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裴思渡:“你手上的藥太難聞了,去洗掉。”
明知她在轉移話題,裴思渡卻拿她沒辦法,下床去洗手,回來依然睡到桑絮懷裡。
“你好冷淡,還沒有中午在辦公室熱情。”
“中午是一時放縱,現在理智佔據上風。”
裴思渡驀地捕捉到關鍵,隱下笑容,“你的理智就是跟我保持距離嗎?”
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借此遮擋心虛的表情,似是無奈:“可是我不理智的時候,會做很多奇怪的事情。”
不等裴思渡懷疑,又直截了當地坦白:“比如,我很想知道,你說的不好看的地方是哪裡。”
懷裡的人對她沒有抵抗力,柔得似江南的水,聲似妖童媛女之歌。
桑絮極力在裴思渡面前保持一份冷靜,不至失控到成為笑話,但中午在辦公室裡的她是真實的。裴思渡喜歡她那一面,她也知道。
倒不是那一面的她多麽美好,而是那時的她,完全處於弱勢地位。
裴思渡只是看似被動。
桑絮清楚地知道這些,但她不願意想得太清楚,起碼不辜負此時此刻。
為了恢復熱情,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裴思渡外強中乾,沒多久就求她把燈關了。
桑絮:“我要看。”
裴思渡經不住她磨,還是縱容了她。
桑絮第一次仔細觀察這個部位,不覺得難看,只是莫名地興奮。
她忍住了,沒多做什麽,她跟裴思渡說:“我們慢慢來。”
裴思渡信了。
第48章
昨天早上裴思渡先起做早餐, 在桑絮給自己定的規則裡,今天理當輪到她。
於是當仁不讓地早起,在冰箱裡物色食材, 煎雞蛋,培根, 蝦仁炒秋葵,配上土司和芝士。
平時她自己吃, 懶得弄太多樣,但兩個人就不一樣了。
將食物擺好盤, 端給已經化完妝的裴思渡,客氣道:“慢用。”
裴思渡看見早餐的豐盛程度,滿足地笑:“謝謝。”
她從醒來看見桑絮的臉開始, 就止不住地害羞, 雖然沒表露出來, 但比平時話更少了。說完一句謝謝後, 就安靜地吃著桑絮給她準備的早餐。
雖然桑絮有給她做過餅乾和蛋糕, 但是早飯卻是第一次, 還是用的她家的廚房。
裴思渡懷裡被揣了一簇暖意,覺得桑絮的廚藝很不錯, 竟能將這些已經吃膩了的食材做出誘人的味道。
“膝蓋好多了。”桑絮找了話題與她分享:“今天的疼不影響走路了, 你買的藥真好用。”
裴思渡只是笑, 本想自誇說那是她上藥的手法很好, 但經歷過昨晚, 她反而羞於表現自己。
桑絮安安靜靜地用餐, 看上去食欲不錯, 比她淡定得多。
她今天穿了件高領內襯, 外搭藏藍色的風衣, 顯得脖頸修長,氣質內斂。清早的困意還未完全消下,眼神懶懶地頹廢著,很像被霧靄籠罩著的湖泊。
此刻的桑小姐,看上去斯文、乾淨又含著點兒憂鬱。
正如五年前的她,身上的學生氣息濃鬱,卻又跟尋常的學生不一樣。
但昨晚將她剝得一件衣服不剩,行浪蕩之事的也是她,除了沒真做到那一步,桑絮可真沒虧著她自己。
裴思渡昨晚用了多少句話逗弄她,她就用了多少份熱情回敬。
後來她盯著最**的那處地方看,啞聲跟她說:“你說得不對,不難看。”
裴思渡難以忍受她一臉正經地說**的話,捂住眼睛,“你別說了。”
“你不信我的話嗎?你自己都沒有好好看過吧。”桑絮約莫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越是看她害羞,越是膽大,煞有介事地想了下,“我可以拍下來給你看。”
裴思渡著實被她的尺度驚著,將腿間的人往上撈,連喊了幾遍“桑絮”。
看出她很緊張,桑絮心軟地上來,將她抱在懷裡安撫了會。
裴思渡不著寸縷,她雖沒有趁人之危,但是不懷好意地商量道:“上次我沒穿衣服,你抱著我睡了一晚,今晚我也要這樣。”
她特別追求“禮尚往來”。
裴思渡軟著聲因同她講道理:“上次你自己貪睡,我不想把你弄醒,才讓你睡過去。你現在不讓我穿,萬一我感冒了呢。”
十月底的晚上,裸睡有風險。
但裴思渡拒絕的目的卻是單純地怕桑絮欺負她。
那今晚不要睡了。
桑絮懂事地聽了進去,“好吧。”
早晨起來,她主動做了早飯,給了洗漱完畢的裴思渡一個早安吻,像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晨間的霧氣消散,視野遼闊起來,裴思渡開車,桑絮玩手機。
部門小群裡,衛涵涵發:“醒來第一個願望,今天不被大魔頭折磨。”
於是大家借著祈禱,一堆求保佑的表情包發出來。
桑絮也跟風發了個“雙手合十”。
瞥了眼大魔頭,人家正戴著墨鏡優雅地轉方向盤。
香水味傳入她鼻端,桑絮心裡砰地狂跳。
屬於她的上班方式是一大早出門,跟所有奔波的年輕人一樣擠地鐵,有足夠的空間就看手機,有座位就補覺。
而坐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自在地看街上來往的人群,是屬於裴思渡這類人的生活。
裴思渡接起電話,用流利的英文說著一堆專業名稱,桑絮雖然能聽懂,卻明白她說不到這個水平。她學的啞巴英語,能考漂亮的分數,等到大學才知道,她的發音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