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素抬抬脖子,道:“樓上睡覺呢,這孩子受了欺負,這段時間都沒有睡好,怪可憐的。”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言素素看到了秦松月身上寫滿了“被拋棄的狗勾也怪可憐的”
雖然秦松月臉上並無表情,可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委屈是怎麽回事?
秦松月冷冷道:“聽說你隻招收了六個魔界弟子?”
言素素點頭,道:“你氣這個?”
秦松月顯然不是,道:“若你不選擇,我也會把那六個弟子收入內門中,不然正道和魔界和解豈不是一句空話。”
那言素素就看不懂了,你既然不氣這個,還能氣什麽。
秦松月停頓了半晌,假裝不經意道:“聽說你抱著阿夜從山下的小鎮子,一直走到了這裡是?”
幾乎是全門派的人都看到了。
盡管沒有人往這方面想,可是秦松月知道,就連自己都沒有被師書南這樣抱著過。
秦松月咬住下唇,絕不可能把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言素素點頭道:“她還怪可憐的,我心疼她,不想讓小家夥多走路。”
秦松月冷漠道:“想來拜師修煉卻連路都不肯走,想來不會有什麽出息。”
言素素用手指把她的手指撐開,強迫她接納自己的手指,挑眉間全是風情,順勢把自己手腕上掛著金鈴鐺的手鐲推到她的手腕上……
異香充斥房間。
言素素咬住她的耳垂,摩挲在唇齒間,道:“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和我抬杠?”
秦松月立刻道:“我沒有。”
言素素笑的更加放肆了,“我不是,我沒有,你是個小孩子麽?只會用這種方式回答?”
“還是說,你急著和我苟合,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松月的沒有感情的雙眸中開始濕潤,裡面升起霧氣,艱難道:“我們之間……不能叫苟合……”
秦松月繼續道:“你抱著別的女人走在門派中,叫別人該怎麽看?”
“既然要演戲就演得真實一點。”
言素素道:“她才十一歲。”
秦松月梗著脖子道:“從前十四歲的女子已經可以成親了,十一歲談婚論嫁也不晚。”
秦松月現在的邏輯已經開始模糊了,逐漸不講道理。
言素素攤手道是:“我明白了,你就是來和我吵架的,秦松月我們之間果然沒有感情,你滾吧。”
說完言素素在師書南嘴唇上用力咬下一口,把嘴唇都給咬破了。
有句話說的果然沒錯,再冰冷的人,嘴唇都是溫熱的。
言素素舔舐掉秦松月嘴唇上的血珠,轉過身不理她了。
下逐客令。
秦松月被撩的一愣一愣,身上頓時輕飄飄了,還沒緩過神,師書南已經不理會她了。
如果被人看到,高冷仙君現在的樣子活像是個被糟蹋的小媳婦。
發絲散亂,眉目含春,身上的冷靜化作虛無。
秦松月試探道:“你剛剛……”
初吻沒有了。
師書南的舌頭,好軟……
秦松月全身都酥麻了。
師書南不說話,似乎是嫌棄她很吵,上樓去了。
秦松月手腕一動,叮叮當當,掛著金鈴鐺的手鐲懸掛在她的手腕上。
她的腦子瞬間變成了一團漿糊,心想這是嫖資,還是定情信物?
秦松月在樓下等了好一會,又過了許久之後叫了兩聲“小公主”石沉大海。
秦松月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師書南的小樓,背影甚是孤寂。
也不知是被什麽人看到了,門派內悄悄流行了一個說法。
“誒,你聽說了嗎,仙君和小公主吵架了!”
“不對啊,我聽到的版本是仙君訓斥小公主,勒令小公主不許出門好好反思。”
“但是我怎麽聽說是互相打架,那棟小樓中一片狼藉。”
又是一次門派大會,只是這次是只針對於中上層的會議。
秦松月坐在很靠前的位置,不停地往外面望,進來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她要等的人。
薛長老身邊坐著她的父親,現在老人家已經不是長老了,但是在門派內部的威望很高,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呵斥道:
“你閉嘴!蠢貨,誰讓你去得罪師書南?!”
薛長老一聲不啃,她的修為卡了太久了。
父親道:“我說了多少遍,不管是師書南還是秦松月,你見到了繞遠走,她們的修為遠在你之上。”
薛長老隱忍道:“難道就一直要當縮頭烏龜不成?”
父親目光陰沉,呵斥她是個愚不可及的蠢貨!
這邊的消息全然都沒有傳到秦松月身邊,直到會議開始,都沒有等到師書南來……
她果然是生氣了。
會議開始後,秦松月拿起卷宗,隨著動作,叮當,叮當,叮當……
清脆的金鈴鐺聲音回蕩在建築中,秦松月猛然回頭以為是師書南來了,結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準確來說,是落在她的手腕上。
清貴出塵的仙君手腕上為什麽會有一個風騷的金鈴鐺啊!
等等,為什麽獨屬於魔教小公主的手鐲會圈在仙君手腕上???
你們果然在會議之前幹了什麽不能說的事情吧!
秦松月側過身對護法道:“想來是小公主忘記了,把我庫房中所有金色的寶貝都送去給她賞玩,就當是把這鐲子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