前她確實每天都過來,有時候會和狗玩耍,我以為是為了電影拍攝做準備。”
南褚叫來負責服裝道具的員工:“查,一定有南溪用過的東西丟失了。”
全部工作人員都去排查,留下女二在原地面如死灰,被查出不過是時間問題,這一次,她逃不掉。
“說吧,名片從哪來的。”
有一個人,在靜悄悄籌謀一切,如果這次南溪沒能逃過被咬,現場一定相當混亂,而在混亂之中,作惡的人一定會去破壞證據,然後將責任都推到狗身上,將一切歸咎於意外。
女二不再掙扎,和盤托出,“半年前,我被邀請參與一個酒會,酒會上遇見一個Alpha,她問我,想不想擁有更多。”
到了現在女二才突然明白,哪有白來的餡餅?
“然後呢?”
“然後她給我一張名片,告訴我只要說和南總很熟就可以了。
接著,我被選入電影拍攝,那個Alpha又來找我了,她問我要走所有的拍攝計劃還有劇本,緊接著幾天后,她告訴我等南溪進組,就告訴她,作為報酬,我接了一支廣告。”
步步為營,全是算計,岑馨一想到有這麽一個人存在,就不寒而栗。
“我以為投資的事是她解決的,所以對她言聽計從,當所有演員開始集訓,她不定期會送藥過來,讓我喂給狗,還不知道從誰那搞來南溪穿過用過的東西,用於刺激狗。”
“你怎麽就這麽篤定,我會在遇見狗的時候出問題?”
再精密的算計,也會有不確定性存在,可這個人籌謀這麽久,針對性再明顯不過了。
女二想了想說,“她不止一次告訴我,你很怕狗,光是看見就會怕到無法動彈。”
“還有其他細節嗎?”朝南溪想了想,“比如信息素?”
“我聞到過一次,很苦。”
女二被南褚的人帶走,同時那張名片的來源查到了:屬於家族裡的一位旁系。
南褚還要去查,被朝南溪攔住:“到這一步就足夠,繼續查下去只會是誤導,那個人心思縝密,肯定想過如果名片被發現要怎麽辦。”
家族裡的人,是個alpha,信息素苦澀,並且知道她怕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