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要在乎自己。
她是最不值得被人在乎的殘次品啊…… 。
離著盛夏越來越近,知了早早地就跟著上班的人們一起,藏在樹梢中開始了它新一天的控訴。
蟬鳴聲源源不斷,越發急促,隱隱的透過三層玻璃還能聽到。
而空調的冷風充滿了這偌大的辦公室,清涼的環境與這盛夏的蟬鳴格外違和。
陳安妮坐在老板椅上,難得悠閑無事,手裡捧著手機正顯示著宸宸的微信界面。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著小家夥有事業心,明明是個私人號,可頭像卻是鹿昭某個舞台的截圖。
陳安妮微側了一下腦袋,正饒有興致的看著,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那高高的門框下端站著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利落的小西裝跟昨晚飯局穩坐中間位置的長裙裝扮有些出入。
是李勤勤。
沒有助理任何通報,這人來的多有些不速之客的感覺。
陳安妮見狀很快退出了頁面,扣下手機,笑臉相迎:“這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李勤勤也同樣笑著,話裡有話:“沒風,就是想來看看你。”
陳安妮心中有數,卻裝傻道:“看我做什麽?”
“當然是看看我們陳總今天狀態怎麽樣啊,昨天我可是看到你帶著小朋友走了。”李勤勤說的直白,說著就靠坐在了陳安妮的辦公桌上,“怎麽樣,跟我說說吧。”
陳安妮聞言斂了笑容,表情一本正經:“我讓人把她送回家了,剩下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李勤勤很是意外:“送回家?你不是……”
她話說的晦澀,陳安妮卻直接接著:“撿了你的漏?”
大家都是商人,平時接觸的時候都會維持表面上的客氣。
可這些年在一個圈子裡打交道,李勤勤跟陳安妮的關系是真的說得過去,兩個人也還算能稱得上朋友,多少有些知根知底。
李勤勤聽著陳安妮的話立刻反應了過來,反問道:“Annie,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我雖然的確對那個小朋友感興趣,但我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啊!你也知道的,我雖然AO不拒,但我向來是喜歡人家心甘情願的。”
李勤勤有種被人輕瞧了的不悅,微微昂著頭,聲音擲地有聲:“強扭的瓜,我向來沒有興趣。”
陳安妮眼力掠過一絲失策的訝異,但緊接著有清明了然了起來。
她像是明白過來了什麽,真摯的對李勤勤道:“抱歉,是我誤會了你。”
“無妨。”李勤勤擺擺手,注意力落在陳安妮剛才變化的眼神上。
她並不知道鹿昭垃圾經紀公司的事情,隻當又出現了競爭對手:“看你這樣子,不只是我,還有別人也惦記你那個小朋友了?”
李勤勤心情變得快,隨手拿起了陳安妮桌上的鋼筆,一邊把玩,一邊若有所思:“沒想到這小朋友還挺搶手,這倒是讓我有點重新對她有點……”
陳安妮熟知李勤勤這個Alpha對越是有競爭力的事情,越是感興趣。
她知道自己沒必要跟李勤勤解釋原委,但還是開口給她了一個忠告:“阿勤,我勸還是不要有這樣的念頭。”
“為什麽!”李勤勤高聲反問,她剛剛才在陳安妮這裡吃了一癟,被放下的不悅伏而又起,“怎麽,我現在都不跟你公平競爭了啊?”
“你不是在跟我爭。”陳安妮道。
她的聲音聽起來輕描淡寫,卻又因為話裡提到的人格外的有分量。
“這個人我們家景韻要了。”
作者有話說:
鴿子:摸摸鯨魚
鯨魚拒絕了你的摸摸,鑽到了小鹿的懷裡。
第35章
日光穿過綠樹隱蔽,洋洋灑灑的落進了房間裡。
沒有拉窗簾,不知道到是第幾次飛鳥略過窗前,流暢的翅膀陰影騷撓著鹿昭的眼眶。
不堪其擾,鹿昭皺了皺眉,沉沉的睜開了眼睛。
意識不清,回憶斷片。
乾澀的感覺鋪滿了鹿昭的喉嚨,喑啞難耐。
剛醒過來,鹿昭的眼睛都是空的。
接著她的腦海中就回放起了她閉眼前的最後一幀畫面,酒店的走廊搖搖晃晃,紙醉金迷的光揉碎了朝她湧來。
她被人下藥了。
垂在床側的手緊緊地攥了起來,青筋直挑。
鹿昭想起來自己在去洗手間前,陳若致借口給她遞過來的那杯酒。
饒是他也不可能那樣的好心體貼,還來拉著自己周全禮數。
鹿昭緊緊地咬住了牙。
這些年盡管陳若致對她不管不問,甚至還推卻過她的個人資源,鹿昭都沒有想過他會一天將自己當做維系討好的籌碼,把自己向上位者推出去。
憤憤中,鹿昭還保持著幾分冷靜。
她抬手朝自己的腺體摸去,指尖掠過服帖完好的抑製貼,眉間緊促起的褶皺少了幾分。
這還是她昨天貼著的那個抑製貼,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雖然她現在腦袋還是有些不舒服,但身上並沒有多出什麽痕跡,也無異樣感,應該是沒有被人做過那些醃臢的事情。
鹿昭記不得之後發生的事情了,但隱隱約約記得自己是暈倒在了一個人的懷裡,接著便又聯想到了自己去洗手間之前收到的宸宸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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