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鬱的身上帶著的氣息滿溢在了阮辛書的身側,阮辛書第一感覺就是:
——楚鬱這個騙子,這麽點兒水根本不夠。
於是,又咬了幾口。
楚鬱看著阮辛書,伸出手搭在了阮辛書的肩膀上,她的手臂很光滑像是一根藤蔓一樣柔和。
阮辛書望著楚鬱那雙看著細長的眼睛,感覺更口渴了。
——咬人的時候倒是沒那麽渴,不咬人倒是又變渴了。
阮辛書覺得自己也很無奈,於是又埋下頭,像是恨不得能從楚鬱身上咬出水一樣,狠狠咬了幾口。
可能是咬著咬著,無意中咬出了過去的經驗,阮辛書伸出手碰了一下楚鬱的嘴唇。
楚鬱的肩膀輕輕地顫了一下,喉嚨裡輕輕溢出了聲音……
“辛書……”
她看著阮辛書的臉,慢慢閉上了眼睛。
阮辛書聽著這個聲音,不知怎麽地感覺心裡一抖。
那聲音帶著很多依戀,還有很多讓阮辛書心情煩躁的東西。
她僵著身子俯視著被自己壓在沙發上面的楚鬱。
楚鬱發現阮辛書沒有動作了,於是不禁又睜開了眼睛,沒有說話地看著阮辛書。
“……辛書。”
阮辛書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松開了楚鬱。
她像是清醒過來一樣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馬上往洗手間的方向跑了過去。
房間裡傳來宋旻和秦廷森的鼻息,似乎是因為喝了很多酒,他們都睡得很熟。
窗外的雨聲似乎變小了很多,躺在沙發上面的楚鬱聽見了衛生間裡面嘩啦啦的水聲。
沒過多久,客廳響起衣服的摩擦聲,還有大門輕輕合上的聲音。
楚鬱望著天花板的痕跡,感覺有些冰冷的空氣一下子圍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安靜地坐起了身子,披著毛毯往玄關的地方走了過去。
阮辛書今天穿的那雙高跟鞋不見了。
第24章
阮辛書望著鏡子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
——好煩。
她剛才居然沒有反應過來,要不是楚鬱喊了自己一聲,自己差點就又咬下去了。
明明心裡是討厭的,但身體卻一反自己所想地給出想要的回饋。
——我怕不是瘋了。
出了衛生間,楚鬱躺在沙發上面,她纖細的手搭在額頭上面,她輕輕用手摸了摸嘴唇。
阮辛書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隻覺得肩膀抖了一下。
空氣中還有楚鬱的味道。
氣味這種東西,最容易勾起人的念想。
當楚鬱的氣味一下子湧入鼻腔的時候,阮辛書感覺身體裡面的有些地方在感到欣喜。
——怪了,這個女人是給我下咒了嗎?
這種欣喜違背她個人的意志,阮辛書覺得很荒唐,也對自己感到煩躁。
可是,她深知,身體是不能控制的。
阮辛書皺著眉拿起自己的外套,衝到了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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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書到樓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了外面還在下雨。
路燈把夜幕點亮,路上的水窪被雨點驚起波瀾。
秦廷森的家住得有些偏遠,外面連路過的車輛也沒有幾輛,更不要說出租了。
但是她更不想回去。
她看了一下手機,現在是凌晨三點。
秦廷森家對面有一個公交車候車亭,上面酸奶的廣告還在亮著燈。
阮辛書沉默了一下,踩著高跟鞋跑了過去。
她擦掉頭上的雨,坐在候車亭的座位上,打算等首發的公交車來。
阮辛書看著面前的水窪,想起自己應該給秦廷森和宋旻打一聲招呼。
只是在給秦廷森和宋旻發短信前,她沉默著點開了一串手機號碼,
她輸了幾個字,‘對不……’
阮辛書看著自己打出的這兩個字,慢慢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感覺有些生氣。
——為什麽我要給楚鬱說‘對不起’?
——憑什麽是我先對她說‘對不起’?
——憑什麽?
明明是楚鬱先說那種話的……楚鬱要是不沒事找事地說那句話,自己也不至於發瘋亂咬不該咬的人的。
——她是在引誘我嗎?
——要是是的話,那我絕對不說對不起,死也不說。
阮辛書覺得與其要自己給楚鬱說句對不起,她寧願現在手機就掉到水窪裡面,然後被一輛突然路過的坦克壓得粉碎。
阮辛書十分頑固地想著把手機放回到口袋裡的時候,一把傘支到了她的頭頂。
阮辛書看著那個撐著傘的人,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耳鳴了一樣,周圍的雨的聲音一下子消失了。
“……”
楚鬱靠近了阮辛書,她頭髮在耳畔的地方搖晃著,因為下著雨,看著有些濕潤。
“你沒帶傘。”
楚鬱的聲音輕輕的,她伸手抹了一下阮辛書耳朵上的雨水。
因為剛才自己做的事,阮辛書猛地感覺有些頭暈。
阮辛書承認,楚鬱的五官看起來盡管沒有大的變化,但比起高中的時候來,多少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見面了,那種東西更加讓人心裡面為之觸動。
“阮辛書。”
“先回去吧,”楚鬱握著傘伸向了她,“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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