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那個時候一直在念你的名字,所以是我在想是不是……”宋旻看了一下代駕,又轉頭看向楚鬱,“你今天是開車來的嗎?”
“嗯。”楚鬱點了一下頭。
“那今天我送她回去吧……”宋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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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書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坐在自己的車子的後座上。
熟悉的香味已經不見了,駕駛座上的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她警覺地坐了起來。
“放心,是叫的代駕,等會兒到了你家,我再叫你。”宋旻視線從窗外移回了阮辛書的身上。
“……哦。”
阮辛書卸下力來,她感覺自己沒有力氣回答,眼睛又快要閉上了。
“阮辛書。”
“嗯?”
“少喝一點酒,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好。”
閉上眼睛前阮辛書想,可能是自己太喜歡喝酒了,所以就算每次喝成這樣,她也從來沒有忌過口。
她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所以吃過一次虧,還會再吃一次。
明明她很清楚,有些時候再喜歡的東西,也不一定適合自己的。
……老是不長記性。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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渲北外國語高中每到周一校長都會發表一段很長的演講。
阮辛書每周一會比平時遲到更久的時間,就算早到了學校也會翹掉這個演講。
她覺得所謂的校長的演講無論什麽時候聽都有一股子廢話的味道,讓人覺得聽了抓不到重點,不清楚他到底是想說些什麽。
秦廷森總是調侃說阮辛書三十分的作文或許都比校長的講話來得有意思。
阮辛書覺得他說的的確在理,雖然她的作文在寫作技術上沒有什麽可圈可點的地方,但是至少每次寫的作文內容誠實可信。
周一,阮辛書到教室的時候學生基本都走光了。
阮辛書看了一眼有些空空蕩蕩的教室和坐在位置上的楚鬱,慢悠悠地放下了自己的背包。
“你怎麽還沒有走?”
楚鬱安靜地放下了手裡的東西,慢慢起身向外面走去,
“我想你可能不清楚位置,今天是去體育館那邊開會。”
阮辛書看了一眼周圍沒有人的教室,又看了一眼楚鬱,
“你是在這裡等著我的?”
——就為了說句今天是在體育館開會?
楚鬱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點了下頭。
“哦……謝謝。”
阮辛書其實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參加早會,但是今天看見楚鬱等著自己,她忍不住乖乖地跟在了楚鬱的身後,覺得偶爾去一次早會也是可以的。
“但你這樣,沈嶽那些老古板會不會說你跟著我學壞了。”
楚鬱沒有理會阮辛書的話,只是看了一下表,往學校體育館的方向走去,“馬上早會就要開始了,走吧。”
見楚鬱沒有理會自己的擔心,阮辛書覺得自己有些自找沒趣。
她閉上了嘴把手插到了校服口袋裡面,又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似地跟在楚鬱的身後。
她們之間隔著一段距離,沒過一會兒,楚鬱似乎是在意阮辛書沒有跟上去一樣回過了頭,
“阮辛書,在這邊。”
阮辛書看著楚鬱緩緩回過頭來的樣子,一時之間又覺得清晨陽光灑在楚鬱脖頸地方的角度很好看,她頓了幾秒,又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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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館內,學生們還在整列隊伍,楚鬱和阮辛書走到了最後一排。
楚鬱站在了阮辛書的前面。
沒過一會兒,校長開始發表演講。
阮辛書有些發懶起來,百無聊賴地打了一個呵欠。
雖然她是跟著楚鬱來了,但本質上,她還是不想來聽這些廢話的。
體育館天窗上面的光正好灑在了她和楚鬱站著的地方。
阮辛書用手比劃了一下,用手影在楚鬱的影子影子上面加了兩隻狐狸耳朵。
——狐狸。
楚鬱似乎是有些在意從阮辛書那裡傳來的聲響,側過頭安靜地看了她一眼,正巧看見地面上自己地面的影子頭上多了兩隻狐狸耳朵。
楚鬱看著她,沒有說話。
“……”阮辛書像是個惡作劇被發現的小孩一樣把手收在了身後,輕輕地咳了一聲。
楚鬱什麽也沒有說,慢慢地轉過了身。
看著楚鬱轉身,阮辛書感覺自己聞到了一陣好聞的味道。
其實和楚鬱待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感覺自己能聞到好聞的味道,她不知道那是什麽味道,總之,是一股讓人覺得很愜意的香味。
阮辛書停下來自己的動作,沒出聲地靠近了楚鬱的身後,動了動鼻子。
那個味道果然是從楚鬱的身上傳來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味道很好聞,阮辛書不禁又把頭往前伸了一點,想要分清楚這個到底是什麽味道。
站在前面的楚鬱似乎感覺到了耳邊的呼吸顫動,於是回過了頭,好像是發問似地盯著阮辛書。
“……”
阮辛書意識到了自己現在伸著脖子的樣子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誤會。
她很有自知之明地往後退了一小步,小聲道:
“我只是有點好奇你洗發水用的什麽牌子的……”
——絕不是什麽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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