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媛卻道,“其實他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恩?”秦思思微微一頓,“什麽意思?”
“是飲料。”付媛道,“小黑給的那兩杯是加了料的。你還記得送你回屋時,小黑給了你什麽嗎?”
秦思思脫口而出,“糖。”
“吃了嗎?”
“沒有。”
“我吃了。”
付媛道,“那糖果正好解了一些藥性,讓我大腦保持清醒,不過我的四肢還需要緩一緩。”
她說完,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秦思思,“你怎麽……”
“我父母是被仇家報復才去世的,爺爺擔憂我的安危,從小就給我注射各種抗體,所以這種東西對我起的作用也有限。”
“那都是在專業人士的監督下完成的,對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壞處,再說了,爺爺是不會害我的。”她補充道,“現在重要的是,我們要想辦法出去。”
付媛似乎有些吃力,但好歹腦子算是清晰,只是這裡的光線太暗了,她一時間沒辦法看清楚格局,“只有那扇門能出去?”
“恩。”
確認只有一條出路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秦思思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這裡的牆面上全都是霉斑,看樣子已經被棄很久了,不過好在有空氣進入,至少暫時我們不會二氧化碳中毒。”
“嗯。”付媛點點頭。
“你說,岑麗芳為什麽要對我們下手?”
“或許是我們不小心撞破了他們的秘密。”
“他們有什麽秘密?”
付媛看向她,“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設在宿舍外面的設備突然響了?”
“恩,後來岑麗芳出現了,”秦思思頓了頓,“難道那時候她在做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應該是在掩蓋什麽證據,或者掩護什麽人。”付媛道,“我那個設備是對向後院方向的,岑麗芳這麽晚了去後院做什麽?賞月?還是見人?”
“我明白了!”
秦思思恍然大悟,“明明顧顯的屋子比我的更加裝修張揚,可那人卻偏偏去我那裡求財,還故意躲在角落裡等我回去,如果沒有岑麗芳的指點和提示,那人怎麽知道我那裡有值錢的東西?”
付媛寵溺一笑,但卻沒有完全同意她的說法,“也不全是,那人劫過你一次,按理說這種嫌疑人是不會在同一個人身上再劫一次的,除非他另有目的。”
秦思思腦子裡產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他會不會是想殺我滅口?他跟殺我父母的人是一夥的?”
付媛搖頭,“伯父伯母的事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了,而且那是雙方生意往來時出現了一些差錯與誤會,這些年那些隱患已經被你爺爺解決地差不多了,所以應該不會是那些人。”
“那他的目的是什麽?”秦思思從未感覺到心慌,要不是因為秦家的那些破事,那還會有什麽事?
難不成她得罪了什麽人?可她才回國沒幾個月,怎麽可能就有了仇家?
那人從寧城跟著她到福園鎮,到底為了什麽?她越想越覺得心驚,身體下意識地往付媛身上靠了靠。
付媛以為她冷了,沒想到她說:“媛,我有些害怕了。”
見她害怕地像隻貓兒似的樣子,付媛終於笑出了聲,“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
這小祖宗平時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做事也都是先做了再說,付媛還從來沒見過她後怕的樣子。
“不許笑!”秦思思揍了她一拳,“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
說著她又靠了靠,甚至緊緊挽住了付媛的胳膊,好像這麽挽著就能消除一切恐懼一樣。
“媛。”
“恩?”
“反正也沒事做,不如跟我講講你這些年的事唄?”
“什麽事?”
“就是你去了花城的事。”她道,“你為什麽會選擇當警員啊?”
付媛眸光微微一動,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只有這個適合。”
秦思思點點頭,有些小失望又有些小委屈,“當年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是伯父擅自篡改了你的志願,跟你沒關系,我當初就不應該因為這件事跟你賭氣的。”
“不過,你這麽聰明,武力值又高,確實挺適合這個職業的。”
“恩。”
付媛仍舊嗯了一聲,黑暗中的她雙唇上下翕張欲言又止,她也想問秦思思這麽些年是怎麽過的,可她一想起看到的那些新聞海報上秦思思燦爛的笑容。
恩,這些年,她應該過得很開心吧。
“在大學的時候,有遇到過心儀的人嗎?”
付媛搖了搖頭,“課業太多。”
秦思思詫異:“一個都沒有?”
“恩。沒有。”
不知道為什麽,秦思思心裡對她的心疼多過於慶幸,大學時光不就是享受的嗎?
付媛終於鼓起勇氣,問了一聲,“你呢?”
秦思思想了想,“倒是有一個喜歡的人,只是……”
“他欺負你了?”
“沒有,她很好。”秦思思有些落寞,“只是我發現我並不喜歡她,而她也並不是喜歡我的。”
付媛沒太聽明白,“恩?”
“起先我以為她喜歡我,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是想通過我找門路。而我……”而我只是覺得她和你有幾分相似,可沒想到相似的不過是外表的幾分而已,其實內裡根本就是另外一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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