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錯站起了身,目光堅定。
然而蘇纖纖的眼中卻包含著擔憂,看著昨天晚上薑錯燒糊塗說出真話的狀態,薑錯不喜歡把這些展露在別人面前,為什麽今天還有全盤拖出。
薑錯去安撫似的用食指指腹劃了一下蘇纖纖的手心。
然後那雙清冷的鳳眼銳利的盯著向她提問的記者,“我的生母薑奕已經去世,生父是雲空娛樂真正的股權人郝多鬱。”
看著直播的郝多鬱已經雙拳緊握,面露猙獰,恨不得現在衝進去,將薑錯撕碎一半。
場面一下子有些控制不住,就連直播的范圍也波及到了許多人。
即便是在校園的咎由也知道了此事。
咎由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了現場,沒想到碰巧還遇到郝多鬱,郝多鬱想解釋,但咎由卻沒心思的將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
15分鍾過去了,發布會混亂成一片嘰嘰喳喳的,說什麽都有。
而薑錯已然坐了下來,靜靜的等待著主人公的出場。
咎由出現在了發布會的現場。
咎由雙眼冰冷的望著坐在前面的薑錯和蘇纖纖,媒體記者一見到咎由出現,立馬就湧到了其身邊,舉起話筒放在了咎由的嘴前。
【咎校長,對於不忘初心娛樂公司薑錯所說的話,您抱有什麽樣的看法?請您能給我們一個解釋嗎?】
咎由頓住腳步,拿出了大學校長訓斥學生班的氣勢,虛偽的說道,“我相信我的丈夫是不會做出這些事的,薑錯曾經是我的學生,兩年前在我的手中獲得了出國留學的名額,出國之後,和自己的女朋友蘇纖纖關系破裂,到底是師生一場,我想薑錯不能因此,就對我的丈夫進行抹黑,以此來報復我。”
薑錯嘴角勾起抹笑,但是這笑容卻極其的冷,就連那雙清冷的鳳眼裡都帶著極為強烈的冷意,看著咎由,像是在看著一個笑話一樣。
“咎校長還真是維護自己的丈夫……”薑錯從王思思的手中接過了一遝文件,“也不知道咎校長看到這些之後還能做何解釋。”
所有媒體都將攝像機對準了文件,也沒有人敢碰,咎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兩邊的記者都為咎由自動讓出了一條路。
薑錯目光狠厲的注視著不遠處的郝多鬱,“咎校長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實是雲空影視真正的股權人吧,咎校長年輕的時候,也如此心冷嘴硬,拋棄了我的母親薑奕。”
聽到薑奕兩個字,咎由拿著文件的手明顯一頓,整個人的目光也有些呆滯。
薑錯去接著說道,“咎由與我母親交易在二十多年前,於大學時候談了一場戀愛,我的母親帶著咎由見了我的外公外婆,然而究遊的家是好我母親的家勢一般,咎由為了門當戶對,選擇了郝多鬱,也就是雲空影視真正的總裁,而拋棄了我的母親。
美其名曰給我母親更好的生活,然而我的母親心灰意冷,準備回到家鄉,卻在半路被郝多鬱綁架了,我的母親被好郝多鬱關在了房間中,無意聽到了郝多鬱要和咎由在一起,並且準備了一些可以讓咎由失去神志的藥物,在那天晚上我的母親撞破了門替咎由擋下了一切之後有了我,可我的母親並未以此要挾咎由,而是回到了家鄉生下了我。”
咎由看著那本已經粗糙的日記,上面的自己的確是薑奕的,還帶著二十多年前。兩個人一起貼在日記本上的卡通圖片。
咎由眼眶發紅,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
薑錯自嘲一笑,“咎校長您不覺得可笑嗎,您現在在這兒裝作傷心,演給誰看?
您一直覺得是我的母親拋棄了您,可是背棄諾言,先離開的人是你。
這麽多年我為了將這個真相能夠大白於天下,一直努力著,為了出國深造,我不斷的努力學習,可咎校長卻如同一個懦夫一樣。嫉妒我擁有一段美好的感情,要求我出國之後要斷了與國內的一切聯系,並且暗中的動手腳,將我國內所有的聯系,信件全部中斷,你想證明什麽?你想證明您當年沒有錯,您想證明我與蘇纖纖走的是你與我母親的老路?你一個人得不到兩全其美,所以就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痛苦,可是,蘇纖纖不是你,蘇纖纖坦蕩,真摯,對愛執著,熱烈,和您完全不一樣,您不配和蘇纖纖比。”
蘇纖纖已經完全愣住了,不知道事情的走向竟是這樣,看著薑錯已經緊握成拳的雙手,輕輕的將手附在了薑錯握成拳的手上,試圖將手心中的溫暖傳遞給薑錯冰冷的手。
怪不得在原書中咎厝簽約的是雲空影視,原來雲空影視真正的總裁竟是咎厝的父親郝多鬱,怪不得咎厝擁有女主光環,哪怕在戀愛腦的世界,不提倡談戀愛也能走到影后的位置,有那麽多腦殘粉追捧。
薑錯又接著說道,“我的確是私生子,可我從不怨恨自己的母親,我恥於自己的身份,所以從小我的心中就有一個執念,我想要復仇,憑什麽傷害別人的人可以過得這麽好?可是現在,我卻釋然了,因為我不能變成那些肮髒的人,這份文件裡還包括雲空影視總裁郝多鬱,近些年來偷稅漏稅,洗錢,各種違法行為,包括咎由當上校長與學校之間的錢權交易。”
那些媒體記者完全被現在的信息給打蒙了。
直到警察出現帶走了郝多鬱和咎由,各自都開始瑟瑟發抖起來,回憶起剛剛有沒有說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