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素精神突然繃緊,他的臉上因為過於血腥被打上馬賽克,她只能通過一些細節來分辨遇害事件。
言素素沉聲道:“是昨天,已經過去了快二十四小時了。”
地上用血寫了兩個字“陷阱”一般血液在草地上很難留下痕跡,但是這個人死之前的力氣極大,已經不在乎什麽疼痛了。
系統道:“素素子猜對了,是帝國的人。”
或許是因為周遭安裝了屏蔽信號的機器,何明安眼前的畫面全部變成花屏。
不光是席一清,在場所有人的胸前的攝像頭,以及備用攝像頭,和定位儀器,全部失靈。
僅僅這一瞬間,所有人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何明安厲聲道是;“展開營救!”
話音剛落,她立刻穿上外套,走去停放飛行器的空地上——
王副官趕緊攔住她道:“長官,很有可能涉及到帝國的陷阱,您不能去。”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種道理所有人都知道,但是能不能做到則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明安骨子裡有嗜血冒險的基因,她嘴角咧開冷笑道:“我有預感,一定能收獲些什麽。”
王副官:“……”不怕長官說出長篇大道理,就怕冷不丁來一句,有預感。
預感這種東西放在別人嘴裡是扯淡,再厲害也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但是在何明安嘴裡。
預感=一定會發生。
王副官側過身,沉默地看著雪白色耀眼的飛行器消失在刺眼的陽光之中。
“王副官,你……”
身後的人立刻組建起小隊開始往綠洲中進發,留下的人大多都是從事後勤工作亦或者是公務員。
王副官滄桑道:“我有預感,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下屬道;“可是我看指揮官離開的時候挺興奮啊。”
王副官深深看了這個新人一眼道:“或許對指揮官來說很好,對我們來說有點恐怖呢?”
下屬:“……”原來還存在這個可能性麽?
……
正當言素素和身邊人發現被帝國襲擊過的男人後,周圍突然就變得不對勁了,所有人都想要通過通訊裡來聯系總部,但是沒有一個人的騰訊其實可以用。
全都是讓人不安的忙音。
眨眼間,在空地中間出現了一個旋渦狀的東西,空間被積壓壓縮了,變成了一團亂糟糟的意大利面。
然後所有人都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言素素腦袋昏沉沉,一隻手按在腹部,撐起最後一絲清明問系統:“孩子沒事吧?”
系統道:“放心了,有我在。”
言素素安心地閉上眼睛,最後的感覺是身體被抬到一個擔架上,輕飄飄地好似是雲朵。
在言素素失去意識的時候系統哼起歌道:“要是孩子有事,任務失敗,你就等著被我燉湯吧!”
主系統在小系統身後道;“我可愛的小鴨頭,你就算是生氣都顯得那麽可愛。”
小系統:?????滾啊,受宿主摧殘的人又不是你!
言素素再次睜開眼睛已經被關在全白色的牢房中,有眼可見的所有東西全都是光汙染。
是不能讓人安眠的燈光,她曾經看過關於審訊的書籍,上面寫到不論是面對多意志強大的敵人,只要讓他不睡覺,就一定摧垮鋼鐵般的英雄,為了淺眠任何事情都會答應。
言素素滿眼都是光汙染,不過好在有系統,系統為了宿主的身體和精神安全,給她在腦袋裡面加了一副墨鏡,有必要時候可以安裝上眼罩。
宿主的精神安全實在是太重要了,小系統的上一個宿主顯然就是吃了這方面的虧。
系統悄悄在後台打開了掛在言素素胸口的隱藏攝像頭,聯邦安裝在上面的攝像頭早就被帝國的人給摘下來了,現在安裝連接在何明安光屏上面的是堅不可摧的系統出品。
牆角分別有四個攝像頭,在桌子上有兩個,在椅子上有三個。
言素素被鎖在一把很難受,很不符合人體工程的椅子上,每個鋼鐵邊角都鋒利,在高強度燈光的照耀下好像是鏡子一般在反光,版面的位置很大,不能靠背,腰只能時刻彎曲,酸疼。
是個存心不讓犯人好過的椅子。
言素素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聽到耳邊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迷茫地睜開眼睛一看,瞬間就呆住了,是一雙翡翠的眼睛。
她對系統尖叫:“他媽的何明安想和我玩換裝+監獄普雷?!”
居然還特意穿上一件男人的衣服。
系統罵了一句髒話,鬼知道這個宿主腦子裡全都是見不得人的黃色廢料,道:“你看清楚一點,人家叫謝昊空,是你的審訊官,悄悄說一句,是個沒有一點經驗的純新人呢。”
“不許調戲人家哈,不然何明安的破布娃娃警告。”
兩邊的空間有時差,何明安面前的光屏上突然出現了一幅白茫茫的圖片,從倒影上能辨認出是席一清。
突然之間她幾乎快要把控不住操控飛行器的手!
未知永遠比已知更加恐怖,在黑暗的畫面中,她好像是看到了席一清的屍體,看到了她死之前求救的畫面,看到了怨恨的眼神……
但是現在畫面中出現的女孩還算正定,逐漸鏡頭前出現了一個綠眼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