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麽,是個小心眼。”
“啊?”幾個同學聽著都不禁愣了一下。
“容易心軟,膽子很小,愛哭,還喜歡撒嬌的小心眼。”
楚鬱眯著眼睛突然念了一句。
只是,她明明是在數落著那個人的缺點,用的詞都不是好詞,但是語氣和聲音,卻讓人感到一種幸福的甜味。
幾個同學臉上露出不解的顏色。
“那你為什麽和那種人在一起啊?”男生有些忿忿不平地問。
楚鬱望著外面的雨,語氣很平靜,
“因為,她是世上最好的人啊。”
幾個人往校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渲市夏天時不時地會下陣雨,上午太陽連瀝青馬路都曬得發燙,下午就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
楚鬱看著外面的天空,摸了一下自己的背包,才發現自己昨天把傘忘在阮辛書家了。
沒有辦法,只能和同組的女生一起撐著傘,拜托對方把自己往地鐵站的方向送過去。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她們看見了有一個人撐著傘站在門口的石柱下面東張西望。
楚鬱本來走在幾個人身旁,看著那個人影愣了一下。
“辛書。”
她把手裡一直拿著的手機放進包後就走了過去。
其他幾個人看著她就這樣淡然地走到了雨裡去了不禁愣了一下。
因為雨太大,她們也看不清楚。
只能從輪廓看出,那個站在門柱下的人影是個女生。
那人看著楚鬱有些淋濕的衣服,立馬慌慌張張地把傘撐在了楚鬱的頭上然後問了一句什麽,楚鬱笑著搖了搖頭,貼在那個女生說了些什麽。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往前走了幾步,好像突然想起這邊來了一樣回過了頭。
她們兩人對著她們揮了揮手,可能是在說再見。
“那個人腿好細。是我們系的嗎?”
看著兩個人走遠的景象,其中一個女生問。
“好像不是,她是在等楚鬱嗎?”
“楚鬱不是說要回家嗎?我感覺她長得也挺漂亮的,可能是一家人。”
“……不過家裡人,是那種氛圍來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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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鬱看著阮辛書手上拿著自己的傘,笑了一下,“怎麽來了?”
阮辛書掃了一眼楚鬱身上的雨水立馬用傘把她遮在了傘下面,接著拿出了紙巾擦了一下楚鬱頭髮上的雨水。
她的手很殷勤地擦著,語氣卻十分冷硬,
“你不是發短信說明天想和我見面嗎?我明天沒有時間。”
“明天沒有時間,所以今天來了?”
楚鬱看著阮辛書眯了眯眼睛。
“不行嗎?”阮辛書聲音悶悶的。
“不生氣了?”
“生氣。”阮辛書煞有介事地點頭。
楚鬱笑了一下,“生氣還來我學校接我?”
“這個和那個是兩碼事,我生氣了就不能見你了嗎?”
阮辛書瞥了楚鬱一眼,好像自言自語一樣小聲地嘀咕起來,
“那是懲罰我還是懲罰你啊……”
楚鬱心裡面一下子很開心,但想起晚上的事情,又沉默了一下,“但是,今天我去不了你家。”
阮辛書一下子轉過頭望著楚鬱,她吸了一下鼻子,
“為什麽?”
“今天我媽媽叫我回家裡吃飯,所以要早點回去。”
“……”
阮辛書有些失落,但又沒有辦法,“哦,那我把你送回去。”
楚鬱轉過頭,看著阮辛書。
阮辛書的脖頸的地方,有一顆水珠往鎖骨的方向滑了下去,楚鬱眯了眯眼睛。
“過幾天,要不要去看美術館的金魚展?”
這個是她在網上看見的美術展,是一種像是剪紙藝術的展覽,她打看的第一眼就猜到了阮辛書應該會喜歡,所以特地調了時間,
“金魚展?”
阮辛書有些感興趣地眨了眨眼睛,“什麽時候啊?”
楚鬱專注地看著她壓著嘴角忍住不笑的樣子,
“七月份。”
阮辛書沒有答應,只是哼了一聲,
“你不是大忙人嗎?怎麽又有時間了?”
“咦,好奇怪,我怎麽又有時間了?”
楚鬱念著伸手把阮辛書脖頸上面的那顆雨水抹去。
“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種哄小孩子的語氣和我說話?”阮辛書皺眉。
楚鬱眨著眼睛笑了一下,“那你還生氣嗎?”
“……”阮辛書幾秒沒有做聲,“我也不是生氣……”
“我就是覺得我們最近在一起的時間好少。”
“是嗎,”楚鬱看著她的表情,歎了一口氣,
“那畢業以後,要住一起嗎?”
阮辛書有些驚喜地瞟了楚鬱一眼,“可以嗎?”
“嗯。”楚鬱笑了笑。
“……”阮辛書看著路邊的水窪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我真的好想快點兒畢業。”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到了楚鬱家的樓下,阮辛書牽著楚鬱的手,慢吞吞地在樓道口收起了傘。
阮辛書沒有說話地望著楚鬱的眼睛,她的表情很寂寞地拉了一下楚鬱的衣袖。
楚鬱知道這是她想要接吻的意思,於是也慢慢把頭湊了過去。
平時因為小區裡面都有熟人,所以她們也不會這樣,但是今天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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