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之後,也都要拿回去才行。
想著,下班後,楚鬱到了阮辛書的家門口,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阮辛書家的門。
她知道今天阮辛書晚上有課,所以沒有意外阮辛書不在。
不如說,現在自己大概不敢見她。
楚鬱把自己的東西都一一整理了出來、護照、專業書、換洗的衣物……
——直接這樣走掉,再打電話告訴阮辛書嗎?
——那樣或許也好,不會太難看。
楚鬱這樣想著,就聽到大門的地方響了一聲。
光是聽著腳步聲楚鬱就知道,是阮辛書回來了。
“楚鬱,你來啦?”
阮辛書看著玄關楚鬱的皮鞋,有些開心地笑了一下。
她知道最近楚鬱因為實習很忙,沒有什麽時間和她見面,所以也沒有打擾她。
阮辛書換下鞋腳步有些輕快地走進了客廳。
只是,一進客廳看著面前楚鬱的行李箱,她不禁愣了一下。
她有些不明所以,望向了正背對著自己整理行李的楚鬱。
楚鬱正埋著頭往行李箱裡面放她平時在這裡穿的睡衣,她聽著阮辛書的聲音,安靜地回過了頭。
“……你幹什麽要今天整理東西啊?”
阮辛書有些不安地笑了一下,把放著畫材的背包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
“這樣看著……”
“好像是要離家出走一樣……”
楚鬱沉默了許久。
——這樣拖下去又能怎麽樣呢?
——說吧,已經不得不說了。
整整隔了四十秒,楚鬱才緩緩地揚起臉,沒有什麽表情地看向阮辛書,
“……我們分手吧。”
阮辛書看著楚鬱的臉色,頓了一會兒,然後在屋子裡面踱起步來。
她看了一下自己房間裡面的東西,揚起頭,又看了一眼楚鬱的行李箱。
她很不可思議地呼出一口氣,沒有說話,表情只是茫然,
“我有些聽不明白……”
她看著楚鬱,確認道:“你是說那個分手嗎?”
楚鬱默默點頭。
“你……”阮辛書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陰沉地看著楚鬱,她有些難以置信地捏了一下手指,
“你是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楚鬱搖頭。
阮辛書舔了一下嘴唇,停頓了幾秒,又問,
“那是因為我太纏人了,你覺得和我在一起耽誤耽誤你的時間了嗎?”
楚鬱繼續搖頭。
“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去找工作嗎?”阮辛書接著問。
“和那些都沒有關系。”
“那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阮辛書的聲音有些破音,她用力地伸手抓住了身旁的椅子。
楚鬱看著她的動作,抿了一下嘴唇,“你沒有不好的地方。”
——是我不好。
“那到底為什麽要分手?你到底不滿意什麽?”
阮辛書叫嚷了一聲,手裡攥著的椅子椅子在地板上拖拉發出很大聲響。
楚鬱眨了眨眼睛,感覺有些看不下去,她別開阮辛書的視線,繼續整理行李,
“是我的原因,是我自己想要和你分手。”
“你就這麽簡單地說分手了?”
阮辛書的聲音十分冷淡,楚鬱感覺她有史以來第一次這樣生氣。
“我的意願呢?”
“楚鬱,我對你來說就是這麽可有可無的嗎?”
楚鬱抿了一下嘴唇。
——不,不是的。
但她沒有說多余的話,只是背對阮辛書道:
“對不起。”
不是不重要,只是,自己除阮辛書以外還有其他的重要的人……
她有著絕對不能讓他們失望的義務。
阮辛書站在原地,看著整理行李的楚鬱沉默了很久。
面前的人好像沒有一絲一毫要改變主意的意思,依舊是一言不發地整理著東西。
不聲不響過了許久,阮辛書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楚鬱,
“你是真的要走啊。”
“對不起。”
除此之外,楚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是嗎。”
阮辛書呆呆地念著,眼睛裡面帶著濕濕的氣息,她沉默許久抬起頭,用著有些怨恨地看著楚鬱,放棄一樣道:
“那你走吧……”
阮辛書盯著楚鬱的後背,好像發泄一樣惡狠狠地道:
“反正,我也沒有那麽喜歡你……”
楚鬱是第一次聽到阮辛書這樣說,她垂著頭聽著,心裡面就好像穿過了一陣錐心一樣的痛。
她點了一下頭,沒有反駁。
“你這個人從來都是,什麽都不喜歡說,又固執,不高興了還喜歡擰別人耳朵……”
阮辛書皺著眉,好像忍耐什麽一樣咬了一下牙,
“……”
“雖然我平時說喜歡你,但其實也就那樣而已,”
阮辛書說著視線瞥向了一邊,她的眼睛已經變紅了,
“你就是一個長得普普通通的,隨處可見的人,我們系上也有比你好看的人……”
阮辛書悶悶的聲音從楚鬱背後傳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空氣稀薄,楚鬱感覺有些不能呼吸。
但她還是沒有應聲,繼續整理行李,好像什麽都聽不見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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