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安:“忍心,我不會碰她。”
言素素憋笑,反覆試探的結果是眼睛上也套上布條,徹底剝奪了視覺。
系統一驚:“兩個瞎子都他媽可以馬賽克?!”
系統差點以服務的世界是個小煌雯。
言素素和何明安的行為向系統證明,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表現得特別行。
……
何明安在殘留著濃鬱檸檬香味的房間中醒來,頭痛欲裂,懷中擁抱著一個軟乎乎的姑娘,全身沒有一處地方是不合心意。
何明安腦子一嗡,昨夜……
她懷孕的小姑娘從後面用黑色的綢緞蒙住她的雙眼,笑著把她撲倒在枕頭上,軟軟地靠在她身上隨便她為所欲為。
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內容,至少空氣中彌漫的薄荷檸檬味的信息素可以說明一切。
何明安的眼前逐漸清明,暗罵了一聲,是昨日喝醉了,完全沒有看清小姑娘嬌羞模樣。
她支著身體,坐在床頭,把通訊器打開,裡面是密密麻麻王副官的通訊失敗記錄、
她繾綣地把懷中人抱起來,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溫柔,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她還沒有在清醒的時候親過人。
結果定睛一看!
是席一清!
嚇得何明安立刻松開手,雙眼驚恐地看來半晌,床榻上的人大半張臉被埋在枕頭裡面,露出嘟嘟的嘴唇,是很適合親吻的形狀,散亂的發絲蓋在臉頰上,纖細的鴉羽睫毛在臉頰上落下一片陰影,身體蜷縮成沒有安全感的模樣。
很好看,也很招人疼,像一隻失去了母獸照顧的小獸。
但是,為什麽是她?!
何明安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內容,一腔溫柔在僵硬在臉上,開始懷疑人生。
她身上被扯的稀稀拉拉的裙子不能作偽。
言素素慢慢轉醒,之間何明安一臉嚴肅的坐在床頭,一瞬不瞬地觀察她。
何明安冷冷開口道:“人去哪裡了?”
言素素沒反應過來,何明安轉身換衣服,讓智能機器服務管家找來了席一清合適的尺碼。
背影決絕,不帶一點感情。
何明安背對著她道:“不要以為悄悄躺在我床上,我就會和你發生不正當的關系,你在癡心妄想。”
言素素換好衣裳後跟著她上了飛行器,簡單洗漱後沒有化妝的席一清清水出芙蓉,眉如遠山,隱藏在扣子下面的吻痕若隱若現。
何明安滿心滿意都是散發著純粹omega香味的未婚妻,全然沒有注意到席一清身上的異常。
她怎麽可能會和一個帝國間諜上床?
挑戰了她道德底線。
飛行器裡,何明安把席一清單獨留在了一個房間中,她和王副官交流昨日的工作。
說著說著何明安突然道:“應該給聯邦指揮學院所有的學生都來一次強製性的體檢。”
何明安眸子很暗,手上緊緊握住了初次見面後那姑娘塞在她手上的蝴蝶結。
她一定是學院的學生,二人或許在學院中擦肩而過數次。
王副官把命令傳達給下面人,額頭上出汗道:“昨日聽說有人往您的房間中送去了個發情期的omega,請問您標記了嗎?”
若是標記則很容易寫泄露出長官的信息素,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提起這個何明安的臉色更差了,王副官心裡咯噔一聲,窗外的星雲瞬間就不好看了。
何明安悶悶道:“沒有,你去徹底查一下寶石玫瑰宮殿的所有出入人員,比對一下裡面是否有指揮學院的學生。”
王副官立刻繃緊神經:“是!”
何明安不是傻子,在最初的驚訝後,她冷靜下來把目光轉移到席一清身上。
如果所有的可能全部排出掉,或許剩下來最不可能的就是唯一的答案。
房間中的言素素找了一條灰色的絨毯子蓋住身體,在補眠。
系統活躍在她的腦海中,歎氣道:
“崽崽醒醒,你家哈士奇跑來了,懷疑你。”
宿主毫無反應,系統邊用燒烤的竹簽子剔牙邊道:“也難怪,我和其他系統說,我家宿主和人物對象就算蒙住眼睛也生龍活虎,它們全部不相信,以為我在吹牛逼。”
系統化作光球在是宿主腦海中蹦蹦跳跳,道:“按照現在的劇情進度,和何明安的狀態評估,現在不建議暴露身份嗷。”
何明安拿出試紙蹲在席一清身邊,拿出她的食指,用小針在指腹上迅速戳一下,立刻冒出來的個圓滾滾的小血珠。
或許是何明安不舍得讓席一清疼,動作很小心。
何明安盤腿坐在地上,翠綠色的眼眸描摹著席一清的五官,睡著後的她很嬌軟,半點沒有醒來時討厭(不是)的樣子。
何明安心中不禁冒出來一個想法:
如果那個檸檬味的小姑娘是席一清,她或許能夠接受。
她這般小的年紀,剛剛成年,在帝國內部一定接受了高強度的非人訓練,才能變成現在這般的戰爭機器。
其中的艱苦和絕望,何明安可以想象。
這樣一個優秀的孩子,不應該生活在黑暗中,注射損傷身體的藥劑隱藏omega的真實身份。
何明安無端心中產生了一絲憐惜,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席一清一定受過了很多苦,以至於似不得不用笑容來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