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柔又給鹿瑤發了三四條微信,但全部都像石沉大海了一樣,無人回應。
沈之柔:瑤瑤,我想聽你和我說說話。
沈之柔:在嗎?
沈之柔:我好想你。
沈之柔看著微信的界面自嘲的笑了笑,往上翻了翻,鹿瑤幾乎沒有回過她微信,上次兩人說話還是在一起之前她們約著去餐廳見面,剩下的對話就完全成了沈之柔自己的獨角戲,自己幾乎每天都會和鹿瑤在微信上說幾句,聊一聊自己的日常,或著訴說一下自己有點想她,但這些東西發出去之後就像石沉大海了一樣,沒有人去在意。
微風輕輕的拂過面頰,吹落了沈之柔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她伸手拂去眼淚,就這麽呆呆的坐在這裡,一直到中午陽光過剩了沈之柔才打車回家,她洗了個澡點了份外賣,隻吃了幾口就把外賣全部倒掉。
翻看了一下通訊錄,沈之柔點開了母親的手機號,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寧建芳見是沈之柔主動打來的電話,聲音立馬緩和了不少,“之柔,媽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我昨天做的是過分了一點,你臉上還好嗎?要不要我買點兒藥膏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彩禮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想都不要想,你不僅從我身上要不到彩禮,也別想從予綿的身上要到什麽彩禮,還有,你要是再敢帶著寧磊去鹿瑤或是我公司搗亂,我以後不會再叫保安,只會報警,面子是互相給的,既然你非要撕破臉,我也不怕你,反正撒潑丟人的是你們,不是只有你們長著嘴會說。”沈之柔的聲音冷清,就如同她整個人一樣。
寧建芳聽完了沈之柔說的話果然炸了,“你什麽意思,還想和我斷絕關系?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子女贍養父母是應該的,你是想讓你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個不管父母的白眼狼嗎?”
“隨便你,大不了法庭見,我小的時候你也沒管過我,要不是奶奶,我和綿綿根本活不到現在這麽大,法官會酌情辦理的,最後頂多也就是判我每月給你打一兩千的贍養費,就這樣吧,我累了。”沈之柔說完掛斷了電話,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出去。
她其實早就算是沒有父母了,這兩年和母親這邊的表面關系也都是自己一再妥協退讓促成的,但現在看來,這些根本都是多此一舉,要是自己現在不是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母親那邊還會理自己嗎?答案顯而易見。
沈之柔心情跌到了谷底,也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她給趙彤彤發了微信,問對方能不能晚上陪她去酒吧坐坐,她有點想喝酒解悶了。
趙彤彤很快的給沈之柔回了電話,“你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乖乖女也學著去酒吧?”
“怎麽了?我就不能偶爾去酒吧喝喝酒?”沈之柔問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不像是你風格,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需不需要我幫忙,我現在請假過去找你好不好?”趙彤彤總感覺自己朋友不對勁,尤其是今天沈之柔還請了一天假。
“真沒事兒,我就是這幾天心情不好,你晚上陪我多喝幾杯就算幫我了。”沈之柔故作輕松的說著,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隨意一點。
“那行,等晚上你再和我說說心情怎麽不好了,咱們晚上8點,北街的那家皇冠酒吧見。”
“好晚上見。”沈之柔回了一聲,這才掛斷了電話。
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去想,乾脆回到了臥室蒙頭就睡,不知道是心情差還是其他的緣故,沈之柔睡得很沉,一覺醒來,已經晚上7點多了,她簡單的洗漱一下,上身換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面則是穿了一件淺色牛仔短褲,稍稍塗了個橘色的唇釉提一提氣色,沈之柔斜挎了一個小腰包就出門了。
晚上要喝酒,沈之柔也沒開車,直接打車去了那家酒吧,她到地方的時候酒吧裡的人還不多,沈之柔直接要了一個卡座,點了幾杯酒邊喝邊等趙彤彤。
趙彤彤幾乎是吃過飯就趕來了,沈之柔的酒上了沒一會兒趙彤彤就到了,見沈之柔已經喝上了,趙彤彤趕忙坐了過去,“你這是怎麽了?我還沒來就喝上了,不對,你肯定是有什麽事兒,咱們也算是關系很好的朋友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情一定和我說,千萬別憋在心裡。”
“嗯,是有些事兒挺心煩的。”
沈之柔抿了一口面前的酒接著說道:“我媽帶著我舅舅家那個弟弟去鹿瑤公司讓鹿瑤幫著安排工作,我怎麽勸也不聽,還有就是鹿瑤的母親本來就不喜歡我,知道這件事之後對我的印象更差了,我和鹿瑤現在住的這個房子,裝修、車庫等等,她父母還花了一百萬,鹿瑤母親怕我圖錢,讓我簽了借條,以後要是真結婚了,我個人得還她一百萬。”
沈之柔每說一件事兒,趙彤彤額頭就跳一下,這些事兒每一件都讓人覺得奇葩
,組合到一起趙彤彤聽得頭都要炸了,“我艸,你讓我捋捋,不是你媽之前都沒管過你和綿綿,她哪兒來的臉帶著寧磊去讓人家鹿瑤幫著安排工作?鹿瑤跟她有半毛錢關系嗎?不是我說,你媽真的挺離譜的,自己是個扶弟魔就算了,這是還想拉上你也當扶弟魔?”
趙彤彤說完了這幾句也喝了一口酒,心裡的火氣沒被捋下去,反而更大了。
“氣死我了,真是夠嗆,還有鹿瑤她媽也挺離譜的,還寫欠條?她這不是明白了侮辱人嗎?這事兒鹿瑤知道嗎?”趙彤彤越說越氣,臉都脹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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