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不要佔她便宜,還平了?
這不妥妥的潑人髒水嗎?
她可大大的單純。
蘇纖纖簡直覺得,今日的薑錯反差太大,流露出許多平日裡薑錯都不能展現的一面。
難不成薑錯說平了,是她手上綁著創可貼時,不小心懟進了薑錯嘴裡那次?
好家夥,那都多久的事了?
也就是說薑錯那段時間都沒理她,腦子裡還一直記這事兒呢。
果然成為堂堂女大反派都不是空穴來風,這麽小就開始記仇了。
而且她哪裡是佔她便宜?
她分明也是被逼迫的。
都怪這個廢物系統,非得發布這種奇奇怪怪的任務,讓她看起來猥-瑣極了。
而且這不是妥妥的增加她的難度嗎?
要不然就憑她這一顆真誠的心。薑錯早就相信她了。
蘇纖纖越想越氣,平白無故被人安了一個佔人便宜的罪名。
蘇纖纖低頭看著薑錯,薑錯睡得極沉,一副安詳極了的臉龐。
既然薑錯這麽信誓旦旦……
蘇纖纖突然壞心眼的想著,那她還不如坐實了這個名字,反正帽子都扣在她身上,她不做點什麽,反倒是委屈了薑錯。
只見蘇纖纖左顧右盼,見門口沒人,這才做賊般的伸-出自己的雙手,朝著薑錯的臉頰伸-出,兩隻手捏住薑錯兩邊臉上的軟肉,然後給薑錯的臉上做了鬼臉,便立馬收回了手,乖巧的坐在凳子上。
像是偷到了糖果的小孩,下巴都要抬抬到天上去,鼻孔狠狠地出著氣,得意洋洋。
舒服了。
她要薑錯知道她的厲害,她蘇纖纖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哼!
……
而放學回到家的蘇憐,此刻失魂落魄的打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裡一如既往的黑。
沒有半點燈光。
從上小學開始,蘇憐就沒有見過像旁人家裡那樣,父親母親做好飯菜,屋裡點著溫馨的燈光,笑臉盈盈的,接著孩子放學回家一起回來吃晚飯的場景。
也不知媽媽最近在精神病院過得如何?
她已經一個月沒有收到媽媽寫的信了。
也不知道爸爸今晚上要什麽時候回來。
保姆已經在桌子上做好晚餐放在那,不需要蘇憐動手去做,可是蘇憐看著沒有任何溫情味道的晚飯,毫無食欲。
將自己的書包隨意的扔在沙發上,等著蘇建修回來。
蘇憐腦子裡全是蘇纖纖渾身充滿力氣瞪著她的那一幕。
蘇纖纖變了。
說話方式,做人處事和對待事情的反應,與從前沒有半點一樣。
自從那天她和爸爸去取家的別墅後,蘇纖纖就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可蘇纖纖現在的樣子,仿佛渾身有什麽魔力一樣,讓蘇憐有些移不開眼。
蘇憐帶著疑惑,慢慢的蜷在沙發上睡著了。
直到半夜10點多,蘇憐被門口的開門聲吵醒,就見到蘇建修一身酒氣,踉踉蹌蹌的回來。
蘇憐今日特意等蘇建修回來,就是因為今天是媽媽給她寫信的日子。
“爸爸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啊,爸爸真是太辛苦了,爸爸還是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好,媽媽生病了,憐兒只有爸爸一個人,憐兒不能讓爸爸的身體再出現問題,我快快長大,努力給爸爸掙錢,讓爸爸早日享福,過著好日子的。”
蘇憐知道,想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一定要把人哄開心,因為她不是蘇纖纖,不是可以耍著性子,就可以要什麽有什麽的。
她自小被蘇建修告知,即便是她的父親,只要能給她花錢,她的心中都要帶著一顆感恩之心。
蘇憐那副崇拜的模樣讓蘇建修心情大好。
“真是爸爸的好女兒,你姐姐要是有你半分懂事就好了,我也不用天天受這種罪。
你媽媽最近病情惡化了。父親手裡也沒什麽錢,最近這些日子只能苦著你了,將錢先緊著給你的媽媽用。”
蘇憐只要能聽到自己母親的消息,便會心情好上許多,只要蘇建秋用這個截圖,有任何疑慮蘇憐都會打消。
“爸爸……是媽媽由於身體不好,所以沒給寄信嗎?可是為什麽不給媽媽用手機呢?現在都可以用手機打視頻啊,這樣我們就可以見到媽媽的面了嗎?”
以前沒有手機的時候蘇憐想不到這些,可是現在分明有更好的通訊方式了,為什麽還是讓媽媽寫信?
蘇建修以前說,寫信可以讓母親的病情得到控制,可現在病情已經惡化了,為什麽不想一些更便利的方式。
看著蘇憐的質疑,蘇建秋眉頭微微皺了皺,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挑的那些化妝品,已經作為生日送過去了,你要好好學習,好好聽話,你媽媽在精神病院的才不用擔心你,聽話,這麽晚了,快去睡覺吧。”
蘇憐只能咬著自己的下唇,沉默的點點頭。
而等蘇憐上樓之後,蘇建修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滿身酒氣的走到一個雜物間,從裡面拿出一個盒子,他打開盒子之後,拂了拂裡面的灰塵,拿出了一小疊文件,而上面赫然幾個大字。
人身意外保險。
被保險人正是蘇憐的母親,而受益人卻只有蘇建修。
……
蘇纖纖守了薑錯一晚上,最後實在是支撐不住,將頭靠在薑錯的病床旁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