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人,”女子不滿看清風,翻了個白眼,“我向林晚一向光明磊落,才不屑做卑鄙陰險之事。”
進門後就沒做聲的李舟秋,忽然道:“不必查驗。”
進門後,鸚鵡系統就飄了出來,掃描檢查過四周和酒菜,都沒問題。
聞言,周江滿看了李舟秋一眼,然後伸手朝清風揮了揮。
清風雖欲言又止,看看周江滿又看看李舟秋,但最後還是順從地退到了一旁。
向林晚這才真正注意到李舟秋,眸中帶上審視。
剛剛這人在外面攔她的時候,她以為僅是模樣出眾的侍女,但此刻看來,好像不止於此。
“不是要斟酒?”李舟秋喚回向林晚的思緒。
向林晚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嬉笑道:“瞧我,看美人兒都看愣神了,該打。”
注意力重新落回周江滿身上,向林晚勾唇殷笑:“這清酒可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我對姑娘一見如故,願意請姑娘喝。”
“姑娘嘗嘗?”
周江滿對清酒沒興趣,她有興趣的是木牌。
沒推諉,周江滿舉杯一飲而盡,卻意外發現這清酒並不是想象中的澀口辛辣。
反而很甘甜,與其說是酒,不如說果飲,有種淡淡的果香。
看出周江滿的驚訝,向林晚眉眼彎彎,為她又倒滿了一杯。
她嬌媚道:“我的這清酒,是不是非同一般?”
“別看它叫清酒,味也清淡,但後勁兒可足了,姑娘您慢些喝。”
似是沒聽到向林晚的提醒,周江滿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宿主,您不攔一攔?”見李舟秋淡定地守在一旁,鸚鵡系統驚奇道。
這段時間它也看明白了。
自家宿主雖然多數時候嘻嘻哈哈沒個正型,但涉及到周江滿,她打心眼裡護著呢。
依照李舟秋的性子,這個時候不應該一把將酒杯奪過來嗎?
還沒腦補完,就聽李舟秋平靜道:“攔不住。”
確實攔不住,周江滿擺明衝著觀天下的木牌來喝酒,一杯接一杯的不停。
好在清酒酒壺並不大,很快一壺見了底。
向林晚也被周江滿的喝法驚到了,面上做作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張了張嘴好一陣沒聲音。
飲完最後一口酒,周江滿將酒壺倒扣抖了抖,然後朝向林晚伸出手:“喝完了,沒忘愁。”
向林晚:“……”
深吸一口氣,向林晚收拾好心情,重新露出營業笑容:“姑娘好酒量,我向林晚說到做到,這木牌是姑娘的了。”
“哢噠”輕輕一聲微響,向林晚將木牌扣在桌子上,然後推到了周江滿面前。
爽快至極。
入酒館就將他們帶進包廂,進了包廂就上酒菜。
不問姓名,不追問家世,開門見山就是飲酒。
酒飲完,二話不說給木牌。
這一切,仿佛等的就是將木牌交給周江滿的這一刻。
“我外面還有客人,姑娘請自便。”送完木牌,向林晚起身往外走。
臨出門之際,她又忍不住回頭,加重語氣道:“姑娘,這個酒,後勁兒真的很足的。”
“主子,您沒事吧?”明珠擔憂看向周江滿。
周江滿神色不變,看起來十分清醒,她將木牌揣進懷裡,道:“回府。”
李舟秋也沒心思再繼續逛了。
逛夜市本是想哄小姑娘高興,誰曾想最後讓小姑娘飲了一壺酒。
鸚鵡系統看了眼後台的人物狀態,提醒:“宿主,大概一刻鍾之後任務目標會逐漸出現醉酒反應。”
李舟秋一頓,隨即去推輪椅的動作明顯迅速不少。
她見識過江滿喝醉的樣子,不是霸道陰鷙,而是撒潑打滾不講道理,一言不合就能哭出來。
萬不能在外面撒酒瘋。
李舟秋動作快得像是有鬼在她身後追,明珠一溜小跑才勉強跟上。
馬車還在巷口等著,李舟秋利索將人推進車廂。
西巷離長公主府不算近。
李舟秋一路上都在觀察著小姑娘的神色。
行至一半時。
周江滿白嫩的小臉已經逐漸泛紅,眸光像是在水中浸過,水潤又迷離。
她渾身散發著清酒的果香。
“公主?長公主?”李舟秋試探喚人。
周江滿延遲好一陣才轉過首,她揉了揉太陽穴,問李舟秋:“還有多久到府中?”
看得出,周江滿也在努力撐著意識不散。
“才到三街。”
周江滿應了一聲,緩緩閉上眸:“快到了喊本宮。”
比李舟秋預計的要好許多。
小姑娘反應雖遲緩,但始終保持著清醒,直到馬車入府,她也沒失去理智和意識。
周江滿掐著自己手心,一遍遍令自己清醒些。
進臥房的一刹那,她緊繃的精神終於松懈,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李舟秋絲毫不敢大意,若周江滿醉酒後,能這麽乖的睡過去就好了。
果不其然,周江滿睡了不過一炷香的工夫,人又醒了,但睜眼醉意朦朧。
李舟秋將備好的醒酒茶拿來,哄小姑娘:“長公主,來喝點醒酒湯,明天醒來好受些。”
周江滿擰起眉,不滿地推開遞至唇邊的醒酒湯,滿臉不耐煩。
下一瞬又握拳敲著自己腦袋:“轉,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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