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茸跟在蘇纖纖的身後,看到這一場面也有些頭痛,按理來說,知道薑錯在場,今天本不需要蘇纖纖來的,只需要她來就行,是不是顏清歡又馬虎大意了,沒有告訴蘇纖纖,薑錯也會出現。
蘇纖纖:“崔總說笑了,薑總在學校的時候,分明從不論私人感情,也不會義氣用事,而且決絕,做事情只會用利益衡量,不會談感情,崔總放心。”
“這麽說誰信呢?誰不知道你倆曾經有一腿。”劉大餅在一旁接話,但是被自家秘書瘋狂的用手肘懟。
蘇纖纖轉頭看著劉大餅說的,“劉總似乎對我的八卦很感興趣。”
劉大餅不過腦子剛要開口懟,就被自家秘書狠狠地掐著胳膊,“我……”
薑錯那雙鳳眼卻是直直的盯著蘇纖纖,不放過蘇纖纖臉上的任何表情,下意識的舔了一下紅豔的嘴唇,然後開口說道,“既然大家今天來都是談生意的,就沒有必要提私事了,是吧,蘇總?”
蘇纖纖嘴角微勾,氣勢相同的回應,“當然。”
薑錯又有一股悶氣卡在胸中,不上不下的。
氣氛因為蘇纖纖和薑錯的針鋒相對有一瞬間的尷尬。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來,這氣氛仿佛有點像前任遇到之後,都想弄死對方的感覺。
王思思身子抖了一下,有些害怕的咽口口水,但是一想到團隊不能沒有錢,只能努力大著聲音說道,“各位總裁也知道,我們公司是新成立的。最近主打的項目就是偶像成團出道選秀節目,想必各位總裁公司裡都有比較優秀的練習生成員,我們薑總邀請了業內許多知名公司來商討這件事,只不過您三位,是最前的一批。”
也就是說先拿錢先佔位置,後面那些蝦米就只能撈點兒殘羹剩飯吃。
蘇纖纖冷笑一聲,身子微微前傾,兩手交疊,手肘抵在桌子上,“要錢就直說。”然後眼神示意了一下鹿茸。
鹿茸立馬拿出了一張卡放在了桌子中央,“這是100萬,是我們蘇總一點小誠意,我們公司有五位練習生,貴公司可以酌情考慮,如果不夠的話,可以視為定金,畢竟我們蘇總唯一的優點就是有錢。”
劉大餅和崔熟都有些楞,沒想到蘇纖纖出手這麽直接。
一個是富二代出來玩規模不夠大,投資也只能看家裡心情,另一個是走下坡路的影視公司,不可能把所有錢投在一個項目上,所以都有些捉襟見肘。
崔熟,“蘇總,您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您公司那五個女孩兒是漂亮,但也沒必要這麽捧啊?”
薑錯聽到了兩個關鍵詞,漂亮女孩,五個。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牙根子有些酸。
“蘇總,這兩年還過得真是精彩。”薑錯突然開口,莫名其妙的說出這一句話。
劉大餅,“能不精彩嗎?蘇總長得漂亮,性格還好,那天天想爬床的姑娘有的是呢,要捧的這五個估計是和心意的吧,別的不說,就說蘇總那倆秘書一個溫柔恬靜,一個明豔火-辣,擱誰誰不……別掐我了。”劉大餅被自家秘書掐得倒抽涼氣。
薑錯昨天被滾熱茶水燙傷的手背用厚厚的白布蓋著,生怕誰看不到她的傷口似的,此刻薑錯拇指指腹煩躁的摩-挲著自己食指的關節,緊咬著自己的後槽牙。
隻覺得這包廂的空氣實在是太過的悶,還帶著一股莫名的酸味,當真是難聞死了。
蘇纖纖表情沒什麽變化,並沒有生氣,身子往後一靠,身上那股慵懶范兒一下子就出來了,“沒辦法,你情我願吧,姑娘們也願意,我這錢給誰花不是花,你說是吧?薑總。”
薑錯冷清的鳳眼此刻沾上了點點的紅,像是在極力壓製著什麽。
薑錯悠悠的開口,語氣中帶著絲絲寒氣,“蘇總以為,有錢就是萬能的?今天在我這,錢不好用,王思思,去叫十瓶紅酒,今天誰是最後一個喝醉的沒有倒下,這名額的優先選擇權就歸誰。”
只有劉大餅現在還在拎不清,揉著被自家秘書掐青的胳膊疑惑的問道,“這怎麽有股酸味呢?誰家的陳醋打了?你怎麽又掐我了?別以為我不敢開你。”
蘇纖纖看著薑錯這副不按套路出牌的模樣,反倒來了些興致,她倒是想知道薑錯出國這兩年到底長進了多少,
堂堂女大反派到底有何手段。
薑錯還真以為自己會像兩年前那樣,將她捧在手心,放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懷裡怕丟了?
在原世界,自己毫無背景進入大公司,成為一個小職員,靠就是能喝,能陪領導應酬,她從來不在怕。
鹿茸的身體隱隱向前,有替蘇纖纖擋酒的意圖。
薑錯,“只能麻煩各位負責人,自己喝,今天我也會奉陪到底。”
劉大餅初出茅廬,初生牛犢不怕虎。
反而是崔熟看出了端巧,但是也不得不硬陪著。
王思思將紅酒都打開,薑錯將每一杯都倒的滿滿當當,紅酒硬是喝出了啤酒的感覺。
一杯又一杯下去,薑錯的鳳眼越來越紅,連眼尾的那顆淚痣都有些隱隱的紅潤了起來。
喝著紅酒的唇更加的潤澤。
薑錯全程,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蘇纖纖。
蘇纖纖面不改色,仿佛是大概猜到薑錯接下來的動作。
包廂裡,那些紅酒大概喝了兩個多小時,劉大餅和崔熟都醉醺醺的開始劃上拳,互相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