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纖纖也不知怎的,突然心裡像是被打了一計安心針一樣,整個人都舒服極了。
事件發生之後,她從來沒有找過薑錯,但是薑錯雖然現在幾句話說的風輕雲淡,那些監控想查起來簡直是不小的工作量。
薑錯竟然在幫,而且還是在不邀功的情況下,倒是讓她挺意外的。
薑錯說完之後,袖口處突然掉出了一個小紙條,掉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蘇纖纖看到薑錯臉上正經,頭都沒有低下,手上卻做著小動作,將紙條放在了她的手心之中。
蘇纖纖偷偷摸-摸地低著頭,在桌子下面將那個紙條打開,發現上面寫著一句話。
(以真心換真心。)
蘇纖纖睫毛顫-抖了幾下,喉嚨滾動。
這個薑錯……消失的這段時間是去進修了?但也別以為她會這麽輕易的原諒她。
就在蘇纖纖想好心理活動之後,第二個紙條又掉在了手心中。
(不奢求蘇蘇的原諒,只希望自己能夠陪在蘇蘇的身邊。)
蘇纖纖沒忍住,輕輕的嘖了一聲。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證據確鑿,本來就可以算了。
那些吃瓜網友們看著直播,紛紛開始找是誰最先說,這件事比蘇憐是私生子,實錘還要錘的人。
完全沒有發現他們已經被利用,作為網絡上的一把利刃,被輿-論的風波所影響,只要有風吹草動,他們便一股腦的湧上去,也不清楚是對是錯,就像是有帶頭的羊群一樣,只要有一隻羊跳下去,後面的羊紛紛都會跟著一起跳下去。
而薑錯嘴角勾著一抹笑,她雖然將事情解釋清楚了,但是她並沒有把雲空影視給揪出來,因為據她調查崔熟好像對這件事情不知情。
郝多鬱為了防止自己被暴露到大眾視野面前,所以以崔熟作為棋子,當作雲空影視的總裁。
所以,她要讓郝多鬱覺得,他還有機會,還能作死。
這樣才能將郝多鬱一網打盡,現在她要做的就是不能打草驚蛇,要引蛇出洞。
郝多鬱看著直播的確是不死心,於是又給那位提出問題的娛樂記者發了消息。
娛樂記者之所以肯接郝多鬱這一單,是因為她面臨的是在媒體公司的晉升,而她現在每個提問都被打了回來,也讓她丟了面子,她不想認輸,更不想被同行看笑話。
而看著直播的宋雅星突然認出來了,這個提問題的娛樂記者,就是當初那位對她出言不遜的工作人員的主管。
【蘇總,聽說您與薑總在高中時期就是同學,並且蘇總從小就是富二代,只不過是為了能得到更好的學習環境,在高三時期轉到了公立學校,但是由於性格惡劣,與同學格格不入,還將一名家庭件件差的女生逼到了跳樓的境地,聽說只是因為那個名女生,質疑蘇總您在考試時有作弊情況,這是真的嗎?】
蘇纖纖這一下子也沒心情將注意力放在薑錯給她的小紙條上面了。
蘇纖纖拿起話筒,坐在椅子上,面色淡然的回憶,“這位記者是收了什麽人的好處嗎?有看到會不會上面的主題是關於藝人趙羽心被潛規則事件,為什麽談論起我的過往?”
娛樂記者是最會打嘴仗的。
【蘇總,您是在逃避這個問題嗎?還是說這件事情是真的?您在心虛,並且不打算正面回答。】
蘇纖纖想站起身,薑錯卻將骨節修長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後垂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安撫。
而後鹿茸就出動了。
“我可以回答這位記者的問題,在高中時期,我與薑總和蘇總都是高中同學,我當時還是薑總的後桌,您所說那位在當年跳樓輕生的女生,其實與蘇總的關系並不大,那位女生原生家庭重男輕女,母親長時間對那位女生忽略,壓倒那女生的最後一根稻草,其實是當時月考考試失敗,錯失了學校贈予全校前十的獎學金,而那女生的母親朝著女生要錢,導致那女生心灰意冷,然而那女生由於原生家庭導致性格出現了一些扭曲,所以一直比較針對在高中時期的蘇總,比如臆想蘇總,為什麽那麽優秀,學習好一定是作弊,在當時也引起了不少風波,但身為同班同學的我能夠證明蘇總的清白,並且我這裡還有一份,全班同學向學校校長和班主任的請願說上面有全部同學所印的紅手印,發起人是高中時期的班長和學習委員薑總。”
蘇纖纖聽到了鹿茸的話之後,極為意外的偏過頭,看著站在她身旁的薑錯。
那張請願書是薑錯寫的?
薑錯從來都沒有和她說過,而且當時薑錯在別墅裡給她補課時,蘇憐小心翼翼的貼在她身旁,說的那一番話像是在邀功一樣,她還以為那封情願書是蘇憐寫的,可當時薑錯連一句辯駁的話都沒有說。
鹿茸將那張手寫的請願書,拍成了照片投影到了多媒體上,上面依然能看清每個同學印的紅手印。
“如果這位記者還有質疑的話,我這裡還有幾份蘇總和薑總的高中同學所錄成的視頻,每個人都能證明蘇總的清白,並且當那位女生輕生之後,那位女生的母親到學校甚至還想勒索蘇總一番,蘇總也都沒有計較。”
發布會全程是直播的,鹿茸每說一句話,都在刷新全網網友的認知。
比如她們以為纖纖的錯愛是從大學時期開始的,沒想到立馬就有人扒出了纖纖的錯愛其實是有前傳的,薑錯和蘇纖纖高中時期就開始,只不過作者在網上發布時,高中的部分,只在高中的小群裡傳著,並沒有在網上大范圍的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