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簡單了!
只在鄉下學校上過一節遮遮掩掩的生理衛生課的祝白果表示,明明就很複雜……
嗯,所以說一會兒她們是誰去那個誰誒……啊,是仙師比較會吧應該……
“你若害怕,自去便可。”宋秋意見祝白果久久不答,漸歇了心思。
罷了……何苦連累別人……
趁著自己仍有些靈氣,神志清醒,讓她走吧。
好在她那邊自己也過不去,便是後頭失了智,也無法去做錯事。
“我們……”祝白果忍著羞意開口想問一下,隻開頭二字,便見女子在頃刻間再次經歷了冰火。
痛苦之色,較之前更為明顯持久。
祝白果的目光在女子越發蒼白的面上回轉,收回了問題。算了,還是趕緊雙修,修了就知道了……
“我們雙修吧。”祝白果站了起來,似怕女子再開口多說些什麽似的,話趕話地又催道,“時間不多,大概還有六七分鍾我就得出去了。我們真的要快一點。六七分鍾知道嗎?大概數四百個左右的數就過完了。”
說罷,祝白果不只是臉,連身上都頃刻燒得滾燙。
突然有些想念之前把自己冷到疼的冰塊了可還行。
“好,很快的。”宋秋意看出了面前小姑娘的窘迫羞澀,雖然不大清楚是為什麽,但是無礙她點頭應下。
宋秋意這聲應,應得平靜,應得輕松。
修仙之人……將雙修看得這麽……簡單又不太在意的麽。祝白果的心裡有點兒小小的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何出現的別扭勁兒。隻她很快放下心裡那點兒小小的不得勁,因為……面前的女子,她過來了。
兩人間剩下的那一步有余的距離,被宋秋意一步跨過。
対面而立,中間不過一拳的距離,祝白果便是已經下定決心,此時也不免有些慌亂,忍不住地退後了半步,想在燥熱中求得片刻的喘息。
祝白果揪著自己的衣裳站得板正,僵硬如一塊門板,輕聲道:“能不能……像剛才那樣,把兩邊的牆給糊白了?”
便是知道外頭的人看不到聽不到此處,祝白果仍是不能接受就這樣在人前……
宋秋意反應了一下,才想明白祝白果說的是自己剛才遮掩住來處那堵牆的幻術。
雖然宋秋意並不覺得那樣做有什麽意義,但是人小姑娘都答應救自己了,這般小小的要求又哪裡有值得再討論的價值。
於是祝白果就見那金線紋繡的紅色綢袖在面前虛晃了一下,待她再四下看去,已是四堵白牆。嗯……感覺好多了……
“那我開始了?”宋秋意最後確認道。
祝白果微不可見地嗯了一聲,低下了眉眼,想要在腳邊被子上坐下。只是到了此時,女子還依舊十分平靜的語氣,到底還是在她緊張羞極的心中引出了一絲澀意。
不待祝白果細想那抹澀意究竟是何,便被右手腕處突然出現的力道吸去了全部的心神。
女子的手這般拉來,扣住了祝白果的手腕,兩人算是有了見面以來第一次的肌膚相親。
不知是不是以雙修之名產生的接觸,祝白果覺得……這般的觸碰,和朋友,親人間友好的拉手,的確……很不一樣。有些不一樣的熱意,順著手腕,直達心底,又似在某些不可言說之地周轉,通達周身……祝白果緊張的右手已快僵麻如石膏,腦子裡忍不住不斷回放著當初課上有限的知識,左手不自覺地護在心口揪緊了衣裳。
隻許久,不見女子有下一步的動作。
不是說很簡單嗎?
難道不會?
祝白果心中萬千揣測四起,卻忽聽得女子小聲驚歎。
“居然只是碰到就有些效用。”
宋秋意小心翼翼地,輕輕捏了捏手中握著的小姑娘那纖細軟綿團兒一般的小手腕。剛才隻這般輕輕一觸,那蘊藏於丹田被層層寒毒包裹住的異火便似是有所感應,生生地在那密不透風的包圍中擠出了細細一縷,順著自己的指尖在旁邊那人的身上過了一圈……再回來時,那縷纖細異火明顯旺了許多,上頭原本染著的絲毫不動的寒毒,竟漸漸開始煆解了。
這扛不住自己一指威壓,柔軟到不可思議的凡人啊,原來真的是自己的解藥。
只是解藥就在眼前,宋秋意卻是突然記起了一事,開口問道:“你之前說的未成年……”
祝白果不曾想,事情都到這步了,這人還記著之前自己的推諉之詞呢。只是聽到此處,又覺面前的女子雖強大,但心腸真是軟,連帶著再聽她提起這事的自己,心中亦是一片綿軟。
“在我那邊的世界,十八歲算是成年。我的十八歲生日是今日。時辰……現在應該過了。”祝白果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十分羞澀,隻解釋到此處,便不再細說之前種種了。
宋秋意點了點頭,輕輕地將人往身前帶了帶,開口道:“吾名宋秋意。”
“祝白果。”祝白果繃緊了身子,卻沒有抵抗那輕到有些溫柔的力道。
此時初通姓名的兩人間,那原本不足一拳的距離,已經趨近於無。
軟若無骨,自帶馨香,不自覺地屏息後是略急促的氣息交纏。
從未與人如此近過,如此做過的祝白果緊緊地攥著胸前的衣裳,似是定要將其揪出幾個洞來不可。之前中了那藥,厲害時不過頭暈身軟,空虛渴求。可此時……祝白果心慌意亂,一時無法精準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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