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箜雀像是突然化身情感大師,將自己都說感動了,“蘇纖纖對你那麽好,但是並不代表她的愛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你兩年前毫不猶豫的走了,說明你根本不稀罕她的愛,怎麽你兩年後現在回來了,又懷念了,又後悔了?你以為那愛原封不變的兩年都不變質,又重新回到你的身上,這什麽春秋大美夢?都說情比金堅,就黃金被這麽不管不顧,在外面流浪兩年,估計也不剩什麽了。”
花箜雀的經紀人看到自家藝人竟然把回國新貴薑總說的一愣一愣的,震驚的打傘的手都開始哆嗦。
薑錯像是被人敲了當頭一棒,自從回國之後,見到蘇纖纖以來,自己所得到的態度,一下子就明了了。
蘇纖纖在高中的時候突然的闖入她的生活之中,引起她的注意,然後就對她百依百順,毫無底線的對她好。
那怕她剛開始表現拒絕,表情厭煩,也依舊樂此不疲。
就這樣,五年過去了。
算上出國這兩年,蘇纖纖整整這樣追隨她五年。
怎麽可以說轉身就轉身?
薑錯覺得自己的心在不斷的抽痛,但是並不是為了自己。
是因為花箜雀那些話麽?
花箜雀一直在講愛,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怎樣才算愛一個人。
別人都說蘇纖纖喜歡她,愛她愛的無法自拔,甚至到最後她也是這樣認為的。
蘇纖纖所謂的愛像是甜蜜的漩渦,像是黏膩的蜜糖,她只要一沾上,現在也逃不開,只能任由自己慢慢的陷進去。
可現在那蜜糖卷身離開,不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花箜雀仿佛是看懂了薑錯臉上的迷茫,歎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薑錯的肩膀,“算了也不怪你,蘇纖纖隻教會了讓你接受愛,卻沒有教會你如何愛人。愛這種東西,過滿則溢。也許只是不合適呢,就不要勉強了。”
薑錯沉著聲,一字一頓,“不會不合適。”
不一會,崔熟回來了。
“蘇總說坐在休息區離我和薑總太遠,觀賞不到打高爾夫球的場面,所以我特意讓人搬來了遮陽傘和躺椅,離咱們近了一些。”
薑錯順著崔熟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不遠處蘇纖纖正在悠閑的躺在躺椅上,身邊有四個美女環繞,一個味葡-萄,一個捏肩,一個錘腿,另個拿著扇子輕輕的扇著風,真是會享受。
花箜雀覺得自己再多說也無用,薑錯未必能理解的了,捏著鼻子默默的離薑錯遠了兩步,“真是好大的醋味,不懂情愛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愛而不自知,還在那兒拿喬呢,端著架子,到最後受苦的可是自己。”
而王思思臉上震驚的表情已經出現了好一會兒,例如聽到她們總裁和為唯厝娛樂的總裁曾經有過一腿,還有她們家總裁現在的臉色好像有點兒隱隱泛綠。
蘇纖纖愜意且享受,知道她看到薑錯竟然和崔熟一樣熟練,將高爾夫球拋出去時,眼神中浮起一絲震驚和疑惑。
薑錯本來應該和她一樣,不會的。
看來經過出國這兩年,確實不簡單。
蘇纖纖之後就看到薑錯在打第二杆高爾夫球時,突然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著陰鬱和堅定,像是鎖定了什麽獵物一樣。
蘇纖纖:切。
……
一個星期過後。
薑錯團隊的成員已經全部回來,辦公大樓也準備妥當。
薑錯這幾天一直都在思考花箜雀的話。
王思思敲了一下總裁辦公室的門,“薑總,今天晚上7點,有一個慈善晚會,娛樂圈有點小名氣的人都會出現,您要親自去嗎?”
薑錯將手放在桌子上,食指和中指交換的敲打,在桌面上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表明她正在思考。
王思思,“薑總,根據最新情報,聽說今晚唯厝娛樂的咎厝和劇組請了假,會參加今晚的慈善晚宴,估計是想露一下臉,刷一下熱度,而且據內部消息,唯厝娛樂是捐款最多的,按理來說,捐款最多的獲得證書,唯厝娛樂的總裁應該也會出現。”
薑錯雖然是雖然回國之後手握著偶像選秀的重要源,但是她們公司並不打算在今年就招收自己的練習生,而是將這些資源全部變現賣出去獲得一筆資金,等到節目播出熱度起來之後,在進行收割。
慈善晚宴是一定要參加的。
價格就得有人爭搶才能抬得高。
“去給我挑幾件高定禮服,從有意向合作的品牌裡拿。”
“是,薑總。”
到了晚上換禮服的時候,薑錯看著一眾西裝和禮服裙。
王思思:“這樣做,我從品牌方拿衣服的時候,我聽說唯厝娛樂蘇總穿了一身偏暗紅的西裝,和這個魚尾裙的色系有點像,看起來像情侶裝一樣。”
“今晚我要穿這件。”
讓王思思出乎意料的是,竟然選擇了一條深酒紅色的露肩魚尾裙。
不過幸好薑總脖頸上和鎖骨上的吻痕已經全部消下去了。
薑錯換好了魚尾裙,上好了妝,燙好了大-波了,將冷清與嫵-媚完美的結合在一起,高貴又典雅。
“薑總,您這項鏈不能帶了,品牌方送了珠寶過來。”
薑錯將小手項鏈小心翼翼的放在盒子裡。
不過即便是薑錯做好的心理準備,在出現在慈善晚會的現場時,看到笑容甜美的咎厝挽著身穿暗紅色西裝蘇纖纖的胳膊時,還是升起了一股煩悶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