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想嘗一嘗雪融化的味道。
苦艾榨取出的一滴酒精啪嗒一下落在了鹿昭的腦中,提子打著卷的藤勾斷了她最後一絲理智。
她卑鄙的想,上次是盛景鬱意志不清,自己不能做出那樣的舉動,而這次意志不清的人是自己,是不是她就可以把這抹味道佔為己有。
前所未有的,鹿昭這次的易感期失控的厲害,整個人都亂糟糟的一團。
她不知道這抹味道酒精有什麽神奇,怎麽也想得到它。
海風卷著提子,有人說水果加鹽會變得更香甜。
還有人說在失控的時候,大腦反映出的指令最純粹。
熱量過載的氣流穿過了盛景鬱的發間,她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窸窸窣窣的朝她蹭過來。
那東西溫軟潮濕,似乎沒什麽攻擊性,卻緊接著給她脖頸間帶來一陣急促且細密的刺痛。
“……!”
盛景鬱的眼睛陡然放大,她看到有一抹笑容頑劣的從這人的嘴角蔓延開來。
“得到了。”
鹿昭笑魘魘的說著,不緊不慢的直起了身子。
盛景鬱的瞳子一瞬茫然,接著她的視線中突然多出了一枚白色的小片隨著鹿昭手指的動作上下飛動。
鹿昭口中得到的不是別的,是她的抑製貼!
這個人剛剛探過手來把她的抑製貼摘走了!
“!”
盛景鬱微微張了張嘴,像是無聲的在喊鹿昭的名字。
可鹿昭沒有注意到,而是撚著那張小片對盛景鬱道:“老師,要不要做個交換,我把我的信息素給你,你把你的信息素給我。”
說她神志不清,可她卻知道視線中的人是她的老師。
可是說她清醒,她說的那話卻曖昧的無法讓人直視。
披散的長發搭過鹿昭瘦削的肩膀,粘著汗意頹靡的落在微微昂起的脖頸。
這個人的聲音本就帶著一種磁性,此刻被刻意壓低著,充滿了蠱惑的味道,她晃動著手指,指尖在燈下染著細碎的光。
什麽清醒不清醒,鹿昭的理智早就斷了。
無法遏製的易感期愈演愈烈,那脖頸後的抑製貼被濡濕的徹底。
海水高漲,剝了皮的荔枝綴著甜甜的果香。
它也想知道提子是什麽味道。
熱意騰起白霧,將人理智一點點掩埋在海水中。
盛景鬱從沒覺得自己會主動渴望什麽,她的世界向來都是充斥著冷靜地色調。
可鹿昭的信息素灼熱的落在她的鼻尖,真實又原始的想法控制著她沒有任何想要掙脫鹿昭扣在她手腕上的手的想法。
瞳子在迷失,乾淨的灰銀色變的愈發混沌。
盛景鬱覺得自己仿佛醉了,酒意上頭的不大清醒,卻又能清楚的感覺到鹿昭壓著她的脖子,探過來的氣息。
理智被海風吹的四分五裂,混亂的提示著它的主人,不如乾脆為了這抹味道將錯就錯,放棄抵抗好了。
所以盛景鬱也沒有抵抗。
似乎被眼前這個Alpha標記交換味道並不是什麽錯誤的事情,畢竟她需要這個味道。
冷靜的理智成了放任的幫凶。
夏日裡溫熱的空氣一層一層的疊加在這空間,鹿昭的手扣在了盛景鬱的腰際,光線下是因著高低差而挺直昂起的下顎。
曖昧攀升到了極致。
即使沒有回答,答案也早已寫在了紙面上。
可鹿昭不滿空間裡的沉默,挨著盛景鬱追問:“為什麽不說話?”
“為什麽老師不回應我?”
灼灼的熱氣像是一層覆在白紙上的火焰,燒的那紙張搖搖欲墜。
鹿昭的話不像是偏執的追問,而像是內心裡對哪件事情的反問,沒有人知道她的大腦此刻被什麽記憶佔據了。
“難道,我就這樣不值得嗎?”
那拉著盛景鬱手腕的手並沒有多麽用力,凸起的青筋有分寸的控制著力道。
她沒有用什麽逼迫的手段,只是倔強的堅持著,像是在尋一個重要的答案,窮追不舍的,非要得到一個正面的回答。
可盛景鬱是注定無法帶給鹿昭一個答案的。
冷風貼著瓷磚穿過她的腰肢,殘酷的要將剛剛暖過她身體的熱意悉數逼出。
日光燈將兩道影子打在牆上,對峙的視線曖昧又殘酷。
海風卷著她們,將她們分別丟進了自己命運的沼澤中。
“阿昭!剛剛陳弱智來找我打聽盛小姐的事情,他們怎麽知道你有聲樂老……”
突兀的聲音從門口急慌慌的傳來,宸宸的聲音突現接著又戛然而止。
她這才反應過來房間味道不對,不是自己阻隔劑香水噴多了,而是這兩個人散發出的信息素味道。
燈光同窗側的日光交匯在一點,宸宸的視線中是鹿昭跟盛景鬱十指交扣的畫面。
這是在做什麽?
她們是不是一個是Alpha一個是Omega來著?
宸宸腦袋裡被無數個問號塞滿,接著又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一樣,問號全都變成了歎號。
她結結巴巴,恨不得腳底抹油:“我我我我……”
“滾!”
宸宸的話沒說完,鹿昭就格外暴戾的丟過了一個字。
她登時愣了一下,腦海中剛剛成型的胡思亂想陡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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