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當年在明澤山上,步天歌身上的羅漢封邪法印的陣眼。
步天歌的目的,只是來拿回七寶輪回珠的?!
還是……
另有原因?!
但不管真假,七寶輪回珠對釋妙,甚至是對雷音寺而言都很重要,釋妙是一定要拿回來的,那麽,她們也不可能束手旁觀。
“既然如此,釋妙師侄,我們也一並助你。”
釋妙雙手合十:“多謝唐師叔,多謝諸位師兄師姐。”
“走!”
話不多說,眾人對著前頭的那道紫芒,緊追不舍,這般一路追出了城外,直奔遠方而去。
山頭上。
步君河,悟心,常瑤和孟湳正眺望而來。
“啊!這都怎麽長時間了,姐她怎麽還不回來?”
常瑤蹲下身,隨手摘了一根草叼在嘴裡,嘟嘟囔囔的說著,孟湳撇了她一眼,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將風吹到她頭上的兩片樹葉摘掉。
“時間長也是沒辦法的事,先不說潛入滄水閣引出釋妙不是簡單的事,還要沿途設下封印以免被巡夜弟子發現,更要小心那些正道之人,如果可以,還要順帶著將唐宮主或是江掌門一並引來,每一莊可都不是小事。”
這些事常瑤也不是不知道,但她就是想任性,孟湳也好脾氣的由著她。
正嘻哈膩歪著,步君河頗為無語的撇了這兩人一眼,心裡也不由得感歎一聲,年輕真好啊!
想起自家心上人,師尊大人重重的歎了口氣。
“歌兒回來了,做好準備吧。”
雖然被打斷,但一說步天歌回來了,常瑤眼前一亮,連忙轉頭看去,但滄水閣的方向天際一片漆黑,什麽都沒有。
但想來步君河的一身修為道行比她們強,肯定看的也比她們遠,常瑤也沒多言,安靜的等了半晌,直到視野裡出現了一點光華,逐漸大盛。
“回來了,回來了……”
終於回來了,但常瑤唇邊的笑還未維持多久,就馬上變成了驚歎:“一道,兩道……五道……七道……”
“……”常瑤乾笑了兩聲:“這人也未免太多了點吧。”
是挺多的。
步君河感受了一下,只有一個佛門氣息,應該是釋妙無疑了,除此之外,剩下的人都是陰陽太一經的氣息,太初門下。
江橋並未前來,來的人,是唐宴。
也可,雖然人多了些,但並未產生什麽意料之外的結果,倒是無妨。
步君河沉吟著,轉頭道:“那便如之前所說的,我去將唐師妹引來,你們兩個,就負責攔住另外三個吧,至於白師侄,嗯,就交給歌兒自己解決好了。”
常瑤頓時就樂了,孟湳詫異了一息,也沒忍住笑。
大概會哭的人,也就只有步天歌的吧。
話音一落,步君河轉頭看向悟心,身形乾瘦,仿若枯骨的醜陋和尚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有勞步師姐了。”
步君河輕輕點頭,腳下步罡踏鬥一劃,身形當即消失在了原地。
“和尚叔叔……”
常瑤似乎還想說什麽,但動了動唇角,眼神一暗,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悟心拍了拍她的頭,僵硬而慈祥的笑。
常瑤抿起唇角,忍住眼眶裡忽然湧出的酸澀,重重的點了點頭,彎腰衝著悟心深鞠一躬。
“再見了,叔叔。”
這一次,當真是決別。
“阿黑,我們也走吧。”
“好。”
兩人祭出法寶,火光白芒彼此交錯,閃耀天際,直直的向著那七道光華迎了上去。
步君河速度極快,臉上帶著白骨無常面具,直接堂而皇之的閃身出現在了步天歌身前。
“師尊。”
步天歌眼前一亮,指尖法決一變,也停了下來,麻溜一閃驅使紫雲躲到了步君河身後,探頭探腦的往外看。
“沒出息。”
步君河很是嫌棄撇了眼她這幅慫樣。
但步天歌無所謂,說就說唄,慫就慫唄,反正也不是沒慫過。
自家師尊,她怕啥,反正她在丟人的樣子步君河都見過。
直到追趕而來的釋妙,白聽雪,唐宴等人快到了近前,步天歌這才從步君河身後出來,抖了抖衣擺,轉頭一笑,野性,又惡劣邪異。
步君河收起目光,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少許:“裝模作樣。”
“……”步天歌。
不過兩息,釋妙和太初一眾人已經到了近前,看到攔路的那個身影,幾人紛紛戛然而止。
青衣女子,紫芒環繞,那雙火氣搖拽的邪異妖瞳裡,有幾許火光迸發,她唇角勾著笑,野性又惡劣。
塗羅!
而她身前一步的“人”,白袍在身,衣擺蕩起,臉上帶著一副白骨面具,鬼面猙獰。
白無常!
唐心蓮,釋妙,王葉當即倒吸了口涼起,也不知怎的,腦海裡浮現的一幕,那是曾經的拓蒼山。
還有他們被白無常支配的恐懼。
孫影雖然並未參加那次行動,但堂堂白無常的凶殘惡名,他自然也是聽說過的,臉色一並跟著凝重起來。
唐宴也將目光放在那白無常身上,只是眉頭斂起,若有所思。
白聽雪和他們的反應也不一樣,白衣女子神色冰冷,目光銳利,隻直視著步天歌,嗓音低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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