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不知道。”
步天歌攥緊掌心玉佩:“都說不記得了。”
所以,才會改
名叫步天歌?
所以,起先是並不知曉常引便是她父親的?
如今失憶之後加入正道,而常引卻是魔道門主,正處於對立面嗎?!
不,以那敗類的性子是絕不會就這般善了的,
塗清紅忽然眯起青色豎瞳,道:“之前前來圍剿我的人說,是我濫殺無辜,屠了三村數千人口,怎麽回事?!”
“……”步天歌。
她就說覺得不像這母狐狸所為,可……
“不是你做的,你怎麽不解釋?”
塗清紅嗤之以鼻:“解釋什麽,我需要什麽解釋嗎?若不是之前與那敗類兩敗俱傷,如今實力大減,豈能容許那等螻蟻在我耳邊唧唧歪歪。”
“……”步天歌無語了半晌。
都說妖族邪異,巫族暴虐,可如今看來,這妖族也完全不遑多讓嗎。
“那,又有誰會這般處心積慮的陷害於你……”
誰?!
除了那個敗類,那還用說嗎?!
無非就是想借正道之手殺了她而已……
塗清紅一聲冷笑,目光轉到面前的步天歌身上之時,忽然一愣。
不,恐怕,還不止這一點!
第92章 七寶
忽然,笛音響起。
那低沉,略帶尖銳的旋律似乎有一股引動識海靈魂的魔力,塗清紅赫然一驚,轉頭四望,可四周安靜如常,並無異樣。
這笛音環繞四周天際,不知從何而起,亦無法探知來路歸處。
眉眼皺起,思緒還未完全落下,忽聽悶哼聲傳來,塗清紅轉頭去看,只見原本坐靠在樹乾上的白衣少女,此時卻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臉色猙獰,嘴唇咬的死緊,連手裡的狐玉都拿不住,雙手使勁的扯著腦袋,仿佛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一般。
“丫頭!”
塗清紅一驚,眼見步天歌痛苦至此,心思急轉,當機立斷,一條狐尾將人卷起,便要立即離開此地。
可就在此時,笛聲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又禍不單行。
有數十道光華聞聲而來,快如閃電,又因著距離本就不算太遠,故而行進的速度很快。
一群不知死活的螻蟻。
塗清紅冷笑。
本來以她的性子是不會做出不戰而逃之事,可也沒有辦法。
常引不知是何陰謀?
笛音從何而來?
她身受重傷倒是次要,步天歌現在這般情況,她又如何能不顧。
當下便要離開,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只見那狐尾卷住的步天歌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竟不知哪裡來的氣力,硬生生扯開狐尾,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丫頭……”
塗清紅的聲音一瞬間戛然而止,只見那猩紅的天煞之力,化為濃烈的霧氣環繞升騰,伴著那淒厲的嚎叫,宛如地獄的惡鬼,在爭先恐後的屠獠人間。
“天煞之力!!”
塗清紅一瞬間失了言語,步天歌怎麽可能會有這般濃烈精粹的天煞之力,她不是玉兒的孩子嗎?!
不。
狐玉的反應,那一身的火狐血脈也是萬萬做不得假的。
那……
塗清紅驀然反應了過來,忽的咬牙低眉,常引!!
這一耽擱,唐宴,雷魁,石玥等正道五派之人和各派年輕一輩精英們也紛紛盡數趕到,望著那被猩紅霧氣包圍纏繞,也隻隱隱露出身影輪
廓,雙目猩紅,神態猙獰,宛如惡鬼的步天歌。
“步,步師妹?!”
“天煞之力,是巫族的天煞之力?!”
“唐宮主,太初門下竟然有巫族弟子,這是怎麽回事?!”
“……”
有人震驚,有人沉默,有個不解,有人憤怒,也有人滿目擔憂。
石玥收起目光,望著那些一個個叫囂指責之人,忽然冷笑,目光不屑,嗓音冰冷:“人族如何,巫族如何,世間萬物,皆為生靈,不過只是種族不同而已,何必如此斤斤計較。”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太初門下弟子們也是詫異的面面相覷,包括江橋,白聽雪,唐心蓮等人在內,誰都沒有想到,第一個出口的人,會是一貫性子冰冷,又向來看不慣步天歌的石玥。
唐宴無奈一笑,也不囉嗦:“不惜一切代價控制住天歌,我太初門下弟子,別說此時事不明確,即便她當真為巫族,這也是我太初之事,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
“是!”
早已按捺不住的眾人齊齊上前。
之前便出言指責唐宴之人正是那風雪山莊的長老李生,此時臉色難看至極:“可唐宮主也別怕是忘記了,十萬年前的三族之戰,正是那巫妖兩族肆意屠殺我人族生靈,若不是三皇出世,我人族早已滅族,此等仇恨更……”
雷魁大著嗓門一聲吼:“少唧歪的,十萬年前的事你記到現在,那半個月前,你們這幫家夥玩忽職守的事還記得不了。”
“……”李生。
一瞬間啞口無言,尷尬極了。
風雪山莊大弟子連成眼中閃過不滿,上前道:“雷宮主此言差矣,這只是就事論事,何必……”
“就事論事?你一個小輩有何資格與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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