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素三兩下把魚肉給吃乾淨了,眼巴巴地等待投喂。
何明安笑著掛掉小白魚身上細碎的鱗片,架在火上烤,從空間戒指裡面拿出辣椒面。
何明安的背影是說不出的寂寞和孤獨。
或許是系統給的金手指還沒有消散,一個不長眼的小紫花迅速生長在言素素面前,突然開出一朵比體型碩大數倍的重瓣嬌花。
或許是從毛刺花和變異青蛙那邊學來的技巧,小紫花努力地把葉子和根莖扭轉成愛心的形狀。
花朵搖曳,全身都寫滿了“快來看看我!”
何明安親眼見到有植物向席一清求愛,眼底劃過一抹暗色,用刀直接把花朵削成兩半。
小紫花:“……”草(一種植物)
言素素身上沾滿了湖水,衣服穿在身上難受,索性全部給脫掉了,隻裹著何明安的大衣在外面。
吃烤魚有必須要坐起來,隻好一隻手拉住衣服防止掉下來,另外一隻手抓住樹枝,這下一來,從脖子一直到胸口的大部分皮膚全部露出來了。
她的皮膚本來就沒有什麽瑕疵,在篝火柔光之下更是看得如夢似幻。
言素素縮縮腳趾道:“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身體不舒服的。”
身體不舒服只是借口,言素素被她看得全身發毛,下意識地提一提衣服,不敢繼續去看她。
這哪裡還是一隻可以揉揉耳朵和腦袋的大狗勾,現在完全變成了一頭餓狼。
何明安把剔完骨頭的魚肉再次遞給她,目光若有如無地落在她的胸口上,輕聲道:
“今日讓你受驚了,真抱歉。”
言素素搖頭,腮幫子鼓鼓囊囊,活像一隻小倉鼠,搖頭眼珠子漆黑,道:“沒有的事,你很照顧我了。”
何明安看席一清吃的差不多了,手指交疊在她的手指上,用小刀一點點把她指甲縫裡的泥巴挑乾淨。
被捏在手中的柔軟玉指乖巧地不敢動彈,耳邊是人撩撥的呼吸聲。
“你小心些,別動。”鋒利的刀尖在指甲中淺淺地劃過,裡面髒兮兮的東西全部都給搞出來了。
言素素呼吸急促,喘著氣道:“要是你把我的手指給搞破了,這一年都別想要再來碰過我了。”
何明安單手便可以捏住她細軟的小爪子,危險地看著她:“那要是我沒有傷害到你該怎麽辦?”
她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油膩發言:“把阿清從髒寶寶變成了一個香噴噴的小兔子,阿清應該怎麽謝謝我?”
言素素嘴唇乾澀道:“大人……”
何明安欺身上前,瞬間和言素素差點互相撞上鼻子。
言素素的心跳加速,雙手卻全部被何明安抓在手上,半點都動彈不得。
她嘶啞道:“大人……”
上手被固定住,披在肩膀上的大衣自然是落在地上,言素素被寒涼的空氣瞬間激起雞皮疙瘩。
腹部微微隆起,看上去是不善保養身體產生的可惡贅肉,可二人都知道裡面是生命給予她們最好的禮物。
何明安含住小嬌妻脖子後面的腺體,沒有直接咬破,而是像個小朋友好不容易得到一顆糖,含在嘴裡不忍心一口咬碎。
這一夜,綠洲中所有的花草動物,全部失戀了。
次日太陽升起後,王副官按照命令把飛行器開到長官所在位置,何明安很早就蘇醒了,懷抱著仍然在酣睡的席一清,用大衣包裹住,抱入到裡間去。
她小心翼翼地似將人放在床上,關起門對王副官道:“你有事?”
何明安背後的門已經被關上了,沒人能知道裡面藏著怎樣的睡美人。
……
王副官把謝昊空的情況和長官詳細說了一遍,說完二人徹底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王副官額頭上全都是冷汗,道:“長官,您千萬不要生氣,生氣傷身體,您現在的信息素不穩定……”
信息素除了會受到發情期的影響,還會收到alpha的情緒波動影響,有很多alpha或者omega生氣,結果氣著氣著就開始發情了,實屬災難。
何明安淺笑著搖頭道:“我可沒有生氣。”
手上卻掰斷了手腕粗細的金屬欄杆。
王副官被嚇得身體一抖,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聲重複道:“您消消氣消消氣,被帝國抓走的畢業生已經全部都救回來了,但是……”
何明安深呼吸,用指甲在實心欄杆上按下一排指甲印,一個個眼刀掃過去:“但是什麽?”
王副官道:“您知道的,這些學生雖然出身在軍部背景的學校中,但是水平都很難放在台面上說,可背地裡小心思不少。”
王副官說的很委婉,事實上的情況是何明安是這群學生們見到的為數不多的可以站在金字塔尖尖上的人,如果能得到她的青眼,一切都好說。
甚至可以爬到比她們父輩還要高的位置上,相比之下被帝國過抓走,簡直不算是什麽。
能夠在軍部出人頭地的方法有兩個,其一是好好訓練,從底層開始乾起。
其二是不用努力,直接被標記成某個大佬的秘書。
當然是二要容易一點,就算沒有機會被標記,被帶在身邊玩幾年也算是個好結果。
何明安揉揉太陽穴,滿腦子都是或許席一清喜歡的只是綠眼睛的人,而這個人是不是自己,其實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