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紫薇星下凡的長公主啊,這像極了油膩的姥爺,抱著年輕的小妾,呸呸呸,這是什麽比喻,丫鬟把頭埋的更低,可耳畔邊不停傳來二人的吃吃笑聲。
羞死人了。
祝半雪單獨去換裝,言素素穿上的一身和尋常人無異的亞麻短衫,系統趁機出來,絕望道:“苦瓜配黑蒜味的棒棒糖,兄台要來一口嗎?”
言素素:“美食可以接地氣,但請不要接地府。”
系統原以為在這段時日裡沒有看到馬賽克是整個世界和諧的代表,但是仔細一看,就算不觸碰馬賽克,玩法依舊很多。
系統奮筆疾書:論戀足對馬賽克的觸發關系,以及對系統的精神健康造成的影響。
看了今日的晚膳,系統為數不多的幾根頭髮掉光了,強烈建議主系統把互相喂食也列入馬賽克的包含范圍內。
主系統試探的將馬賽克標準調低,結果發現青青草低見牛羊,母牛反芻給小牛,食物都被打上了馬賽克,畫面極其混亂。
卑微的小系統已經變成了精神科的常駐病患。
言素素換上了一身尋常姑娘家的裝扮,滿頭的朱釵被放下,只是用碧玉簪挽了一個發髻,祝半雪身著牡丹色的長裙,袖口有蘇繡荷花,一雙鞋子鑲著金邊,卻藏在裙擺內看不真切,手上的羊脂玉鐲子被換下,變成了個檀木鐲子,從頭到腳沒有極貴的物件,卻好似人間富貴花。
言素素小家碧玉小鳥依人,挽著姐姐的胳膊出門,藍音景與玄參跟在後頭,幾個侍衛隱沒在人群中,用安全的距離保護這兩位主子。
夜間沒有宵禁,人來人往,若不是言素素緊緊抱住姐姐的胳膊險些被衝散了。
“小姑娘來一串糖葫蘆?”
一個扛著木樁的老大爺笑呵呵地遞上一個火紅的糖葫蘆,言素素拽了拽祝半雪的衣袖,甜滋滋:“姐姐,妹妹我從來都沒吃過糖葫蘆,小時候家中窮買不起這好東西吃,現在有幸遇到了姐姐你,姐姐能否替妹妹買一根?”
祝半雪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姐姐妹妹的稱呼在尋常家庭中雖是常見,但被藍音景硬生生地叫出了后宮嬪妃的既視感。
祝半雪硬邦邦說:“本……我不是你姐姐。”
言素素:“不是姐姐,那你怎麽會同我睡一張床上?”
祝半雪被憋得說不出話來,隻好讓後頭的秋華付錢,她從滿臉笑容的老頭子手中接過一根鮮豔新鮮的糖葫蘆。
祝半雪將糖葫蘆放到藍音景面前,“快吃。”
言素素媚眼如絲,“妹妹小時候家境不好,可母親生前說過,陌生人遞來的東西不許吃。”
祝半雪:?
言素素牽住祝半雪的手,“所以好姐姐,你得喂我,妹妹才會吃呀。”
饒是在先帝荒淫的后宮中,祝半雪也沒聽說過哪個嬪妃這般撒嬌。
言素素的騷話一套一套,祝半雪害羞地背對著人群,用潔白的貝齒咬下一顆糖葫蘆,晶瑩剔透的糖稀粘在她牙上,牙齒微微顫抖,卻不忍心將山楂咬碎,紅豔豔的山楂小心地送入藍音景口中。
這一顆顆喂下去祝半雪口乾舌燥,等藍音景驗一下最後一顆,她俯身親上去。
甘甜的冰糖味,混合著酸酸的山楂,口腔柔軟,仿佛藍音景的靈魂便是這酸甜滋味。
玄參和秋華愣在原地,尷尬的低下頭,玄參小聲說:“殿下又在欺負我家小姐。”
秋華:“你這丫頭,別胡說。”
玄參:“可殿下在撕咬我家小姐的嘴唇,兩個人在打架吧……我家小姐肯定不敢還手。”
秋華默默把玄參的眼睛捂起來,“你個小傻子。”
……
一吻結束後,二人皆是氣喘連連,言素素本想作死的來一句“力微,飯否?”結果怕被當街打死,硬生生的憋住了。
祝半雪在明天有幾家鋪子專門做外部交接之用,那些個給她賄賂銀兩黃金的人都從那鋪子走,府裡的下人會避避開所有耳目,將鋪子裡的錢取走。
一個侍衛突然出現在了人背後,藏在陰影中跪地道:“主子,肉鋪裡送來的人。”
侍衛的聲音很低,隱沒在嘈雜的人流中,可祝半雪依舊聽了個一清二楚,和她互相對視一眼,緩緩朝著肉脯的方向移動。
言素素握住祝半雪的手,“我的好姐姐,你的臉怎麽那麽紅呀?”
祝半雪聲音嘶啞,傲人的嘴唇皆有些紅腫,但在夜色中看不真切,“被你咬的。”
言素素:“難道不是我太甜了,連嘴唇都識趣兒地變成了喜慶的顏色。”
祝半雪:“……不想說話可以不說。”
言素素最喜歡看老婆板著一張臉,死正經,內在已經被撩的不停冒泡。
二人抵達肉店,被掌櫃的恭恭敬敬請到裡間,在地上五花大綁著一個戴著頭套這的嬌弱女子,女子的胸前別了一張紙。
“為祝考生金榜題名,翠雲樓花魁,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言素素瞳孔微變,上前去解開這位女子身上的麻繩,將黑色的布頭套扯開,露出一張花容月貌,嘴中被塞了帕子的可憐女子。
不愧是花魁,一身肌膚像豆腐似的,就算落魄如此,可依舊我見猶憐。
系統:“恭喜宿主開啟支線任務,幫助翠雲樓的花魁實現自我價值。”
言素素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