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素無力的撐起頭,“我頭好暈,好難受。”
林小姐關切地給她按太陽穴,“我家小寶貝何時受了這等驚嚇,我真是太過分了,沒有好好保護你……”
系統從馬賽克裡出來,已經不止是屁股疼,渾身數據都被拆散,重新裝過一遍。
系統對宿主無話可說,“你就仗著林小姐是個智障,使勁裝吧。”
言素素揮揮手,“揉太陽穴沒用,你跪著伺候,我才不頭暈。”
系統原以為一個人在戀愛中再傻,不可能把頭暈和跪著伺候聯系在一起,受害人林某再次突破了系統認知的下限。
林小姐深以為然,跪在浴缸外面伺候了整整兩個小時,直到言素素從浴缸中出來後才扶著牆站起來。
言素素調笑道:“跪地上疼嗎?”
林小姐的膝蓋下面已經一片青紫痕跡,說不疼肯定是假的,硬邦邦的瓷磚地上鋪了一層裝飾用的鵝卵石,光看著骨頭生疼。
林小姐微笑,給小祖宗擦拭身體,“不疼。”
言素素用指甲戳戳那青紫的地方,笑盈盈:“真的不疼?”
林小姐眼中全是脆弱無助易碎的軟妹妹關心自己,心裡煙花盛開,百花齊放,臉頰泛起激動的紅潤,“謝謝鈺鈺關心我,真的不疼。”
等把大小姐伺候上床休息後,林小姐才有時間清洗自己。
可上了床休息的大小姐依舊不安生,“小時候在家睡不著,媽媽會在床邊唱歌。”
林小姐站在走廊上猶豫,她不會唱歌,從小到大音樂課都是對口型。
言素素按壓太陽穴痛苦道:“我頭好好疼,不唱歌根本睡不著。”
軟妹妹說出的話是鈴鐺,林小姐是聽到鈴鐺會流口水的狗。
刻在DNA裡的反應讓可憐的哈士奇立刻坐在床邊,在手機裡找歌詞,笨拙地哼唱。
系統:“下一屆全國名犬大賽,沒有你兩我根本不看。”
言素素閉著眼睛差點笑出聲,捏了捏忐忑顫音的林小姐,這人唱的真的不好聽,好比清晨的鴨子叫。
音樂課老師不讓她開口是正確的。
那聲音好比是在城頭風幹了三個月的鴨子,在生命垂危之際發出的最後一聲撕心裂肺的控訴。
如果把歌聲比作食物,一定是小餐館後廚放了三天三夜的泔水桶,一隻饑腸轆轆的麻雀想填飽肚子,卻不慎落入其中,撲騰翅膀發出的求救。
感受到軟妹妹的觸碰,林小姐趕忙低下頭問,“哪裡不舒服?”
言素素搖搖頭,只要你不唱歌,我哪裡都舒服了。
林小姐心中一直忐忑,擔心自己做錯事會讓這來之不易的愛人再次消失在生命之中,她。關切地用額頭磨蹭言素素的臉頰。
確認她的存在。
只要軟妹妹能陪在身邊,做一切事都值得。
林小姐深情地撫摸軟妹妹的指甲,嘴唇輕輕浮動,“你愛我嗎?”
言素素笑而不語。
林小姐露出脆弱,側過身躺在床上,像龍守護珠寶般,把人圈在懷抱裡,輕輕在耳畔邊重複,“鈺鈺,你愛我嗎?”
言素素用牙齒摩挲她的脖頸,舒服的眯起眼,困意襲來,“我會一直陪你。”
林小姐心中愈加不安,“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愛我。”
即使從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依舊希望能得到你的愛。
言素素不回答。
系統看得不忍心了,“大豬蹄子已經知道錯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林小姐急切地將言素素擁入懷中,想要得到確認的結果,可不論怎麽問淮中的人都沒有回答。
“對不起鈺鈺……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
無論做什麽都得不到一個確切的愛,將她本就纖弱的精神折磨得更加敏感難受。
“鈺鈺……”
言素素從抽屜裡拉出一個黑色皮質項圈,扣在林小姐的脖子,眼眸幽深,緩慢道:“繩子的另一端永遠在我手上。”
黑色牛皮象圈在白皙的脖子上帶來了絕妙的視覺衝擊感,脖子隨著呼吸來回起伏,黑色的項圈屹然不動,包裹住脆弱的喉結。
林小姐眼中閃過一刹那的掙扎,隨後變成了順服。
言素素將皮鏈子包裹在手掌上,輕輕扯動,林小姐便摔倒在她身上。
“我相信項圈比俗氣的鑽戒更有效。”
“好。”
二人的婚禮舉辦得很盛大,關系到兩個企業的未來走向,兩位新娘子穿上蓬松華麗的婚紗,頭頂上戴著鑲滿各色鑽石和寶石的皇冠,口紅鮮豔,在世紀婚禮場面想互相帶上鑽戒。
林小姐脖子上始終環繞著一條白色的絲巾,和婚紗融為一體,並不顯眼。
沒人會把注意力放在平平無奇的絲巾上,可讓人耐人尋味的是,不論林小姐出現在什麽樣的場合,脖子上都會套著一條款式各異的項鏈。
有時候是黑色細長的皮革質地,最中間是鑽石鑲嵌成的花,輕松場合是一條松垮垮的淡水珍珠鏈子,在脖子上繞了很多道,最緊的那一條能在皮膚上留下引人遐想的紅色痕跡。
小王秉持著關心老板的心態,提醒道:“項鏈戴得緊,會有窒息風險,老板注意身體,萬千員工都很擔心您。”
林小姐撫摸珍珠項鏈,繾綣:“阮鈺喜歡。”
小王心想,老婆喜歡,但也不能不注重身體,剛想要說什麽卻被何產恆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