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是很有吃相,沒有那麽風卷殘雲。
飯後,簡世俗把外套還給了祝珍西,“穿著吧。”
“我不冷。”
“怎麽,你還有潔癖?那好,我回頭洗過了再給你。”
“不是。”
祝珍西無奈接過了外套,她是看小朋友穿的單薄,冬天居然連個保暖內衣都沒有。
她自己倒是怕冷,毛衣和暖貼隨時都準備著。
簡世俗看到便利店有賣手套的,摸了下褲子口袋裡的現金,“你等我兩分鍾。”
兩分鍾挑挑揀揀結完帳,她才發現自己居然給別人花錢了!
這要是被大姐知道,不得說她鐵樹開花?
祝珍西望著簡世俗滿臉別扭的表情,“怎麽了?”
“給你,打折買一送一的,每天敲鍵盤也不記得保護手。”
簡世俗硬是把毛線手套塞進祝珍西懷裡,她就當是還對方三番五次幫忙的人情。
以後再想讓她動小金庫,那是不可能的。
祝珍西心裡一暖,“原來你這麽關心我啊。”
她還以為小朋友去買吃的了,沒想到是為了這個。
祝珍西的手從小扛不住凍,只要沒生凍瘡,其實也不用那麽在意。
“你可是我的金主爸爸,怎麽能不表示下關懷?接下來咱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簡世俗不去看祝珍西那雙晶亮的眸子,她沒讀過什麽書,莫名想起來秋水眸子四個字。
她更怕超過十二點回去,會被大姐碎碎念死。
祝珍望著路燈下兩個人的樣子挨的很近,騰出另一個手套給簡世俗戴著,“我送你回去,省得你姐姐和小妹擔心你。”
其實她並不討厭許聽歌的犀利,看得出來對方很在乎簡世俗,不然也不會緊張過頭。
“我又不是小孩子需要接送。”
簡世俗被動的和她肩並肩,發覺矮半個頭就是沒有優勢,顯得自己在祝珍西的身邊很是嬌小。
祝珍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那可不行,我還是要和你姐姐有個交代的。”
簡世俗差點被被冰塊滑倒,“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我合法妻子了?”
天空開始下起了一些小雪花,落在她們肩膀很快融化。
祝珍西順勢扶住她,感受著她貼近的體溫,笑了笑,“不是嗎?雖然沒有在初雪領證,但是霜雪滿白頭也算是白首(出自歌曲《好夢如舊》)”
即便這是她們眼裡的鬧劇,這一刻卻讓祝珍西的心中產生了一些變化。
她自認為不會隨便撩撥人,可是看著簡世俗手足無措的樣子,莫名覺得有趣。
簡世俗很快平複了心情,“玩笑結束了嗎?我要回去躺被窩了,您老人家愛怎地怎地。”
真是差點就著了道,這大姐就是故意尋她開心吧?
祝珍西靠近簡世俗,“一起走。”
她終於明白,為何大街上的女子喜歡手挽手走在一起,這樣就不會覺得太冷。
簡世俗甩不掉這個尾巴,只能帶了回去。
門裡是薄霞和許聽歌在暖爐那等著她,一看到身旁的祝珍西,立刻變成了死亡凝視。
許聽歌掐著腰:“我說呢,大晚上不回來吃飯,合著是和人約好了?”
虧她和薄霞做了很多簡子愛吃的,結果早就跑去過二人世界了。
許聽歌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不太放心簡世俗這麽晚了還沒有回來。
“是我讓她和我們家裡人見面了,吃飯完就把她送回家。”
祝珍西感覺許聽歌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比較喜歡這一點,可比黃坪的笑裡藏刀好多了。
而且,小朋友似乎很尊重家裡人的想法,甚至在許聽歌面前都不敢張牙舞爪。
有些反差萌。
簡世俗現在覺得有一絲尷尬,又不能不幫祝珍西說什麽,“好了啦,人家也是好意送我回來,而且小妹的事……”
“都在呢,省得我明早又去菜市場堵路了。聽歌,你借我的錢,嘛時候還啊?”
一個面相猥瑣的男人忽然出現,雪花落在他透光發亮的頭髮上,更是符合討債人的氣場。
許聽歌讓薄霞和其他人躲進屋裡,自己擋在門口,“我說粟乙,說話可是要講究良心的,說好的我按時給你分期,上次我也還的差不多了,就差這個月的五萬,你想把我往死裡逼?”
要不是為了這個菜館,她怎麽可能找粟己。
粟乙可不管這些,“你當初求我辦事可不是這樣的,你看你做的是正經生意?呦,又多了個好妹妹啊,這小妹兒看起來比那兩個顏值高多了。”
這些話讓在場的女性覺得很不適,感覺他在故意羞辱許聽歌。
許聽歌怒了:“放你爹的狗臭屁,老娘在道上混的時候,你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
如果自己不那麽衝動,估計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但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能連累到簡子和薄霞。
薄霞想要衝出去,卻被簡世俗摁住,“看情況決定。”
以前的簡世俗也想要護著許聽歌,可是越幫越忙,不如先觀察實際情況。
薄霞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了,“他就是故意欺負大姐,利用那點錢威脅她!”
她很恨自己想幫忙,卻無能為力的樣子。
簡世俗把薄霞推向祝珍西身邊,“幫我照顧小妹,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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