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與這群怪物交手而折損了兩個弟子之後,他們也算是明白了,打這些怪物,四肢心臟什麽都沒用,根本殺不死,只有打爆了它們的腦袋和身體才能將它們徹底殺死,因為對於這群怪物們而言,它們的心中只有嗜血殘暴的殺戮本能,其他什麽都沒有,不管是理智,還是疼痛,亦或是其他。
都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殺!!”
“殺殺!!”
“殺了這群惡心人的畜生……”
“給李師兄和錢師弟報仇!!”
“……”
在倪飛雨和天澤的帶領下,剩下的幾個太初門下弟子們手持法寶,紛紛掐訣,直殺過去。
很快便砰砰乓乓的打在了一塊。
但實際上,那群喪屍獸們看起來搖晃著,但其實它們的速度也是真快,而且,若是沒有第一時間便打爆了它們的腦袋和身子,那接下來,將會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吼吼!”
“砰……”
一個被打爆了身子的鷹形喪屍獸在落地的一瞬間驀然睜開詭異黑瞳,卻是整個腦袋都存活了下來,並且在掉落的過程中,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住了那弟子的左腿。
“啊啊啊!!”
那弟子隻感覺一股鑽心的疼自左腿被咬處傳了過來,那弟子一瞬間隻得發出一聲慘叫,但很快咬緊牙關,眼底發狠,一個手刀將那喪屍獸的腦袋腦袋打爆,但還是晚了一步。
那死氣以肉然可見的速度從傷口處蔓延開來,下一刻,他的整條左腿逐漸乾煸下來,活像是幾百年的老樹跟一樣,嘴裡控制不住的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隻覺得整個身體瞬間都沒了力氣,最後還是附近的倪飛雨率先反應過來。
“趙師弟……”
立馬撇下手裡的喪屍獸,兩步過來一劍斬斷了那弟子逐漸持續向上蔓延而去的左腿。
“啊啊啊!!”
慘叫聲之中,有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但那血液在還沒有徹底落下地面時,便發出了幾聲呲啦呲啦的聲響之後,不過兩息,逐漸消失,落在地上,什麽都沒有了。
一個體格健壯的太初坤地宮弟子在倪飛雨揮劍之後便立即上前一步接過那被砍掉了一條腿的弟子,立即閃身離開。
這般大的傷口,若是一旦被那黑色死氣所侵染,就算沒有被那喪屍獸咬傷,也還是會被侵染魂魄,逐漸演變成這種怪物,畢竟實際上再怎麽說,這種喪屍獸們也都是這麽來的。
倪飛雨的揮劍很快,那坤地宮弟子的反應也不慢,但到底,也還是晚了一步。
就算被斬斷了腿,那還是沒能徹底阻止那絲絲縷縷的黑色死氣,那死氣隨著傷口處持續蔓延,不多時,便將那趙姓弟子全身籠罩。
溫熱的身體變得冰涼,身體肌肉也逐漸變得乾枯,原本的痛苦之聲也逐漸演變成了乾啞的嘶吼,尖銳而刺耳難聽,那眼底深處的所有神光都漸漸變了模樣,直到一抹詭異的紅芒浮現而上,宛如,惡鬼將世……
這個過程,其實也不過是持續了僅僅十幾息的時間而已。
可錯愕難過之余,竟是無能為力。
“趙,趙師弟……”
一系列的快速變化讓那坤地宮弟子眼睛通紅的愣在了原地,還是天澤最先反應過來,但他根本來不及召回法寶,便只能兩步閃身過來,一手拉過那弟子的瞬間,一手聚起靈力在手掌猛地將那逐漸演死化的弟子打飛出去。
砰!!
嗷吼!!
那弟子呲起尖銳的尖牙,徹底變得乾枯的宛如骷髏,眼底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似乎是因著神智意識的喪失也失去了語言的功能一般,它趴伏在地上,慢慢爬了起來,枯骨乾瘦,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詭異聲調,似咆哮,又似哭泣。
“趙師弟。”
“趙師兄……”
而其余剩下的幾個太初弟子們,包括倪飛雨和天澤在內也都不僅紅了眼眶,露出了無力悲傷的模樣。
什麽都做不了,根本無可奈何,也無能為力。
縱然在太初一門之中,他們並非同一宮的弟子,甚至在此集結出發前往西域沼澤之前,他們互相之間也許只是知曉名字,並不相熟,但這些此時已然都不重要,因為“太初”這兩個字就已經能夠涵蓋他們之間所有的情誼。
同門。
所以眼睜睜看著方才還一起殺敵的同門就這般變成了這樣生不如死的怪物模樣,這誰又能受得了?!
眼見喪屍獸們越來越多,倪飛雨厲聲道:“天澤師弟,我們要馬上突圍出去。”
的確是這麽個道理,畢竟這裡距離西域沼澤很近,妖獸自然很多,妖獸一多也就便是,喪屍獸們也就會越多。
已經沒辦法殺了,若是在殺,只怕等大批喪屍獸們圍過來,只怕他們一個都跑不了。
所以倪飛雨和天澤對視了一眼,當機立斷。
“撤!”
“快撤!!”
天澤厲聲道。
但實際上,撤又哪裡是那麽好撤的,龍陽城的位置正好是在通往西域沼澤的必經之路上,也就是說,如果倪飛雨和天澤若是想去西域沼澤,就必須要穿過龍陽城。
若是繞路,只怕還是要浪費更多的時間。
天澤伸手召回法寶黑蛇握在手中攥緊,一把按住倪飛雨:“我來開路,弟子們在中間,倪師姐,你在後面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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