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形成習慣的肩背依舊挺直著,沒有任何衣料的遮掩,頸肩的線條與手臂的肌肉連成了一條漂亮流暢的曲線,散發著肌膚真實的質感。
精致又頹靡。
就像是被精心雕刻成型的糯玉,蠢蠢欲動的手也想上去觸碰品玩一番。
撲通,撲通……
鹿昭的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
這種感覺跟一連跳了三四遍舞不同,她此刻的心臟跳的極其沒有規律,明明周圍充滿了氧氣,理智卻好像要供給不足的崩盤一樣。
提子肆無忌憚的佔據著這件房間,青碧色的果子快速生長,又急速爆開。
甜膩的汁水充滿了果香氣,同時又帶著苦艾酒的凜冽味道。
酒精是最容易讓人陷入迷失,繳械投降的了。
信息素是狡黠的,卻又是公平的。
Alpha可以用來強製佔有Omega,Omega也可以用來蠱惑Alpha。
只是這件事對現在的鹿昭來說是個無法起到遏製作用的知識點。
她清楚的知道現在抑製劑罕見的對盛景鬱不起作用了,而如果抑製劑不起作用,能緩解盛景鬱發熱期的就只有最原始的方式。
標記。
無論是發熱期,還是易感期,都可以通過Alpha向Omega腺體注入信息素,標記的方式來緩解這些生理現象所帶來的躁動。
這樣的方式在步入文明社會後,逐漸被淘汰,不再是第一選擇。
之所以會發明各種各樣的抑製劑,就是為了回避這個唯一行為。
可現在,她們好像沒有辦法回避了。
那差點被撕下來的抑製貼翹著一個小角,似有若無的黏著著鹿昭脖後的發絲。
盛景鬱剛剛就試圖要獲取這後面的味道,現在更是如此。
緊扣著鹿昭手腕的力氣松了開來,盛景鬱的手慢慢的朝鹿昭的脖頸探去。
只是她的手才剛剛蹭過鹿昭的耳廓,接著就被另一隻手利落的反扣住了。
“老師,冒犯了。”
鹿昭的聲線罕見的低了下來,沉沉中帶著一股磁性,就這樣蹭在了盛景鬱的耳廓。
明明她這話聽起來分寸有禮,可抬起來的眼瞳卻並非溫潤,琥珀灼灼,滿是Alpha不可侵犯的氣勢。
四目相對,染著熱意的灰銀色眼瞳驟然放大了開來。
鹿昭反扣住了盛景鬱的手,稍一用力就拉過了她來,她脖頸微昂,輕抿的唇緊接著便銜接住了朝這邊靠過來的另一枚唇。
日光落在鹿昭的眸子裡,平靜中藏著欲望在燃燒。
既然接下來只有標記一條路可以走,那她一定要拿到主導權。
盡管周圍依然熱意四起,可盛景鬱的身上依舊帶著種不可名狀微涼。
像是早浸透在她骨子中,手掌拂過這人的肌膚,溫潤細膩,每一下的挨過都帶著這種味道蔓延。
於是鹿昭也湊得離盛景鬱更近了。
溫軟相抵,青澀的提子一口一口的被海風吞吃包裹。
鹿昭清楚自己那日不清醒的話全然出自本心,盛景鬱的唇只是看起來輕薄寡淡,實際上的確很軟。
盛景鬱對接吻全然是生澀,鹿昭也絕非精通。
狹窄的單人座椅不比車上,每一下的侵略鹿昭都在做著掂量。
日光明明的鋪在一側的窗前,盛夏的日頭像是要將人融化了。
鹿昭將自己的另一隻手從盛景鬱逐漸松快的掌心裡抽了出來,吻著扶上了她的腰肢,兀的往自己懷裡帶了一下。
溫存終於來到了末了,淺抵了下唇,鹿昭同盛景鬱分了開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這份動向,盛景鬱低垂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了半分。
她沒有辦法說話,目光裡有些許的不滿。
而接著鹿昭就用行動告訴她這並不是暫停。
失重的感覺突然騰上盛景鬱的大腦。
她的視線始終與鹿昭平齊的,可余光裡的窗欞將她的眼睛中天空分割成兩份。
她被鹿昭抱了起來。
盡管理智崩壞,可這樣的感覺還是讓盛景鬱緊張了一下。
那原本攬著鹿昭的手臂不自覺的又緊了幾分,她溫熱吐息簌簌蹭過鹿昭的耳廓,算不上平靜,就像隻瑟縮的白兔。
而這份緊張並沒有在盛景鬱的大腦中存在很久。
緊接著鹿昭的唇便有一次迎了上來,荔枝的殼子完好的包裹住了青提,周遭都是甜意,盛景鬱本就混亂的腦袋根本沒有空隙去害怕。
從落地窗到床邊,盛景鬱感覺自己就像是一艘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風浪卷的她思緒不清不楚。
但也正因如此,她可以很直接的遵從自己內心的感受。
不去考慮道德,不去考慮之後,喜歡並享受著這個吻。
惹滿汗意的發絲零散的落在盛景鬱的肩頭,低垂著的眼框四周盈滿了紅意。
這抹顏色不似平日化妝時刻意染上的顏色,是從沸騰的血液在同化清冷的瞳子。
不知道從哪沁出來的淚水,一顆一顆的掛在了她的眼睫上,每一顆都映著Omega的楚楚。
鹿昭輕抬著眼眸默然看著,呼吸都要沉住了。
明明此刻正處於失控發熱期的人是盛景鬱,她卻感覺自己的易感期好像也來到了。
不受控制的,她的大腦裡鑽出了一個想法。
真的想佔有這個Omega。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