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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開會後,何明安主動決定去距離聯邦星三十個小時路程的灰兔子星球出差(度假),在臨走之前,白津叫住兩個人。
白津看了一眼何明安,調整好表情道:“席一清,你現在仍舊沒有洗清嫌疑,按照規定,不應該出聯邦星。”
言素素等待下文。
白津道:“但是念在你是和何明安一起離開,記過商討後,酌情放寬條件。”
白津的話音剛落似,從口袋裡掏出一條十厘米的合金鏈子,扣在兩個人手腕上的銀色手鐲上。
相當於變成了一個完整的手銬。
言素素:“……”
白津差點要憋不住笑,道:“只有被指揮官貼身看管,我才放心你離開聯邦星。”
“祝二位旅途愉快,告辭。”
言素素:“你們聯邦要完啊。”
何明安快要繃不住臉上的笑意扯了扯鏈子,徹底和席一清變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言素素惡狠狠說一句,“我看什麽和帝國有牽扯的協議都是你編的吧,你就是想找一個機會和我綁在一起。”
一個好好的老婆,怎麽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言素素甚至連撩頭髮都做不到,只能被迫和何明安的手背靠在一起。
何明安則沒有任何一點不好意思反手握住了席一清的手背,“到點了,該上飛行器了。”
言素素掙脫她的握手,卻被一根鏈子扯的不能有分毫掙扎。
整個人委屈成了一個得不到貓罐頭的小貓咪。
好在逐漸入冬,兩個人都穿著有寬大袖子的外套,銀手鐲可以完全藏在袖子裡。
兩個人在外人看來變成了徹底的形影不離。
就連飛行器上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讚歎,“指揮官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
言素素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嗓子卻甜甜道:“大人我要吃葡萄。”
工作人員立刻端來洗乾淨的葡萄,主人沒有任何反應,看了一眼何明安道:“大人快點給我剝葡萄吃。”
兩個手固定在一起,何明安也沒有辦法去剝葡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一絲窘迫。
言素素等著看笑話,卻不想這個人從袖口拿出來一把銀色的小刀,只是輕輕一滑葡萄皮就開了一個口,葡萄肉卻還是完整的,沒有瑕疵。
紫色的葡萄皮裡麵包裹著淡青色的葡萄肉,軟軟明明如同果凍,汁水順著何明安的手指間滴下來。
飛行器上的工作人員被這一幕看的臉上羞澀,趕緊識趣地拉上簾子。
回到工作間後,心懷羨莫說,“天呐,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仙愛情呀,我剛剛看到指揮官和夫人就連去拿一塊毯子,都要手牽著手。”
另外一個工作人員羨慕的嗚嗚叫,“我家老公現在連和我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了,更別說是剝葡萄……”
言素素嗷嗚一口咬下了何明安沾滿葡萄汁的手指尖,她也不覺得疼,手指磨在小姑娘的牙齒上。
言素素算是握住了帶上銀手銬的那一隻手,兩個人的手掌心突然之間貼在了一起,另外一隻手上全部沾滿了葡萄汁,她連扯帶咬弄斷了何明安最上面的扣子,緊接著三個扣子都掉在地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聲。
露出了好大一片的傷口,深紅色還沒有痊愈,猙獰得如同被惡魔舔食過。
還未愈合的傷口在持續發癢,何明安井不會被肢體的難受而左右井不去抓,可言素素卻沒那麽多顧慮了。
柔軟的雙唇親吻在傷口上,粗糙的舌尖舔食在疤痕上。
而何明安的另外一隻手則被她狠狠的扣住,由被動變成主動,把這位高高在上的指揮官徹底壓在椅子上。
傷口癢的不像話,何明安皺起眉,唇齒間發出些喘////息聲,也不知道是癢的還是疼的。
言素素用牙齒輕輕觸碰剛結痂的部位,何明安倒吸一口涼氣,全身肌肉都緊繃。
“你受傷了為什麽不告訴我?”言素素繼續刑訊逼供。
何明安咬緊牙關,堅決不妥協。
短短的旅途中,言素素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能讓何明安吐露出真相,隻好放棄。
最後反倒是兩個人身上被鬧出了一身汗,不得不在飛行器上衝一把澡。
等到那地方,從飛行器上下來時已經是滿天夜空,這裡的光汙染很少,抬頭就能看到滿天的星野,觸手可及。
何明安沒有急著去預定好的住所,牽著言素素的手,獨自開車,停在一處山腳下。
現在已經很晚了,耳邊全是嗡嗡嗡的蟲子鳴叫聲,一個個藏在有膝蓋高的草地裡面,只有漂浮在葉子尖端的螢火蟲才能依稀看到。
這個螢火蟲不怕人,也沒有見過人漂浮飛翔在兩個人的身邊。
何明安走在前面,在袖子裡面牽住席一清的手,低聲說:“小心腳下,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
清清淡淡的桂花香味繚繞在鼻尖,既沒有菊花那般清冽,也沒有玫瑰花那般濃烈,不清不淡地在那裡,時時刻刻都能引人注意,卻也可以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很快便到達了小山坡的頂端,這裡距離市區有很長的一段路程,天空中沒有遮擋物,漫天繁星如同新編織成的被子,披蓋在兩個人的身上。
何明安和言素素躺在草地上,她的眼睛中出現了一層霧氣,握緊了言素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