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100萬話一出口,校長臉上的冷意浮現。
“這位家長,我是這個學校的校長,你看到你左邊牆上掛著那個東西了嗎?”
校長一邊說著,一邊向那個女人指著牆邊的攝像頭,“我的房間裡是有攝像頭,的你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會被清晰的記錄下來。”
聽到校長這麽說,那個女人的囂張氣焰頓時減了幾分,但是看了一眼手中的東西,立馬拍在了校長的桌子上。
“別以為我是農村人,就拿這個嚇唬我,你們自己看看。這是我女兒今天早上寫的明明白白,記錄了你們的惡行,還想跟我耍賴?”
然而就當校長想拿起那幾張紙時,那女人卻又眼疾手快的拿了回來。
“你還是個校長戴個眼鏡。視力這麽不好?還非得拿到手上去看,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要把這幾張紙給撕了,這可是我女兒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你們要是撕了不認,我找誰說理去。”
“哪有這樣的母親?第一件事不是為了自己去世的女兒哀傷,而是口口聲聲跑到學校裡來要錢。”班主任眼睛裡也充滿了怒意。
“我曾經去過你們家,做過家訪,你明顯的重男輕女,根本不在乎你女兒的感受,回回她發完獎學金之後也是要回去,給你的兒子買東西。這女孩不止一次和我抱怨過了,而我也無能為力改變什麽,她怎麽可能寫著學校裡克扣她的獎學金?而且這次她根本沒有考進大榜前十,而是考了三百多名,我叫你來就是為了探討你女兒的學習情況,而您早上根本沒有出現。”
“好啊,這就是學校的嘴臉,把責任都推在別人身上,你們有能耐欺負我民老百姓是吧?行,到時候我找幾個記者,讓大家都看看你們這個學校到底真正是什麽樣的?”
而這時候校園裡救護車的聲音已經消失。
校長辦公室裡出現了幾個警察。
見到警察之後,那女人明顯又有些慌亂,將手裡那幾張紙團了,團團皺之後捏在手心。
那女人顯然也沒想到學校會真的報警,畢竟出了這種事,最心虛的肯定是學校,學校一定會為了保-護自己的聲譽私了的。
所以她今天才會這麽有底氣的,氣勢洶洶的跑過來,找學校算帳。
“別跟我說這個沒用的……我女兒還寫了,都是你們班那個蘇纖纖欺負她,讓她受到全班同學的孤立,蘇纖纖是吧?家裡有錢是吧?有錢就可以隨便欺負老實人是吧?你別躲在同學身後,你給我出來!現在警察都在這兒,你給我說實話,小心警察把你抓去坐牢去。”
那女人渾濁的眼珠子滴溜轉。
蘇纖纖家裡有錢,而且她聽說蘇纖纖爹媽早就離婚了,肯定也沒人管她,她想撈點好處,要點賠償費,肯定一嚇唬,就會老老實實給的。
既然有警察在,學校肯定不會輕易妥協的,這個錢她肯定是要得到的,她才不管誰出這錢。
蘇纖纖感受到薑錯已經微微挪動腳步,欲要擋在她身前,可沒等薑錯動作,警察就已出手。
“這裡是學校,不要在這裡鬧,有什麽話好好說,不要嚇唬學生。”
警察發話了,那女人也只能收斂一些。
校長帶著人來到了會議室,讓眾多人都坐在了長長的桌子面前。
而面對警察,那女人也不得不將手中所謂的證據交出去。
在警察面前,那女人囂張的氣也放輕了一些,把自己的兒子護的死死的。
“我兒子才上高一,我那個酒鬼丈夫死的早,現在我是我們家的唯一勞動力,我女兒平時學習好爭氣,考上這所高中,回回都是大榜前十,還能得不少獎學金,也算是懂事,所以天補家用什麽叫我重男輕女,你這個老師說話真是不夠腦子。
我每天洗盤子,刷碗,供兩個孩子上學,我要是不疼她,我-幹嘛供她讀書啊?這下子好了,你們不負責任導致我的女兒也離開了,我現在只有我兒一個。現在養個孩子要多費錢?賠償我一點兒還多嗎?”
那女人一邊說,一邊假裝用手抹眼淚,只可惜那雙眼睛裡充滿了算計,半滴淚水都沒有。
而警察已經接過那所謂女生的遺囑,拿去進行字跡對比。
面對那女人的說辭,也提示一下,“您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下來,像您這樣開口要錢的行為,如果最後調查結果與你所說事實相悖,您這種行為將會被視為敲詐勒索,學校有權利起訴。”
“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我收回我剛剛的話,我的意思是我女兒沒了,總要給我一些補償吧,你們學校再怎麽說也是有責任的吧,還有我女兒反覆提到那個蘇纖纖,也得叫她家長一起過來吧,再怎麽說也得給我道個歉吧。”
那女人心中的算盤打的響亮,蘇纖纖在這裡是最有錢的,肯定有很多產業,如果是不賠償她點讓她滿意,她就把這件事情大肆宣揚出去,到時候肯定會影響蘇纖纖的影響。
班主任一臉無奈,把蘇纖纖叫到了外面。
“蘇纖纖,眼下的情形你也見到了,事情鬧得這麽大,老師也沒辦法,讓你的監護人過來一趟吧。”
然而班主任在這邊說,校長就已經找到蘇纖纖先入學時,填寫的家長電話。
電話打過去,是管家接的。
管家二話沒說開車便來了學校。
而一直,時時刻刻盯著蘇纖纖動向的蘇建修也知道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