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華瞪大眼睛,“當真是個藝術家?我聽說要培養一個藝術家可得要花不少錢呢!她家很有錢?”
這副樣子楊思晴看著很是不舒服,自古以來結親結善,原本她還以為他們林家是個老實本分的,介紹人也都是這麽說的,可今天這麽一看才知道,有時候表面上看著老實,其實心裡不知道想的什麽。
她聳聳肩,正想說這是人家的事關她什麽事,誰想院子大門又被敲響了。
“請問是付媛家嗎?”
被晾在門外很久的顧顯這才被允許進門,此刻的他簡直是又渴又餓,那張潔白帥氣的小臉上沒有一處是發自真心的笑。
但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了他那與生俱來的俊朗氣質。
楊思晴沒見過顧顯,一見這麽好看的小夥子叫她們家的門,就應了回去:“這裡是付媛家,請問找誰?”
顧顯十分有禮貌地笑了笑:“我是我們家小姐的司機,她說她在路上認錯了一個人,覺得十分抱歉,讓我買些禮物給那位先生賠禮。聽說那位先生在您家麽?”
那邊廂幾人聊得十分熱乎,卻把三樓湊在窗戶旁看熱鬧的兩個人笑得差點岔氣。
別說,顧顯這麽一正經,確實還有些人樣。
付媛在衣櫃裡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一件適合秦思思穿的衛衣,白色的衛衣上還畫著一個櫻桃小丸子,莫名帶了幾分可愛。
“快換上吧,別著涼了。”
秦思思看著這件可可愛愛的衛衣,突然想起付媛的那件睡衣,剛平複的嘴角又微微揚了起來。
見她猶豫,付媛連忙補充道,“這是新的,沒穿過。”
秦思思笑道,“我才不在乎呢。”
說著她就要脫了自己身上的外套,付媛連忙跑到窗邊,把窗簾拉了起來。
屋子瞬間暗了下來。
“這個林家,是我舅母娘家的親戚,其實跟我家也不是特別熟。”
“嗯。”
秦思思點點頭,邊脫外套邊問:“那伯母為什麽會看上他呀?”要是看不上,也不可能會把人家邀請到家裡來吃飯的。
屋子裡雖然黑暗,但依舊能隱約看到一點點輪廓,付媛不由地將臉往旁邊別了別。
“我舅母說,他是鐵路局裡工作的,月薪五位數,脾氣不錯,人也老實本分,不抽煙不喝酒,有房有車。”
秦思思噗嗤一聲被逗笑了,“他這樣的還老實本分?”
在江邊的時候,那男的初見她就死死盯著她的胸脯看,口水都不知道暗自吞了多少。
要知道她不過是穿了一套非常普通的運動套裝而已。
“他是在哪個鐵路局工作的呀?”
付媛搖了搖頭,“剛上門時,他母親介紹說,在高鐵上工作的。”
“怎麽又去了高鐵?”
付媛聳聳肩,“媒人的嘴,死人都能被說活了。”
她還記得楊思晴女士要她相的第三十一個男士,也被稱為各方面條件非常好,見了一面後楊思晴女士也覺得很滿意。
直到楊思晴打算再深入認識交流一番,那媒人才跟她說,人是好人,老實本分,什麽都好,而且非常疼老婆,銀行卡什麽的都可以上交,只是唯一有一個小小的缺點,就是坐過幾年牢。
楊思晴聽完當場就炸了,什麽小小的缺點?第二天她就直接跟那個媒人斷了交情。
整個過程付媛只是默默地看著,其實那男人她一早就認出來了,幾年前因為搶劫進去的,人還是劉全抓的。
秦思思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會兒更是合不攏嘴,整個人一顫一顫的,很是可愛。
她雖然身材傲人,但體脂率很低,身板也不是很大,這衛衣是付媛的size,如今裹在了她身上,竟裹出了一絲oversize的感覺。
就是……越看越可愛。
秦思思笑完,視線卻在付媛的傷口處定住了,剛剛下了雨,包裹她傷口的紗布肯定被打濕了。
她沉著臉道:“你趕緊把這個換了吧。”
付媛卻道,“沒事,裡面好著呢。”說著她還揮揮手表示沒問題。
“真的嗎?”她怎麽就這麽不信呢?
“要不我把醫生叫來好了。”說著,她就要拿手機打電話。
“不用了,我換。”
付媛慌忙去找醫藥箱,就怕晚一步秦思思那個電話就打出去了。
她迅速將手裡的紗布換了下來,也順便換了身衣裳,兩人都整理地差不多,正準備下樓,付媛的余光突然瞥見了桌子上嚴彧給的冊子。
神色一下子凝固了。
剛剛她給老大打了個電話,說明了這裡的情況,老大在她提出去唐縣的設想之後就已經起了疑心,所以當她提了個頭,白老大就直接批準她暗中調查,一旦有眉目就直接打電話給局裡要支援。
得到許可確實是件好事,只是付媛一時有些迷茫。
“在想什麽呢?”
“我在想,這案子該怎麽查。”
嚴彧剛回來就去福利院了,該拿到手的資料和信息他也都在本子上記錄下來了,可還有很多信息是缺失的。
比如孩子平時愛去哪裡,平時愛和誰一起玩,有什麽生活習慣等等一些生活細節,還是需要找那些照顧孩子的志願者詢問的。
她家就有一個現成的志願者。
這麽多年以來,福利院的志願者換了一批又一批,像付敬國這樣宛如釘子戶般的志願者,可謂是鳳毛麟角,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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