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星凝望著她,任由她帶著自己的手來到鼻尖,再到鎖骨......
保養得極好的皮膚光滑柔嫩,沒有絲毫阻礙。宋南星鼻息重了些,渾身都被面前人牢固拴住了,不是被迫,是自己主動走進這四方世界。勾住陸溫意的脖頸,親了上去。
眼皮相碰了一秒,很燙。陸溫意笑了,將長發攏到肩後。
這不像冬日綿綿不絕的小雨,更像夏日的暴雨,來得又凶又急。經過雨水的滋潤,岩縫裡探出新鮮的嫩芽。
宋南星失神地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發出啞得不像自己的聲音:“陸陸,抱......”
聞言,陸溫意附身,擁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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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後,頭疼欲裂。宋南星捂著腦袋睜眼,面前模糊一片,身邊早已空蕩蕩。眼眸微低,手臂上還留著掐出來的紅痕,血液往臉上湧。
只要是對方給的,她照收不誤。
宋南星掀開被單,光著腳直接踩在地毯上,鑽進浴室洗了個澡。站在梳妝鏡前,鏡子裡的自己居然有一絲陌生。
整個人熱乎乎的,嘴角的笑意上挑。好久都沒這麽開心過了。
“星星——”
外面有人在喊。
宋南星回過神,連忙擰開門把手走了出去。迎上目光時,心臟不止顫栗。陸溫意神態很快恢復正常,抱住她,“有哪裡不舒服麽?”女朋友剛洗了澡身上更香了,忍不住嗅了嗅。
“你這樣更像小貓了。”宋南星說。
陸溫意牽著她來到床頭,為她擦頭髮:“那也是一隻可愛的小貓。”
對話頗有些幼稚,但兩個人都笑了笑。吹完濕潤的頭髮,陸溫意又抱住了宋南星:“江晝說她快到山城了,我們吃完飯去接她吧。”
宋南星:“好。”
午飯時間過後,她們換了件衣服,打車前往火車站。正值放假期間,擠滿了許多人。提前說了今天的穿搭,江晝進入視野。
三人會面,江晝興奮的目光在她們之間遊離,過程雖聽陸溫意說過了,但再見面的時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由於江晝餓得前胸貼後背,她們在附近找了家小飯店,點了四菜一湯。
“等會兒去哪玩?”江晝迫不及待地問道。
陸溫意:“這麽著急,不休息一下?”
江晝不自然地收回視線:“溫意,你上回跟我說的方法根本不奏效,我想找點其他的事情做。”
陸溫意了然,“你還是忘不了她。”
江晝:“不說啦,以後不要再提她。我要認真搞事業,感情什麽的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必要!”
陸溫意與她碰杯:“那就祝你事業有成。”
“我的目標是成為首席舞者。”江晝低頭扒拉雞腿。
陸溫意:“以後上舞台表演的話幫忙留兩張票啊。”
江晝一邊應著,一邊看向宋南星,竭力遏製眼中的羨慕:“南星,溫意,吃完飯去歡樂谷。”
她們頷首答應。
歡樂谷依然人潮濟濟。
午飯太鹹,江晝跑到小賣部買了四瓶礦泉水,然後去奶茶店買了飲料,將將壓下鹹味。陸溫意不喝奶茶,和宋南星一樣買了杯檸檬水。
她們轉身,看到江晝抱著礦泉水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地望著什麽。
順著視線看去,摩天輪納入眼底。“想坐摩天輪?一起去排隊?”陸溫意出聲。
江晝愣怔。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三人終於坐上摩天輪,騰空而起。失重感漸漸襲來,宋南星瞧著窗外縮小的景色,手背倏爾覆蓋微涼溫度。
還未回過頭,耳畔響起嗚咽聲。
江晝用手抹眼淚:“嗚嗚嗚,憑什麽啊。”
“你......”陸溫意發出一個音節,宋南星反握住她的手,用眼神說: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那會兒江晝和齊疏塘並肩走在霓虹燈下,往酒店趕。江晝喝醉了,看見不遠處的小情侶正站著擁抱,莫名思及到自己從未和其她人有這麽單純的擁抱,隨口提了句。
之後,齊疏塘抱住了她,抱得很緊。隨即,一雙手穿過膝蓋彎,齊疏塘站直身體,江晝霎時懸空。
她迷迷糊糊地想,學姐不僅公主抱,還抱著自己轉圈圈誒。
摩天輪抵達最高處,情緒與此同時到達頂.峰。江晝哭得不能自已,不知不覺來到最低處。稍有緩和,宋南星將紙巾遞上去。
“謝謝。”江晝抽噎著接過。
接著幾人玩了其他項目,天色已晚。江晝提議去清吧放松,她來山城沒帶很多東西,只有一個雙肩包。來到座位旁,拿出鏡子補妝。
喝酒是宣泄情緒的辦法之一,江晝完全不管喝的什麽,通通往嘴裡灌。
趴在吧台,盯著打扮成熟的女調酒師調酒。實際上並未看人,驚訝於手腕翻轉,變出顏色綺麗的液體。
進入後半夜,江晝被兩人拎著出了酒吧的門。她卻緊緊抱著電線杆子不動了,哭喊著這是她老婆。
“這要是在東北的話,肯定會粘著。”陸溫意停在路邊,感歎道。
話音落下,江晝開始唱起了《癡心絕對》。
“為你付出那種傷心你永遠不了解”
“我又何苦勉強自己愛上你的一切”
“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備......”
哭泣的嚎叫聲沒在調上,頻頻引來路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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