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底隱隱對戀愛有了遐想。
費麗:人呢?
費麗:給我裝死?
費麗:慫包!
費麗:你的櫃門是什麽做的?
費麗急得跳腳,恨鐵不成鋼。一說到這個問題,閨蜜就避而不談,枉費自己操碎了心。
一連發了幾條消息都石沉大海,費麗忍不住一個人在屋子裡罵罵咧咧起來,就好像池慧文在她眼前似的。
每天安總巡樓層,費麗總會私底下通知池慧文,希望她自己把握機會。可費麗越是用心湊合她和安總,池慧文越是抗拒。
不是不想見安總,只是覺得特地去了,便再也洗不脫她喜歡安總的嫌疑。
遠遠看一眼安總就好了,池慧文如此告訴自己,哪怕心裡有隻觸手分明想靠近,她亦生生壓了下去。
閨蜜不爭氣,費麗也拿她沒轍。但是,絕不能看著自己磕的CP就這麽無疾而終,既然池慧文這麽窩囊,費麗隻好從安總身上尋求突破口了。
瞅了瞅前面的安總,費麗眼波流轉,思索著如何切入話題。
“安總,我走累了,您能不能牽我?”費麗嘟著嘴,央求道。
安曼青聞言,抬頭看了看樓層標識牌,又回頭驚詫地打量著費麗,眼睛微微眯起,問:“你在發什麽癲?這才25樓。”
“那要下到幾樓,您才肯牽人家?”
“到幾樓都不牽,累了就上去。”
“為什麽不牽我?上次在樓梯口,我可看見您牽著池秘書的手不放哦。”
“那是意外。”安曼青面不改色,語氣卻支吾起來。
“安總,我雖然沒談過戀愛,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您看池秘書的眼神簡直燦若星河,您捫心自問,真的只是意外嗎?”
有這麽明顯嗎?連費麗這種毫無戀愛經驗的人都能看出自己對池慧文懷著別樣的情愫,那池慧文本人能感受到嗎?這兩天與她毫無交集,她應該只是把自己當作上司吧。
安曼青斂斂眸,直勾勾盯著費麗,眼神卻是散的,兀自沉思著。
發現安總走神,費麗直覺從安總身上著手紅娘計劃有希望,打鐵趁熱道:“安總,您看池秘書這麽靦腆害羞的女生都這麽主動了,又是換微信頭像暗示您,又是給您送情侶鑰匙扣,您也別這麽高冷了,好歹給點回應嘛。
您要是不懂如何行動,大可問我,以我對池秘書的了解,給您支招那都是信手拈來的事,對吧。”
費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愛情經歷尚且一片空白,竟膽敢充當安總的狗頭軍師。
她從狗血電視劇裡學到了頗多理論,只差實踐了,若能給安總指點一二,也算派上了用場。
安曼青啞然失笑,問:“你為什麽要撮合我們?”
“您有情她有意,我這不是想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嘛。”
安曼青唇瓣合張,欲言又止。心想,費麗大概是誤會了,池慧文也許意不在自己。
想起池慧文看滿月時意味深長的目光,想起《逐光》那首詩,安曼青認為池慧文已經心有所屬。
“池秘書是不是喜歡詩詞?”安曼青邁開腳,繼續巡視樓層,順口問了聲。
“喲,你們都聊到詩詞歌賦啦?”費麗欣然道。
“沒聊,看到她在朋友圈發表了一首詩,才如此猜想。”
費麗埋頭跟在安總身後,回憶著池慧文什麽時候在朋友圈發表過詩詞了,怎麽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啥時候發的啊?發的啥?我怎麽不記得。”費麗問。
“幾天前吧,不重要。”
等等,幾天前?!費麗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也不至於如此健忘。她確定自己不曾看過池慧文在朋友圈發表過任何詩作。
為了證明自己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她當即拿出手機,直接點進池慧文的朋友圈。
池慧文的朋友圈設置一個月可見,她平時也很少發朋友圈,所以費麗點進去,什麽都沒有。若她在幾天前發過朋友圈,沒理由費麗看不到啊。
費麗心生疑問,正犯著嘀咕,隨即靈光一閃,似乎琢磨出了原因。她興奮地繞到安總身前,說:“安總,您的手機借我看看。”
“看什麽?”安曼青被費麗擋住去路,不得已駐足。
“我看看池秘書發了什麽朋友圈。”
“你沒手機嗎?”
費麗連忙拿起手機,指著池慧文的帳號界面,向安總解釋道:“您看,您不是說她發了朋友圈嗎?我這裡什麽都看不到,她肯定是指定人看的,您給我看看她發了什麽酸臭的詩向您傳情。”
“看不到的話,可能是她刪掉了。”安曼青一手插兜,將手機握在手裡,想拿出來查看,又有點膽怯。
“是不是刪掉了,您把手機給我看看不就知道了。”
萬一自己仍能看到那首詩,能說明什麽呢?就算指定人可見,未必僅指定了自己吧。
若看不到那首詩,多半是刪除了,也就並不存在所謂的指定人可見,只是費麗之前沒留意到而已。
安曼青被費麗弄得心煩意亂,索性不要她再跟著。“上班時間不談閑事,你走累了就先上去。”
“安總我現在不累了。”
“讓你回去就回去。”
“好吧。”費麗嘟著嘴,沒看到那首詩,很不滿。
費麗走後,安曼青走到角落,摸出手機,打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