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莫芷念望著蔣石濤一溜擺在自己面前,任自己挑選的各種口味的泡麵,深刻地認識到,其實自家堂妹還是挺有眼光的。於是自己也要開始步入方便好養活的行列了麽……莫芷念挑了一盒雞湯味的,感歎。
“莫芷念。”安宛初終於忍不住了:“馬上老師就要來了。”
“沒事,下課吃。”莫芷念說著,把泡麵放進了課桌,衝安宛初笑了笑,“早晨吃了沒,沒吃也來碗?他那兒還有很多口味呢。”
蔣石濤聞言,轉過頭來點頭做附議狀。
這兩個人,究竟是來念書的,還是來吃泡麵的……真是怪人遇到怪人。特別是那個莫芷念,一副大家很熟的樣子,明明自己對她就沒過什麽好臉色,她卻每次都笑呵呵地對著自己。安宛初各種憋屈,偏偏又沒辦法說,於是暗傷更加嚴重。
胖子總是和藹可親沒心沒肺的多,見安宛初冷著臉不答話,蔣石濤也不以為意,只是對莫芷念憨厚地嘿嘿一笑,又把身子轉了回去。
“老規矩,老師來了叫我啊。”莫芷念說著,一頭栽倒在課桌上,“對了我挑的這個口味不錯,一會兒分你點兒。”說罷,抓緊僅有的那點兒時間,開始閉目養神。
這人真是……真是……安宛初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看面前的課本,心思卻真是分了點兒在教室門上。
原本不過是個有些呆頭呆腦,狀況百出,又有點兒像路盲迷糊愛哭包,自己想要和她劃清界線的家夥。現在居然已經能那樣熟稔地指使自己乾活兒了。真不知是自己拒人千裡之外的氣場對她無效,還是她的神經太大條。
想著想著,安宛初是怎麽都看不進書上的內容了,合上課本,敲了敲桌子,壓低了聲音說:“老師來了。”當看到趴在桌上的莫芷念身子一震,迅速抬頭坐直,還不忘隨便從包裡撈了本書放桌上的模樣,安宛初的心裡總算是舒服點兒了。
教室裡依舊吵鬧,間或還有“作業給我看看”“昨晚打了一場CS”這樣的禁語。莫芷念覺著不太對,再一看講台,哪裡有老師……
“我說……”莫芷念剛想問安宛初老師在哪兒呢,卻難得地見那冰山同桌目光遊離扮無辜的模樣。
安宛初還等著莫芷念發問或者生氣呢,都已經想好了不管莫芷念說什麽,自己都冷著張臉不理她,看她以後還和自己嘰裡咕嚕套近乎不。結果眼角的余光就見那人衝自己露了露小酒窩,笑著說了句:“乖,別鬧啊,老師來了叫我。”然後……繼續一頭栽倒在桌上。
突然有了一種,被吃定了的感覺……安宛初極為……不爽。
不過,如果不是自己那天晚上沒有及時作出決定而變得被動,情況也不會變成這樣吧……安宛初歎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掃墓太累了……一直處於困的狀態
本來想多碼點兒,但是現在看起來只能這樣了~~~~(>_
挨個虎摸,好歹算再繼續保持日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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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軟軟的糖心 ...
胳膊被人輕輕撞了一下,配合著旁邊那每天聽幾次,才聽了幾天就開始耳熟的咳嗽聲。正趴在桌上閉目和周公扯皮的莫芷念,迅速直起腰,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阮憶柔剛進了教室門。又是數學課啊,莫芷念嘟囔了一聲,從包裡把數學書掏了出來,順便地對出聲提醒自己的同桌友好一笑。
自然冷著臉的安宛初是不會對此有所回應的。事實上每次充當這樣類似警衛員的角色之後,安宛初總是覺得各種不自在。就像是莫名其妙地,就和旁邊的這人有了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類似於地下黨夥伴的關系,實在讓人適應不了。
有個勤奮認真,時時保持清醒狀態的同桌,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尤其是,當莫芷念發現,這如冰山一般的小人兒,其實還挺有趣的。
初時,在那場手術之後,莫芷念對安宛初這人,的確存了點兒隱隱的敬畏。畢竟在經歷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之後,心理陰影這種東西,說多不多,但是多少是有一些的。如果第一天下午放學後沒有遇到不知道為什麽遲遲沒離開學校的安宛初,按著安宛初這清冷性子,或許兩人真會如前世一般,保持著不熟的距離,然後愈發漸行漸遠,數年之後隻余下老同學的身份。
莫芷念到現在都沒想明白,那天自己被陳樹單獨談話,早已離開教室的安宛初為什麽沒回家,反而是等在教室到車庫的必經路上。若看安宛初後來的表現,倒真像是在等自己,怕自己找不到車庫的樣子。可是結合前世對安醫生那點兒微薄的理解,莫芷念才不會相信這冷冰冰的人,也有一副熱心腸。後來話題被岔到了軍訓上,莫芷念的心情沉重了下來,也就沒繼續問下去。本也不是十分重要,一定要刨根問底的事情。
兩人雖是一道往車庫走,但是自打軍訓的話題被提起,莫芷念就沒了繼續開口的心思,安宛初又是寡言的性子,談話自是中斷了。很快地,並排交談變成了一前一後的沉默不語,隻余下稍顯急促的腳步聲。
食堂後面的車庫是露天的,僅有的兩根路燈,將那一大塊地方照得明暗參半,大致可見已經沒幾輛車剩下。走到高一(8)班固定的停車區,僅剩的兩輛自行車並排挨著,初看上去,倒要比主人們還要親近些。
中午忙亂間隨意把車丟進班級車庫便趕上教學樓,想不到,還挺巧,停到一處去了。莫芷念幾步上前,把自己那輛往邊上搬了搬,好空出地方來方便安宛初拿車。安宛初倒也不客氣,手腳麻利地開了鎖,然後推車走到一旁的路燈下,直到莫芷念推了車跟上來,才再次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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