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辛書悶悶地搖了搖頭,“……沒事。”
沒過多久,阮辛書感覺自己的頭髮被綁成了一束,確實比起剛才沒有那麽礙事了。
秦廷森和楚鬱也走了過來,“宋旻,你放風箏嗎?”
宋旻搖了搖頭,打了一個呵欠,“不想跑。”
秦廷森轉頭看見了埋著頭握著筆的阮辛書,也沒有去問,他背過身對著楚鬱晃了晃手裡的風箏,
“楚鬱,你肯定沒有在海邊放過風箏吧?我來教你。”
楚鬱掃了一眼宋旻和阮辛書,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阮辛書本來以為楚鬱應該不會和秦廷森一起玩的,聽到這聲‘嗯’,一下子就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動物一樣抬起了頭。
然後,她就看見秦廷森笑著把著楚鬱的手,耐心地教起她怎麽在海邊也把風箏放遠。
阮辛書皺著眉埋下頭,接著開始畫畫。
畫著畫著,她就想起了小學的時候。
從小學的時候開始,阮辛書就是一個不怎麽喜歡說話的小孩了。
她不像是秦廷森,會去把教室的窗戶打破,帶著班上的同學逃課,天天惹老師生氣。
學校裡面有一個美術老師,美術老師很溫柔,會誇她畫畫畫得好看,說她有天分。
高一的時候,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美術老師要退休了,於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學去見她。
只是,美術老師把她忘了,但是提起秦廷森的時候,她又笑了起來說秦廷森闖了多少多少禍……
阮辛書埋著頭,聽著遠處楚鬱和秦廷森的聲音,心裡面想起的就是這件事。
她接下來畫得不是很專心,不小心畫錯了幾個地方。
“……”但她也沒有心思去改。
阮辛書有些心煩地把畫本翻了一頁,看著另一個方向,從頭開始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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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她們到了秦廷森推薦一家的燒烤店。
這裡的燒烤更像是自助燒烤,客人自己用面前的烤盤烤,只是肉和沾烤肉用的醬汁都是店家自己準備的。
秦廷森一直在說這裡的烤肉的醬汁很好吃。
阮辛書也是喜歡吃烤肉的。
只是今天聽著秦廷森在一旁說個不停,忽然覺得有些心煩起來。
“阮辛書你點好沒有?點好了把菜單給我——”
秦廷森又催促了起來。
阮辛書看著烤肉菜單上面寫著的吊龍,一下子拿著菜單重重地拍了一下秦廷森的背。
菜單輕飄飄地響了一聲。
秦廷森甚至連點反應都沒有,他有些不解地看著阮辛書,
“你幹什麽拿菜單拍我的背?”
阮辛書望著秦廷森,抿了一下嘴唇,感覺完全不解氣,“……”
過了許久,她看著秦廷森道:“因為你背上有蒼蠅。”
說完,阮辛書就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雖然秦廷森性格奔放,但他很怕節肢動物,
聽到這話,秦廷森有些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背,“還在嗎?還在嗎?宋旻你幫我看看。”
宋旻正在忙著玩手遊,沒有看秦廷森,“嗯嗯,已經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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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書走到了洗手間裡面。
她看著洗手間裡面的鏡子,覺得今天自己又有些奇奇怪怪的了。
這個時候洗手間的一個隔間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阮辛書本來想把洗面池讓給那人的,結果那人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腕。
“阮辛書,”
楚鬱看著她,沉默了幾秒,“你有沒有帶那個?”
阮辛書愣了一下。
“……哦,我帶了。”
她慢慢從包裡摸出了一個小口袋遞給了楚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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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書看了一眼正在洗手的楚鬱,
“……現在好點兒了嗎?”
她想起上次楚鬱生理期距離今天還沒多久。
“你是不是應該去找找中醫看一看?”
——我覺得我上次好像也這麽說過。
“我沒事,回去吧。”楚鬱平靜地搖了搖頭,往餐廳走去。
阮辛書看著她的臉色,覺得楚鬱雖然說的是‘沒事的’,但更像是在說,‘沒事的,我可以忍’。
阮辛書知道自己怎麽也說不動她,於是便沒有接著再說什麽地回到了餐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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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的烤肉味道不錯,價格也很親民。
尤其是這家配的小菜很有特色,如果不是來回需要坐高鐵三小時,阮辛書願意每周都來一次。
只是,楚鬱基本沒有怎麽動筷子,上次也是,她似乎一到這種時候就沒有了食欲。
秦廷森和宋旻叫她吃一點的時候,楚鬱才會示意性地動動筷子。
但是實際上,阮辛書知道,她基本上就隻吃了一點蔬菜。
阮辛書把烤肉夾在了生菜裡面,拿著卷好了的烤肉,小聲地對著楚鬱道:
“你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我幫你包了一個,你要不就吃一口試試?”
楚鬱安靜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她慢慢把頭髮撩到了耳朵後面,埋下頭咬了一口阮辛書手上包好的生菜烤肉。
阮辛書感覺有什麽東西軟軟地碰到了自己的大拇指。
“……”楚鬱抬起頭看著阮辛書的手指,輕輕抿了一下嘴唇上的醬汁。
阮辛書看著她的嘴唇,感覺耳朵有些發燙,“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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