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辛書用手比了一下位置。
楚鬱似乎想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
阮辛書有些期待地看著楚鬱,“你說這樣好不好?”
楚鬱看著阮辛書的表情,搖了一下頭,“可能不太好。”
——那她剛才笑什麽笑……
“啊?”
阮辛書有些意外地抿了一下嘴唇,她的語氣挺失望的,“為什麽?”
楚鬱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看著你的臉,我可能工作不進去……”
阮辛書發現楚鬱這人幾年不見,變得很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了。
她覺得耳朵變得有些發燙,
“哦,我們可以再買其他的,新的窗簾,給你買個落地燈放在房間裡面……”
阮辛書拉起毛毯,把自己和楚鬱裹了起來。
兩個人像是兩隻剛剛從雨裡撿回來的小動物一樣看著對方,她們說著以後家裡面的擺設,楚鬱安靜地聽著,時不時地笑著應一聲。
“你的書有點多,還要買一個深一點兒的書架,對了,我們要不要把臥室的床換成大一點的?”
或許是因為今天一天折騰累了,沒有一會兒,楚鬱聽著聽著,就看向了阮辛書的臉,“辛書。”
“嗯?”
“我們睡了吧?”
楚鬱頭靠在枕頭上,眼睛有些朦朦朧朧地望著她,她的表情有些疲憊。
阮辛書看了一下時鍾,還沒十二點,平時這個時間,她還在畫畫……
阮辛書有些不情願,她感覺自己一點兒也不困。
楚鬱看著阮辛書的表情,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把阮辛書松開。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以後還是分開睡吧?”
阮辛書聽到這句話不禁嚇得臉色發白,她立馬老老實實地縮回到了床上,
“我什麽都還沒說啊……”
阮辛書捏著被子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一樣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楚鬱看著她的表現,笑了一下。
說來也怪,阮辛書本來覺得十二點鍾前睡覺是一件很反人類的事情,但是可能是床單的味道和楚鬱的味道融在了一起,形成一種讓人安心的氛圍。
所以,她在這一陣氣味之中罕見地很快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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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阮辛書聽見廚房那邊傳來了咖啡機的聲音。
窗戶外面一塵不染的太陽像是生化武器一樣照了進來。
阮辛書戴上眼鏡的一瞬間眯了一下眼睛。
可能是因為這個點起來,違反了她的生物鍾,讓她覺得自己被太陽照得有些神經衰弱。
她喉嚨裡面發出嘶啞的聲音,像是一隻喪屍一樣爬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很困,感覺有幾十個人輪流拿著一個錘子敲打著自己腦袋,讓她想要就這樣躺回去。
但她還是順著聲音十分艱難地走到了客廳,看見了楚鬱正在廚房裡面做三明治。
餐桌上面,像是理所當然地覺得阮辛書會起來一樣,上面已經擺好了一杯熱咖啡。
早上七點起來吃早餐,還是讓她心裡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阮辛書望著楚鬱撅了一下嘴,對未來的日子充滿擔憂。
——楚鬱不會每天叫我早睡,還要叫我這麽早起來吧?
仔細想想,她一個自由職業工作者,工作時間由自己界定,這麽早起來幹什麽?
阮辛書坐在餐桌上面,有些想要針對這件事提一點意見。
但是看見楚鬱在做自己喜歡的雞蛋三明治的時候,她就像是一只等著主人把自己的飯菜端過來的小狗一樣,伸著脖子望著楚鬱了。
楚鬱把三明治放在兩人的位置面前。
阮辛書伸手拿起一塊三明治咀嚼了起來。
楚鬱沒有吃三明治,而是吃的麵包,她正用手一點一點地把麵包撕成一小條一小條地往嘴裡送。
阮辛書看著她的動作有些出神。
“怎麽一直看著我?”
“……”阮辛書搖了搖頭。
阮辛書把自己剛才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
——其實,每天要是這樣好像也不是不行……
這時,房間裡面響起了一陣旋律。
聲音響了好幾次,阮辛書看了一眼楚鬱。
楚鬱依舊看著報表,阮辛書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她拿著三明治,一邊吃一邊往臥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楚鬱看著阮辛書的背影沒做聲地拿起牛奶抿了一口。
阮辛書從臥室的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林伊丞的電話。
阮辛書有些奇怪,因為林伊丞知道自己的生活習慣,很少這個時間打電話給自己。
“喂,怎麽了?”阮辛書一邊吃三明治一邊接起了電話。
林伊丞的聲音帶著笑,“喂,你是不是還在睡覺?看電腦了嗎?”
“啊?”
阮辛書感覺聽不懂她這沒頭沒腦的話。
那邊傳來了林伊丞的聲音,她電話那邊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你快把電腦打開看一下,郵箱裡面是不是收到了上次參賽的時候主辦方那邊的郵件?”
阮辛書愣了一下,按著林伊丞說的走到了書房她把電話開了免提放在一旁,打開了電腦,點開了郵箱裡面有比賽主辦方發過來的郵件,上面寫的今年一個油畫獎是獲獎名單。
“一等獎啊。”
林伊丞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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