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海清河晏,與天同壽。”
言素素注意到祝半雪的目光,笑道:“也祝願我家姐姐生辰快樂,新的一歲安康幸福。”
言素素話音剛落忽然聽到對面的小情侶道互相道:“討厭啦,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親我,哎呀,不要再親脖子啦。”
“不要,我心悅你,想當著河神的面,讓她見證咱倆的感情。”
“口脂都花了,你真討厭,晚上給我洗腳。”
“好嘞。”
在所有人都熱熱鬧鬧的氛圍中,大膽的舉動也無不妥,隱藏在心底的繾綣愛意,突然就迸發出來,把人淹沒的不知所措。
言素素和祝半雪之間似乎少了些親密,她側身笑道:“你快來親我。”
得償所願。
祝半雪筆下的宣紙一歪,差點沒寫好祝福。
她的紙條上寫: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
言素素乍一沒看懂,回想起這兩句詩的上兩句,“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言素素無意讓別人看到她和祝半雪之間的風流韻事,雙雙坐在橋邊上,寬大袖子下二人的雙手緊握,眼神是迫不及待的渴望,但身體卻隻想個尋常親密朋友靠在一起。
言素素的手指被握的有點疼,她看二人捆在一起的河燈漸行漸遠,而河邊來放燈的人越來越多,逐漸的河面上全是人們的祝願。
在□□,不管是什麽節日,最後都會加上愛情才能美滿。
紀念河神的節日變成了放花燈的第二個七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言素素在看燈,直到兩盞風浪中緊緊依偎的蓮花再也看不著,才收回目光,發現祝半雪在看她。
她的眼光微閃,握緊了藍音景的手腕:“河神若是直到我們放花燈沒有祭祀她,她會報應咱們嗎?”
言素素堅信道:“不會!”
言素素有模有樣地掰著手指和她解釋:“河神想要的是百姓安居樂業,不被洪水毀掉生活,而人們放花燈是對未來生活的願景,二者相輔相成,說白了是一回事。”
嘴上這樣說,言素素心理則是:你的小嬌妻開了上帝視角,要是有人組阻止我和你在一起,全是完成任務的敵人,一群辣雞。
祝半雪失笑,一路上牽住藍音景的小手不肯松開,卻又不敢抓得太緊,傷害到身邊人脆弱的肌膚。
她畏寒,身體涼,握住的皮膚滾燙,她險些抓不住。
“你……怎麽知道明日是我生辰?”
祝半雪喃喃道:“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言素素:“是麽,我聽你今天一直在說啊。”
因為言素素過於坦坦蕩蕩,讓祝半雪生不起任何疑問,她試探地在無人的大道上抱住她,小雪落在二人的肩頭上,身上沾上了燃燒的蠟燭味道。
很有很煙火氣。
“我今天有說?”
言素素點頭:“對啊,你說了不下六十幾次,我是聾了才不知道吧?”
言素素雙手環繞住窘迫的祝半雪,笑了:“天知道你有多想過生辰,我本以為你在五日之後,想早早準備禮物,結果突如其來變成明日。”
她從袖子裡扒拉扒拉出一塊雕刻出錦鯉的玉佩,道:“送你,和並蒂荷花剛好成對。”
手掌心中的玉佩瑩潤無瑕,雕工很細膩,不像是尋常工匠所做,上頭錦鯉的每一個鱗片都栩栩如生,仔細看去似乎像是龍身上的鱗片,而並非尋常養的錦鯉身上細細小小的薄薄一片。
言素素靦腆道:“雕工不精,殿下隨意拿在手上把玩,待到日後送你個好的。”
祝半雪珍視地放在胸口,眼中隱隱有淚花閃爍,哽咽道:“謝謝你。”
言素素:“乖啦,不要哭啦。”
她必將日日把玉佩掛在胸口上,言素素看她如此,習慣了每日扒開領口去檢查。
“讓我看看長公士殿下有沒有戴上我的標記?”
“戴上了……人多你別鬧。”
“殿下是我的,戴上我的東西,理所應當。”
雖然真正的生辰言素素和祝半雪已經慶祝過了,但是對外還要徹底辦一次宴席。
言素素作為祝半雪為數不多的後宅中人,免不了出現在諸位賓客眼前,加之長公士對她的絕對寵愛,連帶著她的身價也水漲船高。
原先有些人會因為藍音景是永安侯府的人瞧不上她,以為藍音景遲早會被長公士厭棄,卻不想生意在京城中越辦越紅火,現在在京城中開鋪子,萬萬是繞不開她了。
言素素想要把商品買到西域去,需要富商和官員的幫忙,現在雖然有零星幾條商路,但是每年來回可以運輸的貨物實屬不多,難以構成體系,而文化更別說了,只能靠人兩條腿來回跑。
言素素心中裝下了整個絲綢之路,但奈何南蠻的局勢不穩,幾個王子和公士在爭奪王位,派出去的好幾條商隊都被攔截了。
必須要把南蠻之事給解決掉,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言素素心中的壯志凌雲一下被激起,看得面前的大臣一個哆嗦。
要說女子經商實屬罕見,老古板的大臣受不了,現在藍音景要打通西域的商路,相比之下女子經商好像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言素素:破窗YYDS
她不知道,因為她這一小小的舉動,直接給女性經商創造出絕妙條件,加之她是長公士的人,進一步改善了商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