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暗道一事都是大司馬暗中告訴的。
柳完都準備好一會兒大司馬反駁該怎麽說了,誰能想到,那大司馬竟然當朝認了罪。
不光朝上的柳完震驚,想好好與大司馬打個來回的衛沛姿更震驚。
事情完全不按照設想的情況發展,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還在琢磨大司馬到底在搞什麽鬼把戲的衛沛姿,就收到了獄中他招供的信息。
離譜到不敢置信,竟然為了保護司馬磊,把鍋遠遠的甩給了正在寺廟修行的司馬端。
衛沛姿這邊兒慌了手腳,二皇子那邊兒更慌。
“凌雪,你說大司馬此舉到底是為何?”
歷凌雪看著來回踱步的司馬磊,煩的不行。但還是溫柔地開口:“大司馬此舉定是有他的道理,只不過這後果對殿下來說,有點兒難接受。”
司馬磊握緊歷凌雪的手腕:“會怎麽樣?”
男子力氣大,司馬磊又急的不行,歷凌雪的手腕直接被抓紅,“疼。”歷凌雪蹙著眉頭開口。
司馬磊忙放開她,眼睛緊盯著她問:“最後會怎麽樣?”
“結果好的話,大司馬就能放出來,結果不好的話,大司馬就...”歷凌雪說罷搖了搖頭。
“大司馬怎麽會落得此下場?不是給那四駙馬下毒了嗎?怎麽還能活著出來咬人?”
歷凌雪也很困惑,大司馬派了人去給四駙馬下毒,怎麽還能讓他活著見到皇帝。
大司馬在那一刻到底在想些什麽,才能做出如此下策。
遠在白馬寺的司馬端聽聞大司馬將自己招了出去,連夜逃出長安城。
整個朝堂都亂了套了。
司馬相陽氣的咳疾一天比一天嚴重。左比右比,到最後還是立了司馬文。
隋文人在府中坐,東宮之位天上來。
前幾天還怎麽都看不上她的皇帝,一道聖旨,她就平步青雲了。
朝上誰都知道這皇帝立東宮也是知道自己氣數將盡了,皇帝每次上朝都咳個不停。
被架在東宮的隋文真是一臉懵逼,衛沛姿太厲害了,這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除了在獄中的大司馬本人大概誰都不知道,六皇子無旨跑了,八殿下馬上又要入主東宮。
怎麽分析隋文都十足十的像是漁翁得利的人。
隋文趁著還沒入宮之前,連夜翻進皇帝重新賞賜的懷陽郡主府,雖然此舉於禮數不合,但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還沒走進屋,就聽見屋裡有衛沛姿與男子的談話聲,隋文腦中警鈴大作。
她乾不出來趴人牆根的事,隻得在屋外重重的咳嗽了幾聲,以提醒屋內的人有人在外面。
是靈茵出來開的門,那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與隋文大眼瞪小眼:“殿下怎麽這麽晚過來了?”
“姐姐屋裡是誰?”
“額,殿下進屋自己看吧。”
隋文聽完,抬步進屋,滿屋一掃,呦呵,這人還真不少。
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有,其中最值得她注意的就是那柳完正坐在衛沛姿身邊。
屋中之人皆對隋文行禮,恭賀太子殿下千歲。唯獨衛沛姿緊鎖著眉頭,在椅子上動都沒動。
隋文過來以後,那柳完主動將衛沛姿身邊的座位讓給了隋文,她心安理得的坐下。
衛沛姿溫柔的問她:“殿下怎麽這個時辰來了?”
“我不來不是看不到姐姐屋裡這許多人?”
衛沛姿隨手給她遞了個棗兒,“殿下不要無理取鬧了,既然殿下來了,就一起分析分析吧。”
“誒?怎麽不見李軍師?”隋文環視了一圈,獨獨沒有見到衛將軍的左膀右臂,李軍師。
“哦,太子殿下還不知道吧?二皇子娶的小妾正是李軍師李昊那唯一活著的妹妹李玥。”柳完回答道。
隋文轉頭問衛沛姿:“他叛變了?”
衛沛姿毫不在意:“恩,跟著妹妹去了二皇子那兒。”
“那暗道的事會不會是他說的?畢竟他可是衛將軍的乾兒子。”隋文盯著衛沛姿的臉說。
衛沛姿依然沒有其他的表情回答:“也許吧。”
隋文晚上回去的時候還在想,李軍師投敵了,衛沛姿的反應非常不對。尤其是屋裡還有一大半隋文臉生的人,怎麽都透露著詭異。
那邊兒的歷凌雪也琢磨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趕緊攔住了正要去上朝的二皇子。
“大司馬是在用自己的命換殿下的前程啊。”
“哦?怎麽說?”司馬磊焦急地看著歷凌雪,希望她能立刻給個答案出來。
“殿下您看,大司馬指認了六殿下,六殿下無旨逃了,不管他做沒做過,都已經是死罪了。再其次,八殿下入主東宮,不是太過順理成章以至於讓多疑的皇帝懷疑她嗎?”
“那還有司馬安呢?”
“他除了是吏部尚書黃修的女婿外,好像在朝上沒什麽勢力吧。”
“對,對。還是凌雪聰明,沒了你我可怎麽活啊。”說完,興奮的親了歷凌雪的額頭一下,起身去上朝。
二皇子剛走,隔壁的屋子就開了門。
李玥通紅著眼睛,拿著手帕給歷凌雪擦臉,尤其是額頭那裡,歷凌雪覺得都要被擦破皮了。
她抬手將李玥的手拿下來,開口問她:“你怎的了?”
“我不喜歡二皇子親你。”李玥嘟著嘴軟膩膩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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