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薑錯昨天半迷糊中說的那句輕薄,更是讓蘇纖纖起了警惕。
與其讓薑錯拿捏她,她還不如先開口解釋。
就以她在上個世界混出的三寸不爛之舌,難不成還不能將現在身為高中生的薑錯給弄明白。
一定要先發製人,將事情解釋清楚,不能落薑錯的口實,堵住薑錯的嘴,以免再讓薑錯說出什麽奇奇怪怪的話來。
“薑同學,你終於醒了,身體感覺好點了嗎?
外公外婆都有點擔心你的,不過放心,我已經和外公外婆說了,你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而已,而且也跟學校請了假。
救護車是私人醫生,這裡也是我的私人醫院。沒有人發現薑同學是什麽原因進來的?而且也沒有讓外公外婆拿錢,我已經幫薑同學富好醫藥費。
昨天的事情我也調查清楚了,都是蘇憐做的,蘇憐看不慣我。竟然把心思打在你的身上,我昨天已經狠狠地警告她了,讓她有什麽事兒衝我來,不許再打擾你半分。
否則我就要她好看!如果薑同學現在覺得身體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就可以起來上課了,現在距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門外我的管家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直接送我們到學校。”
蘇纖纖說完之後,兩隻手交疊放在腿上,臉上是一副標準的交際假笑。
蘇纖纖既精簡又概括,還全面的將整件事情都付出了清楚,而又將中間那些不該說奇奇怪怪讓人誤會的東西,撇得一乾二淨。
說完之後,蘇纖纖都要為自己的口舌點個讚,還好在原世界和那些客戶打交道,練就了一身自己不過腦子就能把事情說的清清楚楚的本領。
薑錯再怎麽說也不過是個高三學子,頂多就是個小屁孩兒,怎麽可能有她這個混社會混了這麽久的老油條厲害。
可就等蘇纖纖洋洋得意,覺得自己說完這麽一大堆將肯定能理解她的時候,她再次看向薑錯的表情,沒想到薑錯還是那一副老謀深算,一臉什麽都懂,而且還像是透她的內心,仿佛能從她的話中看到,她本來就有些心虛的樣子。
“蘇同學下唇怎麽破了?還有蘇同學的脖子,怎麽貼著個創可貼?”
薑錯的問題一針見血。
仿佛是將蘇纖纖製造的層層迷霧,一針戳破。
蘇纖纖被薑錯提醒,立馬將手捂著自己的脖頸處。
隨即就開始後悔,她這麽做,不就像掩耳盜鈴嗎?
再說了,她心虛什麽?她才是委屈的那個,好不好?
“啊,昨天著急將薑同學報到救護單架上去,不小心磕到了這個嘴,也是不小心磕到器材室的木架子上的。”
薑錯臉上的表情和眼神,寫滿了不信。
蘇纖纖突然大了膽子,死豬不怕開水燙。
打算使出自己的最後一招。
大不了,這張臉她不要了。
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薑錯真的什麽都想起來,她就大大方方的直接指出來,在這裡空手套白狼,真當她好欺負?
【廢物系統∶恭喜宿主,由於薑錯已經清醒,系統已檢測到薑錯對宿主目前的厭惡值為50。
宿主與本系統世界融合度加5%,宿主目前與本系統世界的融合度為45%。】
蘇纖纖聽到廢物系統的提示音之後眉毛一挑。
頓時渾身氣勢抖擻,瞬間不怕了。
厭惡值降低了,不就說明薑錯分明就沒有記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也不知道她嘴上的傷口,和脖子上的創可貼到底是何有來。
那她還慫怎麽慫啊?
虧她以為薑錯這渾身的氣勢,仿佛是知道了什麽似的,像是在審判她一樣。
蘇纖纖站起身來,兩手叉腰,居高臨下,嘴一撇,眼一瞪,開始指控。
“薑同學怎麽一醒來就興師問罪?
好似我做了什麽對不起薑同學的事,分明是薑同學喝了陌生人的飲料,隨便的輕信於人。
要不是被我細心發現,把薑同學送到了醫院,現在薑同學可真是清白盡毀!
現在可真是好人難做。
做好人,想不留名更難,做好人還想被人記住這份好,簡直是難上加難。”
蘇纖纖一邊說著,一邊還來勁了,還加上了三分表演,四分誇大,三分自抱自泣。
而薑錯別默默的做起了身,周身的氣勢也稍微收斂了些。
蘇纖纖一看到薑錯有隱隱低頭的趨勢,立馬發起攻勢。
軟弱只能遭到欺負,而強大才能壓製別人。
蘇纖纖將自己的脖子伸到了薑錯的面前,將創可貼給撕開,兩排清晰的牙印就展現在薑錯的面前。
“薑同學,你瞅瞅?
我本來都不好意思說,但是薑同學這樣馬不停蹄的追問,我就只能坦白了。
薑同學快瞧瞧這牙印兒,眼熟不?要不要和自己的牙口對上一下?
這可是薑同學咬的,我那麽好心幫薑同學擺平此事,薑同學喝醉了,耍起無賴來,農夫與蛇的,給我這脖子咬了這麽大一口。
瞅瞅都留疤了,這我以後還怎麽找對象?別人還不得誤會我是花心大蘿卜,我這才不得已用創可貼蓋住的,我容易嗎我?”
蘇纖纖一邊說著,一邊用余光掃著薑錯的表情。
最後直接來了個添油加醋,帽子反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